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李莉娜问:“鬼上身?
李莉娜见我不明白说:
“所谓的鬼上身,就是死去的人,附在活人的人生,利用活人达到魂魄生前没有完成的愿望。
但是你现在已经回到了正常人,而且我又已经完成了心愿,其实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我存在的意义了。
当煞气之尊毁灭后,我们的承诺已经不复存在了。
从某种意义上,我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我却爱上了自己的主人。这是不是非常的可笑。
李莉娜说完,低着头,竟不敢看我?
其实李莉娜的心思,我早就明白,因为我早就看出,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当初万爷把风铃逼走,对我们彼此而言,是痛苦的。
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不可能在犯类似的错误。
其实有时候,我会觉的自己很花心,可谓是见一个爱一个。
但是作为男人,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的。
但是我花心虽花心,我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
我可以和唐雨薇,万心伊玩暧昧,但是我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迈过自己的底线。以为一旦和她们彼此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会感觉自己对不起邢睿。
李莉娜见我在发呆,声音轻微的问:
“一旦我上你的身后,我身体的寒气就会侵蚀你,如果你身体能杠的住,没有问题。
如果你身体虚弱。那就有可能会伤害你。
我听李莉娜说这,笑着说:
“我小时候,被风铃上身的时候。只不过重病一场,你不用担心我,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上我的身,别的鬼混能看的见你吗?李莉娜说:
“看不见,因为我是主动把灵魂献给你的。我们在一起融合了这么久,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适应了我身上的寒气。但是毕竟我没有试过,我怕你有危险。
我盯着李莉娜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李莉娜问:
“你确定?
我笑着说:“我怎么发现你那么墨迹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上我身后。我会得到什么?
我话一说。李莉娜走到我面前,盯着我双眼,一直手,按在贴在我的胸口,一股钻心的冷感顺着我的胸口,传遍全身,我咬着牙,感觉仿佛李莉娜的那只手。象冰锥似的,伸进我的肌肤了。
李莉娜冷酷的说:
“你会得到。我的一切,我能看见什么,你就能看见什么?
我愣的直哆嗦。
李莉娜心疼的望着我说:
“要不,我们放弃吧?
我瞪着它说:
“你这娘们,真话多。
随后李莉娜象幻影似的,进入我的身体里。
那一刻我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冷的牙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用被子裹着全身。
一个声音女生在我耳边响起说:“主人,你还能撑的住吗?
我哆哆嗦嗦的说:
“怎么还那么冷呀?
李莉娜说:“你先学着慢慢适应,等你身体适应了,就可以了。
随后我也没有再说话,因为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嘴,跟吃豆子似的,声调都是颤抖的。
我把空调调到最高,不管我在怎么把自己裹在杯子里,还是一样的冷。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傲过了的,一夜无眠。
冷汗把被子全部汗湿了。
第二天早上,我浑浑噩噩的去上班。
到值班室后,老蔡,王飞翔,田峰,我父亲,老张,他们几个见我,吓了一大跳,一个二个关怀的问我:
“你眼睛咋跟熊猫似的,你没事吧?生病了,要不回去休息休息。
我找了一个理由,说最近失眠,没有敢提我车祸的事。
我在值班室,整整睡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我tmd视乎才缓过神,。夜里哨声般的风声,在这个安静的深夜,视乎更加惆怅和诡异。
想起自己睡了一天,望着老蔡,王飞翔,富贵,富强,田峰他们那张疲倦的脸,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
老蔡依然叫嚷着富贵,田峰打出牌。
我看的出,这死老头就喜欢变相的敲诈,他们这两个生坯子。
老蔡的三个人斗地主,是我们殡仪馆的出了明的一绝,曾经代表殡仪馆参加过阳北市扑克比赛。
54张牌三个人来,他能把你手里牌算的清清楚楚。
每个班赢个一百多,而且从来没有输过。
富贵,田峰我提醒他们很多次,别和老蔡打牌,他们不信,真他娘的傻逼到家了。
这两个瘪犊子,贡献给老蔡出去找女人的钱,至少五六千了。
王飞翔一到晚上就是聊微信,手机从来就没有停过。
富强那头猪,一到吃过饭,就tmd睡。
望着他们我真的是无语了。
本来想借王飞翔的车出去吃饭,但是怕王飞翔问我自己车的事,也不好意思张口。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这门口的烩面,我吃的够够的,但是肚子饿啊!刚出值班室,老蔡叼着烟,瞅着手里的扑克,笑眯眯的问:
“冰冰?去哪?是不是出去吃饭,给我带一包黄山的烟,十四的那种。我见老蔡没有给钱的意思,也没有问。
这死逼老头,明显的敲诈我。
我也没有问,便出了值班室。
刚出门,一股夹着积雪的寒风迎面吹来,冷的忍住让人,把头紧紧的缩进衣领。
望着走廊那盏昏暗的灯光,不知为什么。我视乎在失去天眼和鬼手之后,有些不适宜。
我心里一直盘算着,李莉娜显然已经上了我的身。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那种灵异的力量存在呢?
