半夜,凤夫人肚痛难忍,口吐白沫,若不是凤少皇及时找来大夫,只怕凤夫人的命都没了。
穆方把袖子放在鼻子前,可不是,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
“现在没话说了吧?爹,你不会把我给妹妹的糕点,私吞了吧。”
“哦,我想起来了。回去的时候,碰见紫樱我就给她了,想着她爱吃!还有,什么私吞不死吞的,我可是你爹,你小子什么时候都别忘了我是你爹,就算是你爹我吃了,你不能这么说,我看你呀就是跟着钱浅浅鬼混,学坏了,连父母妹妹都不放在眼里。”
穆青呵呵一笑。
“凤公子,你听明白了,若是还不明白,下去找从文,叫他把那个替人送糕点的人,给你!”
穆青突然大声对着隔壁讲话,把穆方跟穆香羽吓了一跳。
还没缓过神,马上就听见开门声,跟急匆匆下楼的声音。
从文看他下来,也不多话,直接把凤少皇带到了柴房。
柴房里,一个中年女人,嘴里塞着毛巾,双手捆扎身后。
看见他,吓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
双腿瑟瑟发抖,尿了裤子。
凤少皇屏住呼吸,让小丁拎着她的衣领,拖着来到第一楼。
大堂没看没见宗紫樱,横冲直撞的,直接又来到了后院。
正在为奸计得逞,大发琴兴的宗紫樱叮叮咚咚的弹的正欢,就见白嫂子让小丁拖着进来。
“砰“一声,弦段了。
这个笨女人,不是叫她送完糕点,立即出城回去的吗?
怎么还给他逮着了。
她不知道,白易跟穆青猜到她不会这么甘心失败,肯定会有行动,所以个个方面,都小心提防着她。
所以穆香羽突然进城,还是她找人接来的,她一来,穆方就过去,古古怪怪的串在一起,于是派人跟着穆方,盯着进出第一楼的前门后门,发现她把给穆香羽的糕点,送去了凤府,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
所以等她送完,就把她给带了回去,留作人证。
凤少皇一看宗紫樱看那个女人的神色,他就已经明白了几分。
“你说还是我说!”
凤少皇问道。
“说什么呀,这好好的?”
宗紫樱装傻充楞问道。
“你送来的糕点你不明白?”
“我送的?凤公子你可搞搞清楚,糕点是再兴楼的,人也是再兴楼的,你不要空口白牙的就诬陷我!我宗紫樱哪有那才干,会做出那样的糕点!你说出去也没人信,还是不要在省省气力,找该算账的人算账去。”
“我诬陷你?宗紫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为了栽赃别人,害我母亲!我亲耳听见,她亲口说的,你还赖。穆方把糕点拿回来,你在上面加了点东西,然后叫她去送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就不是!”
会承认才是傻瓜!
宗紫樱阴笑着。
凤少皇一个眼色,小丁就明白过来。
掰着白嫂子的胳膊,反手一拧一折,咔嚓,就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跟白嫂子的惨叫声。
“宗大小姐,你要救救我呀,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跟我没关系,你赶紧帮我跟凤公子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串通你的主子害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宗紫樱倒打白嫂子一筢!
她翻脸不认人,白嫂子乡村泼妇的本色就出来,哭嚷着,把宗紫樱暗地叫她干的事都说了。
后悔贪图银两,没好好跟着浅浅那样的主人。
不想再听的凤少皇,让小丁把她送走。
宗紫樱着慌了,蹬蹬的往后连退几步,凤少皇身子微俯:“你给我好好听清楚,再敢动歪脑筋,害别人,我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不管是谁!”
这就是说,以后他会站在浅浅一边。
没他的支持,她在这凤凰城怎么混下去!
宗紫樱吓出一身冷汗,脸色煞白!
懊悔自己脑子最近这么不好使,竟然使出这么一个拙劣的伎俩,得不偿失,想害的人没害到,还把自己给拖了下去。
凤少皇大步走出第一楼,也在懊悔,当初,怎么就看上她这样一个人,难怪母亲说白易有眼光!
现在看来,在看女人的眼光上,他的确不如白易。
再次来到再兴楼。
想找穆青把话说清楚。
从文说穆青在后院。
凤少皇谢绝了从文带路。
自己往后院走来。
进了院子。
张目一望,哪有穆青的影子。
正想往回退出来,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瞧见那边的玫瑰花丛上,放着一个绣绷。
这谁的?
放在这里。
那图案是什么?
