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似乎在告诉我们,在殡仪馆除了我们值班的人,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而且那声音显然是一个男声,声音短促钢劲,让我们不寒而粟。
王飞翔蹭的,转身冲了出去。
老蔡,富强,田峰,他们已经把衣服脱掉了,正躺在床上,一听那声音面面相窥,不知道怎么回事,见王飞翔冲了出去。
老蔡一边摸着衣服,一边说:
“冰冰,你快跟着你王叔出去看看。
我听老蔡这么说,我哪敢怠慢,拉开值班的的门,去追王飞翔。
那声音显然是从停尸大厅的传出来的,很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飞翔前脚跑出去,我后脚便跟了上来。
王飞翔一转弯冲进停尸大厅。
就听见他大声喊:
“吗的比,你们干什么?
一连串急促的奔跑的脚步后,声音逐渐远去。
当我跑进停尸大厅一瞅,我操,五六个中年男人,正推着一辆载着尸体的小推车,往小闸门的方向跑,其中一男人被两个男人架着,王飞翔一见对方人多,显然有意放慢脚步。
随后富强和田峰跟了上来,王飞翔一见我和富强,田峰跑了过来,顿时有了主心骨,对田峰说:
“田峰,你现在去把环馆的大门锁上,我看他们今天能出去,我就不信了。
王飞翔话一说完,田峰原路返回跑出停尸大厅。
我们几个快步追赶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虽然人多。但是毕竟推小推车,还架着一个男人。他们跑的并不快。
不知道是老蔡还谁,启动了中控应急照明设备。唰的一下子,整个停尸大厅和小闸门的外面的照明灯,把整个殡仪馆后区,照射的犹如白昼。老蔡披着一个棉大衣,手提着几把铁锨跑了过来。
那些人一共六个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他们一见我们追了上来,眼见跑不掉了,就把小推车丢在一边。架着那个男人出了停尸间的小闸门,往殡仪馆的后院广场亡命的狂奔。
老蔡一见冰柜机组室的大门,四门大开,便冲进去,开始清点冰冻遗体的数量。
那些人显然对殡仪馆的路线,轻车熟路,等他们跑到刑事勘查大院门口的铁门室就后悔了,因为那铁门已经被田峰锁的锁上。
这道铁门是进入殡仪馆后区,必经的一道坎。
殡仪馆的后区。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停尸大厅,它是我们的内部通道,也就是我们刚才过来的地方。
还有一条路。就是这条环殡仪馆的大道,因为殡仪馆的后区是,阳北市刑事勘查解剖室所在地。当初出于对刑侦尸检的保护,就在环形路上修建了一道铁门。平时都是我们殡车拉尸体进出的捷径,这道铁门其实就是形同虚设一般没什么用。
殡仪馆的工人为了省事。也不经常锁,毕竟殡仪馆是存放遗体的地方,就算贼也不敢夜里到这地方来偷东西。
但是显然今天这道铁门,却恰到好处的用上了。
那些人跑到铁门口,一见大门被锁上了,气急败坏的猛踹大门。
他们显然早已乱了分寸,象一群无头苍蝇,集中在铁门口。
眼瞅着我们追了上来,却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的殡仪馆内的所有应急备用照明灯全部点亮,把殡仪馆照射的亮堂堂的。
我们在离他们十几米的时候,那几个穷途末路的男人急忙掉头,把匕首亮了出来,盯着我们和我们对持。
王飞翔显然也没有经过这种场面,他虽然手里提着铁锨,但是在面对,对方亮刀子的时候,明显开始有所畏惧,怯步不敢上前。
在士气上我们明显,没有对方强势。
我放缓脚步,有一种嘲讽的口气打破僵局说: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殡仪馆偷尸体。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警惕的盯着我们的站位,那人穿着一间黑色棉衣,一脸的络腮胡子,把刀横在身前说:
“兄弟行个方面,都是求财给人打工,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吧?
王飞翔一把拽住我的衣服,不让我上前,对那人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到殡仪馆来偷遗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都说殡仪馆是个极煞之地,你们干这么缺德的事,就不怕遇见鬼?
