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觉得都是他自己的错,觉得是他太过急进,毕竟浅浅现在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接待圣驾就在眼前,为钱家报仇,拿回第一楼,就看这次,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盼了那么久,换做是他也不会有心情,来想这些儿女私事。,:。
更何况,她当面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那就是手腕的康复。
双手放在她肩上,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是,是我不能体谅你,浅浅,我一会尽量控制自己,安安静静的待在你身边,直到接驾的事了了,你的心愿达成,浅浅,我会等,你只要知道,白大哥心里只有你,只想着咱们永远在一起的日子早点到来,幸福的在一起就好。”
说完,见浅浅又有些不安,啐道:“你看看,白大哥就是这样,刚刚说不说,结果一开口就又说下去了。浅浅,对不起,在你面前白大哥就是管不住自己。你原谅白大哥。”
白易的愧疚让浅浅更是难过。
愧疚的情绪纠缠他们俩,让他们彼此都找不到话说。
沉默,时间走的慢慢的,把他们的难受拉长,拉长!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好好练习练习!”
终于,还是白易选择了暂时的退让,他不想把浅浅逼的太紧,不想看见浅浅因为他的感情,愧疚难安。
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她幸福的沉浸在他的爱里,在他的心意里。
自在的享受他给予她的一切,而不是这样的退缩愧疚。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难道她还没清楚她自己的内心。
白易坐在郊外那个茶寮,无心欣赏眼前的绝美的风光,一心只想理清浅浅的心思。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看来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身为大夫,他知道人身上每个部位的脉络器官,也知道心脏主什么,可就是不知道,心脏里包裹的是什么?
还好,浅浅拿回第一楼,为家人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
到时她心愿达成,应该在没话说,会放下一切心里的阻碍跟他,敞开心扉的在一起了吧!
他来做什么?
也是来喝茶!
几年前,这是他跟他常来的地方。
几年不见,他没变,他还是没变,依旧一有烦心事就会来这里。
眨眼间,凤少皇已经下马走了进来。
他想要回避,已经来不及。
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他,愁云不展,果然没猜错。
凤少皇站在那,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去。
“坐!”
白易向从前那样,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凤少皇撩起衣襟,坐在了他对面。
这是他们分别两年后,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就他们两个人。
两人都尽量坦然,可是越想坦然,就是越是尴尬,气氛凝滞。
凤少皇先开了口,问他这两年怎样?
白易拿起茶壶,给凤少皇倒满。
“还好,去京城找了个熟人,经过他,把我如玉生肌膏推荐给那些爱美的贵妇,走出了一条路。”
轻描淡写几句话,包含了他多少的辛酸,若不是为了浅浅,只怕他早就坚持不下去,回来了。
凤少皇知道不该问下面这句话,可还是没忍住问了:“你还恨我吗?”
白易手上的茶杯晃了一下,他没想到凤少皇会这么直接。
“你说呢?”
“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轻易放下,对不住的已经对不住,再说无益,今日可愿意,为大家都还记得这个地方,喝两杯!”
“好呀!”
“小二,拿酒!”
三杯两盏淡酒,下肚。
白易的话多了起来,醉眼蒙蒙的问凤少皇,天天去再兴楼,可是因为喜欢浅浅。
凤少皇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举起杯子,接着酒劲:“你说呢?我说不喜欢,你肯定不会信,我凤少皇的为人你清楚,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意思,那有心思去天天守着。”
这么直白!
白易在心里惊呼。
“不过呢,我去是我去,那个笨女人似乎只把我当做是看她不顺,去找茬的。”
白易哈哈哈的笑了。
果然是浅浅的作风。
什么都机灵,就是对感情的事,拖泥带水、不太灵光。
“那现在呢?”