随意瞄了一眼,上面那个金色的图案吸引了他的目光。
认真看去,像是个圆圈。
走过去几步,一看,登时笑了,一方青玉色手帕上,什么不好绣,绣着一枚不大的铜钱。
外圆内方,已经差不多完工了,不过看那针脚,长短不一,还真是不咋样。
走开一下的浅浅回来,就见凤少皇对着她绣绷在那傻笑,有这么好笑吗?她绣工是不咋地,可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过去一把把绣绷拿在手上:“偷看别人的东西,还笑的那么开心,可耻!”
“我可耻,它你的?”
凤少皇哈哈大笑起来,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奇葩,在手帕上绣铜钱。
“是啊,怎样?是我的怎样,不许笑!”
以为凤少皇是在嘲笑她那枚铜钱,窝火到极点的浅浅,愤怒的命令道。
“不怎样?不过绣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摆在这,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既然都不怕,那我笑我的,管你什么事!”
看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凤少皇更乐了。
浅浅气呼呼的呼着热气,只要不是笑她绣铜钱就行!
转念,见凤少皇憋笑的可笑摸样,大大方方地借机数落:“要笑就笑呗,何必忍的那么辛苦,我针线功夫不好,不是因为我本身绣功不好,而是因为我的手!原因你明白的哈!”
浅浅故意把绣功不好,扯到是手的原因,转移他的注意力,反正她以前绣功怎样,他又不知道。
哈哈,凤少皇一听,真的马上一脸都是歉疚!
关起地问道:“你的手好些没?白易有没说,完全治好的把握是多少?”
“跟以前比,没什么变化!”
这句话浅浅倒是没说假,之前跟白易说好些,不过是怕伤了白易的心,他那么费劲心机的帮她治疗。
“那你还摆弄这个?”
凤少皇心痛着。
“这个,我才不喜欢,要不是为了让手能快点恢复些功能,我这辈子都不想碰针线,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做这件事,所以以前我娘,每次叫我绣东西,我都是绣这个。钱浅浅,既然那么多钱,干脆就绣个铜钱做标记,省事又方便,还特别!”
“是啊,挺特别的。”
凤少皇还想再说的什么,就见白易脸黑黑的过来。
心一慌,赶紧跟他招呼一声,掉头走了。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白易,等凤少皇走远,酸溜溜的问浅浅,刚才跟凤少皇说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没有察觉的浅浅,扬扬手上的绷子:“喏,就是说它,说我从小就不喜欢做这个!”
“是吗?那不喜欢就算了。你的手是你的事,我以后不管了就是,免得你不识好人心。”
嘿,这个人是疯了吗?她说什么了吗?
好好的就发脾气!简直就莫名其妙。
“不管就不管,你说的。”
本来就不想拿针的浅浅,更是火大,赌气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你满意了,跟我说两句话都不行,跟他随便一扯就是半天!”
“你说什么?”
浅浅气大了,把绷子扔出去老远,扭着屁股走了。
白易僵硬的站在那。
慢慢冷静下来,为刚才的无名火跟失控,好笑。
他是个醋坛子,就为了浅浅跟凤少皇多说了两句,就吃起满天飞醋来。
捡回绷子,摸着那枚铜钱,放回了浅浅的屋子。
凤府。
凤少皇不断回想着白易下午吃醋的样子。
吃醋嫉妒,就因为他跟浅浅多说了两句。
他怎么变成那样子,还有一点从前白易俊逸洒脱的影子吗?
想着,又翻回来想。
要是是他,可能还会吃醋吃的更厉害,不然怎么因为浅浅瞒着他的事,对她下狠心呢!见死不救!
陡然想起浅浅绣的铜钱,凤少皇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笑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就连绣个花,都别出心裁,名字不好好的绣,绣个铜钱,那么可爱!
铜钱!
铜钱,那枚铜钱他是不是见过,那么眼熟!
铜钱!
对了。
凤少皇转身疾步跑回屋里。
打开衣柜。
拿出他珍藏许久的青色衣衫,那件同样绣着枚金色铜钱标志,半新不旧的衣衫。
那个救命恩人盖在他身上的衣衫。
算算时间,他的救命恩人应该就是浅浅!
没错,看看这枚做工粗糙的铜钱,就知道错不了,难为她,这么多年过去,针线功夫可是一点都没长进。
而他找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她一直在他身边。
那个帮他吸食毒血的人就在他身边!
215.第二百一十五章 铜 钱 图 案
0.1秒记住本站域名 [18ys.net]
点击下载小刀阅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