王飞翔一提到鬼这个字,那个被人架着的男人,睁着扣恐惧的眼睛说,那女人就是个鬼,她睁开眼瞪我了。
络腮胡子踹了那个被架着的男人一脚吼:
“滚你的比闭嘴。
那架着的男人往后一个趔趄,挣脱开架着他的人,吼:“她真的瞪眼了,真的睁眼了
正在这时,老蔡跟了上来小声对王飞翔说:
“还好,遗体没少,如果少了就出大事了。
我盯着络腮胡子说:“你们几个碰见我,算是走不掉了,为什么要偷我们殡仪馆的遗体?
络腮胡子冷笑了几声说: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给我行方便,下次我也给你行方面。你们一句话,放还是不放我们。
我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和我们拼命的准备,我对自己倒没什么顾虑,我是技高人胆大,压根就没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
但是老蔡,和王飞翔,富贵,富强,我就不敢断言了,这刀子不长眼,这些人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肯定会拼死逃命,一旦拼起来,我们根本不占有势。
老蔡有些怕事的说:
“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偷遗体?你们不说,我就报警。
那络腮胡子一听老蔡要报警,激动指着老蔡吼:“
你报警老子弄死你,既然你不给我活力,那老子就和你们拼命。
络腮胡子此话一出,身边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我往前垮了一步,把手里铁锨递给老蔡,对络腮胡子说:
你是他们的大哥吧!呵呵,就这点本事也敢混白面,你敢和我单挑吗?我空手,只要你能躲过我三招,我就放了你们。
络腮胡子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小子说话管用吗?
我笑着说:“管不管用,你这么看这办,老子既然放出这话,也算给你机会,敢不敢接,你吱一声。
络腮胡子,一听我这么说,脸上挂着一丝洋溢的笑容,对身边的人说:“兄弟们散开喽,这小子狂的狠,口气怪不小,既然这样,我就和他赌命。
他话一说完,他身边的人立马散开。
王飞翔和老蔡,有些不放心说:
“算了,冰冰,尸体没丢,咱没必要和他们过不去。
我笑着盯着络腮胡子说:
“开始吧。
络腮胡子,猛然间冲了过来,他举刀直直的刺了过来,我闭上眼,听着夜空里风声,沙沙的东北风在耳边回响。
王飞翔一声怒吼:
“冰冰,你个傻逼,躲开啊!快
显然所有的声音在我耳边禁锢,我轻扬嘴角,静静的站在那里。
老蔡手里的铁锨,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一团刺骨的寒气从我背后,冲了出来。
络腮胡子,大吼一声,鬼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他的匕首,在水泥地上摔的铃铃直响。
煞气之尊,站在我身旁,摇了摇脖子,咔咔,,,咔,,,一连续几声骨骼扭动的声音,划破寂静的深夜。
煞气之尊,瞪着他们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敢动他,想死吗?
煞气之尊的声音极其压抑,说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五六个人男人,哪见过真正的煞气之王、当他们亲眼见到煞气之尊的真面目的时候,一个二个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往门口爬,嘴里大吼:“鬼啊!鬼啊!救命,救命啊!
王飞翔,老蔡,富贵,富强,就连刚跑过来的田峰,也吓的够呛。
我盯着着煞气之尊问:
“你终于现身了,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吗?
煞气之尊抬起头,说:“我的主人,我该解释什么呢?
他说完这话,伸出一直白森森的骷髅手指,按在我的肩膀说:
“你小子太坏了,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他真的刺中了你,怎么办?你是在利用自己的生命,引我出来,这样做有意义吗?
我阴冷推开煞气之尊的手说:
“哼,我早就知道你会在我生命受到威胁时,主动现身,你保我也是在保自己,咱俩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共生死,但是你为什么不在陈妮娜受到威胁的时候,保护她。
那三个子弹,你都能有办法为我挡住,为什么不能在陈妮娜身上的一颗,你是故意让陈妮娜死对吗?
煞气之尊往后退了两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虽然他没有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明白了,我什么事都知道。
我见煞气之尊不说话,怒不可遏的吼:
“在家里我自杀的时候,是你拦着我,你告诉我,四喜,阳雪,武常月,为我挡了三颗子弹,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今天之所以把你逼出来,就是象证实一件事,你会在我生命受到威胁时候,救我,当初烧鸡准备杀我的时候,你感受到我生命受到威胁时,你会主动出来,为什么在甜水岛,我和陈妮娜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你到底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