难道我们还没有完全的适应,想到这,一股寒风吹来。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
人有时候会莫名的对一些东西恐惧,以前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只要有灵异的东西,靠近我,我就能感觉到。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特别是我感觉不到灵异的存在时,我心里仿佛瞬间空一样。
就像昨天夜里,我在车里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一样。当它猛然间出现在我的身后的时候,我彻底乱了阵脚。
要不然也不会慌不择路,急打方向盘一头撞树上。
当我经过,停尸间大门走廊十字路口。
往南是停车场。往后进是停尸大厅。望着前往停车场那百十米的走廊,心里却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此时我又冷又饿,竖起衣领,义无反顾的顺着走廊象前区走,昏暗的路灯发出,那种泛着黄色光圈的,光亮照射在漆黑的大理石地面上。
我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拍打在那坚硬的地面上。这条走廊大白天,总是放着一具具排列整齐的。等待入殓或者等待仪容的遗体。
自从宁国昌盗尸体那事发生后,一到晚上这条走廊的上停放的遗体,总会被推进停尸大厅内。
我视乎在空气中闻到一种尸腥味,那漫长不过百十米的走廊,如今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仿佛永远走不到头。
那走廊进口从远处看,犹如一个开着口子的,地狱之门.那诡异路灯,视乎把我的身影,印射的更加巨大。
我身子反射在地板上,一会拉伸变大,一会变的细长。
当我走到,我母亲的仪容室门口的时候。
走廊内的路灯瞬间熄灭,不对不只是走廊,而是整个殡仪馆的灯,全部熄灭了。
我的心猛然间,咯噔了一下。这女鬼看来是和老子杠上了。
我止住脚步,摈住呼吸安静的站在那一动不懂,漆黑诡异的场景,视乎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在心里盘算着,这红衣女鬼,是从我背后出来。还是从我脚下爬起来,还是从我头顶上的吊板上下来呢?
这比样的杂碎,除了吓我,它可谓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灵异的魂魄,只能对灵异有杀伤力,对现实的人而言,她无非用一种最恐惧的姿态,去吓人或许,利用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去迷惑他,让他自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几分钟后,我依然没有等来女鬼,反倒是,我听见了一连串,吼骂声,从声音上,我听的出那是,殡仪馆中区,值班室,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王飞翔那粗大的嗓门骂:
“吗的比,和老刘个日娘的,说了很多次。
冰柜机电组排线老化了,上次电工说的很清楚,撑不了多久一定会跳闸。而且必须要从新换线,这个靠娘的老贪污,就是不听。
他个比样的,也不问工人的死活,天这么冷,这下好了吧。
又tmd跳闸了。
离我不远出,一束微弱的手电筒光线,由远及近的照射过来。
王飞翔和老蔡,带着田峰富贵,他们四个人。
在走廊十字路口,在停尸大厅的大门,站着显然在开,停尸大厅的门锁。
随后他们走了进去。
短暂的吵闹声后,整个殡仪馆仿佛又回到了死寂一般。
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风太大,打火机点了几次,没点燃。
我低着头,背对着风口,刚点燃烟一抬头,一张狰狞扭曲的脸,直直的瞪着我,那血红的眼球,滴着鲜红的血液,足足有鸡蛋那么大,那泛白的眼球,象恶魔之眼似的,来回的再我脸上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