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累死小爷了……”
我好不容易看着毛小孝变成了一阵青烟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后,这才松下一直绷得死死的神经,很是疲惫地躺在地上,不过周围的环境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哎呀,我艹。
这哪里是什么加油站啊,这不是毛小孝之前逃走的那条山道吗?
弄了半天,还开了那么久的车,感情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原地踏步啊?
而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加油站那被我的血还有毛小孝的血,给弄得黏糊糊的加油站的地面,居然是躺在一片让我硌得慌的石头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很是疑惑地朝四周看去,这原本还是加油站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一片荒山野岭。
特么的,这变化太快,吓死我了。
我现在的伤势很严重,但是由于有功德,还有可以共享一点王笛这个鬼仆的部分生命力,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这里没有信号,拨不出去电话,也不知道现在的位置,一时间还得靠那个还在那里躺尸的王小虎。
我没好气的走到这个拖我后腿的玩意儿的身边,用了老命的掐他的人中,他这才以一个兔子伸腿的姿势,慢悠悠的苏醒了过来。
这王小虎一醒过来,就被我满身是血的芳容给吓了一个魂飞破散,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了时候,扑通一声的给我跪下了,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居然磕起了头来:“斌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在危急关头将你救下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要来找我索命啊,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我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想,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你就饶了我吧,我回去将我这一年的工资都用来供奉你,如有半点假话,天打雷劈!”
我艹,你这逼装的还真是大义凛然的啊,感情你以为我就这样死了?
我心里那个气啊,也顾不得身体的虚弱,一脚踹翻这个嘴里没有一句好话的家伙:“特么的,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还有……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拉你垫背,快起来,把我送到医院去啊,你这个混蛋,看不出来我就要死了吗?”
王小虎被我唬的一愣一愣,再三确认了很久,这才喜笑颜开:“哎呀妈呀,我就说我斌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掉嘛,就算我死了,斌哥也会活的好好的……刚才我是我不懂事,你看那钱……”
我没好气的伸出了手,将他包里的钱全部塞进了我的书包里面,脸色才好了不少,看来金钱果真是所谓的济世良药啊。
这一档子事,就此翻过了,这时该轮到王小虎发愣了,只见他抓抓后脑勺,梳理了一下,本来就没有几根的头发,很是纳闷地说道:“斌哥,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啊,在几分钟前,我们不是还在几公里外的国道上吗……哎哟喂,才跑偏了一次,怎么又偏回来,我艹。”
我翻了翻白眼,想了想:“估计之前我们在这里开车的时候,毛小孝还在我们车上,所以我们一直还沉浸在被她迷住心窍的状态中,若是如此,出现这种状况,倒不足为奇。”
王小虎虽说不懂我说的那些术语,但也大概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一脸崇拜的望着我,就差流口水渣子了,我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别呆子这里了,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是遗忘了什么,此地不宜久留,你快看看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在哪儿,我们的赶紧回去,越快越好。”
公交车就停在离我们不远的拐角处,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在之前的那个加油站里面,听从我的命令自由逃跑的那几女生,也成群结队的绕了回来,想必之前在逃跑的工程中,在迷住心窍的情况下,走上了鬼路,一直在这附近打转,直到不久前,毛小孝被我解决掉后,迷住心窍的状态被解除了,这才个个灰头灰脸,满脸疲惫的走了回来。
几个人哪还有之前的那些傲气,跑到我和王小虎的身边后,再也忍不住,抱着我们就嚎啕大哭起来,看那状态,神经方面已经衰弱到了极点,张卿之前因为和我的矛盾那些,和我交流比其他的女的要多上许多,一个劲的冲着我哭诉道,说什么跑出去之后,发现她们不知道到了哪儿,无论怎么走,都在围着这个山道打转,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们,她们就一直不停的跑,直到刚才跑着跑着,看见了这辆公车,这才赶回来了。
她的姐妹们都哭的很是伤心,嘴里一直呢喃着,活着真好之类的话语。
我心里也很是感慨,活着何尝不是一种美丽的情怀?
只不过,因为我还有毛小孝的原因,杰少三人再也感受不到这种曾属于他们的美好人生了。
不过……
我总算给你们报仇了!
我摸了摸肚子上那个还在不断流着殷红血液的大洞,一阵痉挛的感觉,让我疼的皱起了眉头,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且不说这伤势的严重性,光是这流血量都能要了我的命。
看来等抓紧时间去治疗了。
我催促着这几个女人上车坐好后,冲着王小虎点了点头,王小虎会意的走上了驾驶座,正当我要走上公交车的时候,一股我经历过很多次的阴冷再次向我袭来。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也传来了一阵咿呀咿呀的叫声……
哎呀,我艹。
我这才想明白我忘记了什么……
我居然将毛小孝的鬼婴给忘记了,不过这个时候,想再多,想的再透彻也没用了,因为一双很是冰冷的小手已经轻轻的攀上了我的肩膀,慢慢的向我的身体里面插去……
而我这个时候,来不及叫王笛和鬼婴,也来不及从衣服里面将斩鬼剑抽出来,更别说叫王小虎将最后三瓶黑狗血还给我……
一切都晚了,死亡的感觉在我身边慢慢散开……
说白了,现在的我除了能略微的转过头之外,什么事都做不了。
所以我转过头,对上了一张很是皱的让人发吐的小脸,于是张开嘴就是一口带着夹杂着舌尖血,黑狗血的唾沫,直直的飞上了他的脸……
一瞬间,这个鬼婴的头都被腐蚀了大半,他被我迎头痛击了一下子,再也不敢逗留,带着一阵凄厉的惨叫跳进了一旁的山道……
留下我,摸着肩膀上的伤口,仰望苍天,屁大个小孩给我斗,知道你妈是怎样死的吗,就是像你这样,没事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