白易问道。
凤少皇明白白易的意思,以前是他不在,现在是他回来了,他又该如何?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不过就是喜欢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不要想多了,我若是真的喜欢的紧,还会这样对她。若是真的喜欢的的紧,我还会管你有没有回来。天天去,除了喜欢,更多的是因为厌恶。如果没有她,我们兄弟俩不会是现在这样,见了面,连个招呼都尴尬。所以,我想去,想去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会让你为她不顾一切,所以才会时不时整她。”
“那现在呢?发现她的好处没有?还是只是喜欢,或者是更喜欢,更或者是一点都不喜欢。”
白易盯着凤少皇的眼睛,等着他眼里的答案。
凤少皇淡淡一笑,转头看向远处的青山:“喜欢,不过还足以让我跟你争她。”
凤少皇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敢在白易面前坦白,难道还是有些念及曾经的兄弟情,顾忌他的感受。
“是吗?希望你能一直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喜欢,但不足以让我跟你争她。”
白易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
放下酒杯,有些踉跄的扶着桌子站起身,丢下凤少皇先走了。
凤少皇一个人直喝的酩酊大醉,才在小丁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上了马,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回到再兴楼的白易,酒气冲天的来到浅浅院落。
站在窗户下,向里张望。
他的浅浅趴在桌上,睡的正香。
就这么睡了,真是傻,累了也不知道去床上睡。
进去。
一把抱起浅浅,她在他的手臂上,轻的跟根羽毛似的,随时都有给风吹走的可能。
桌上,竹绷上绷着一块青玉色的手绢。
别家的姑娘不是在手绢上绣名字,就是绣花卉鸟鱼,她倒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在边角上,直接用金色绣了枚外圆内方的铜钱。
而且还差一点没绣完。
这辈子,想穿她亲手做的鞋袜,是没希望了,就凭她目前的做工跟速度。
从浅浅屋里出来。
不想睡。
来到了院子角落的回廊。
他怎么在那?穆青!
穆青嗅着他一身的酒气。
倒杯水递给他。
白易漱漱口:“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
白易诧异的看他一眼:“有事?”
“嗯,宗紫樱有多腹黑,你知道。这次浅浅赢了原本属于她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怕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你说她会出幺蛾子!”
穆青沉沉的点点头。
白易深思一会。
忽然招手让穆青靠过去。
然后在他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话。
听的穆青眉开眼笑,是啊,与其担忧,不如及早防范,尤其是他唯利是图的爹。
宗紫樱叫人去城外把穆香羽接进了城。
然后穆方屁颠颠的去了再兴楼。
叫穆青把再兴楼的招牌菜,装上两个过去给他妹妹吃吃看。
不大会,穆青就把装满一食盒的美味佳肴,交给了穆方。
并且把浅浅新近制作的糕点,也装上两盘,叫穆方带回去给妹妹。
穆方回去,菜是端到了穆香羽面前。
可糕点嘛,去给宗紫樱拦下,进了她的屋子,转了个圈,送去了凤府。
半夜,凤夫人肚痛难忍,口吐白沫,若不是凤少皇及时找来大夫,只怕凤夫人的命都没了。天亮,等母亲情况稳定下来的凤少皇,急匆匆的来到了再兴楼。
一看见他,穆青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拉着他走到了楼上。
进了雅间,直截了当地问凤少皇来,是不是因为凤家的人,吃了浅浅的糕点,出了事?
凤少皇斜睨着他说这话的意思?
敢情他都知道,知道还让他母亲差点丢了命,简直狂妄,不把他凤家放在眼里。
见他俩眼冒火,穆青赶紧说道:“稍安勿躁,等我请两个人过来,你就知道原委,到时在发火不迟。”
“等你请两人,我干嘛等你,有什么人我直接去见就是!”
穆青看他一下:“等不了也得等,很快!”
就在穆青说话的当口,门外传来蹬蹬的脚步声。
穆青转身走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爹,妹妹,你们来了,来这边。”
隔壁,传来穆青窸窸窣窣的给他们倒水的声音,他母亲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爹,昨天给妹妹带去的菜,都给妹妹了吧?”
“当然!”
穆方爽脆的答应着。
“妹妹,昨天的菜品如何?”
穆香羽玩弄着手绢,爱理不理的懒懒地应道:“还好,只要是她做的,我都没兴趣。”
“是吗?那糕点呢?你吃了吗?”
“糕点,我什么时候见着你送的糕点了?”
“没见着?爹!”
穆方摸摸下巴,翻着眼打算赖账:“你什么时候给我糕点了?不要胡说!我可没拿你什么吗糕点。”
“爹,我可没胡说,你闻闻你袖子上,是不是还有桂花的味道?”
214.第二百一十四章 喜 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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