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天不想亡我吧,本来对于其他人来说,绝对是必死之局的经历,到我这里居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给解决了。
特么的,还别说,真是傻人有傻福。
要是我之前没有在燕长弓的启发下,想出这个连喝三瓶黑狗血这么疯狂的奇招,还有之前差点被毛小孝用油箱给压死弄出的满嘴舌尖血,我这会儿恐怕早就下去陪她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会儿被那鬼婴弄得起伏不定,像连坐了好几次过山飞车一样的心境后,王小虎按了按喇叭,示意我赶紧上车了。
我这时才甩了甩头,晃晃悠悠,有些后怕的走上了这辆公交车,一路走一路觉得这公交车有毒,在这辆车上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以后打死我,我也不会坐这十一路公交车了。
一上车,王小虎就问我:“斌哥,你刚才在下面做什么啊,磨蹭了半天都没有上来,似乎我还听到了一阵好惨好惨的叫声,你不会告诉我毛小孝还活着吧。”
王小虎这一席话,弄得整个车里面的氛围一下子又变的很是严峻起来,我能感觉到身后几个女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看那架势,似乎只要我说出那个她们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她们没准会直接就要从车窗上跳出去,尤其那个叫张卿的女人,更是拿起了消防锤就要砸玻璃了。
虽说刚才那一件事的主角并不是毛小孝,而是鬼婴,但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这后果恐怕很难预料,因为这几个人的神经已经被弄得很是敏感了,再也经受不起一丁点儿折磨了。
“不是,我只是没事做,随便嚎上两嗓子,压力太大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装作很是无奈的模样看着他们。
“切——”
一阵嘘声过后,车里又恢复了正常。
这鬼婴脱离了毛小孝,又被我连续阴这两下子,估计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更何况这鬼婴可不比毛小孝,没那么大的本事,王笛和鬼婴随便叫一个出来,都可以很是轻松的将它击杀,何必再做一些杯弓蛇影的事,对吗?
王小虎和我聊了几句后,就动车了,开车可来不得半点马虎,毕竟车上不只有他一个人。
这俩十一路公交车在山路上,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开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会了公路,找到了方向,原来早就开过了终点站,开进山坳里面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后怕起来,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很是险峻的悬崖,要是我不及时出手,任由毛小孝进行她的操控的话,我们早就被她迷住心窍,跌落悬崖了,兴许现在我们已经碎尸万段,粉身碎骨也说不定。
看到眼前的情形,我也是怕的不行,本以为毛小孝没有认出我来,是我的主场,现在才知道,在我坐上这辆十一路公交车的时候,她就已经帮我想好了死法了,这女人死了后,都有一副铁石心肠。
好狠的心啊……
幸好我运气不错,不然这结局可不是肚子被开一个洞这么简单就能摆平的了。
王小虎将我们送回了市区,临走前,我和他们都约定好,谁都不能将今天晚上,这趟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他们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毕竟说出去可能也没什么人相信,更何况,我也算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对我的话还是算言听计从,虽说是我将他们拉入险境的,只不过,这一点就是他们不知道的了。
临走时,他们都跟我要了电话号码,看来是吓得不行,毕竟民间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他们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后,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应该会改变他们那些所谓的无神无鬼的观念了,至于留电话,应该是要在以后遇到这些麻烦的时候,好找我帮忙吧。
王小虎一在坚持要把我送进医院,但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因为这么严重的伤,我已经进入了医院好几次了,医院方面肯定是有备案的,如果我去的次数多了的话,肯定会被警察给盯上,搞不好被当做械斗的小混混抓进去调查都有可能。
考虑到这些后,我叫他将我送到市里,就和他告了别。
我在车上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至少在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虽说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我也不急着去交付,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先处理下伤口再说。
我之所以不去医院,也有之前在路上,王笛就告诉我,一般的伤经断骨,跌打损伤之类的东西,用鬼精华就可以治好,没有去医院的必要的原因。
我开了一间房,在浴室里面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将鬼精华涂抹在了伤口上,不过没有什么作用的样子。
我急忙将王笛叫了出来,王笛一巴掌扇在我的头上,告诉我鬼精华疗伤,是用内服而不是外用的。
喝这东西?
虽说我很是不愿意,但这就是命,为了活下去,有些坚持到头来还是不得不舍去。
于是我强忍着厌恶将这红彤彤黏糊糊的液体,一股脑的喝进了肚子里,总的来说,除了那一股子血腥味之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至少比黑狗血好喝点。
没过多久,一种痒酥酥的柑橘,就在我的肚子上蔓延看来,血居然止住了。
而那种痒酥酥的感觉,按照医学知识来看,应该是……
伤口开始愈合了!
我心里一喜,连忙将王笛从地上提了起来:“还有多余的吗?”
王笛见我还想要鬼精华,脸色开始不正常起来,说话都有些颤抖:“没……没,这鬼精华不是想要就能要的,是有一定的周期的。”
周期,怎么听上去这么古怪呢?
也罢,没了就没了,这些鬼精华应该是够伤口愈合的了。
弄完这些,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今天这一宿又累又怕的,弄得我有些精神疲惫,就当我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一看屏幕,原来是燕若飞。
我一接通,还没说话,她就很是关切的问道:“阿斌,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