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情侣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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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催她学骑自行车,理由是二十大几的人连自行车也不会骑。。·首·发小时候,家里用度紧张,一般人家买不起自行车。难得买一辆自行车,都认为自行车很金贵,生怕摔坏了,自然舍不得让小孩子来摔着玩;上学后,一直住校,也就没有机会学骑单车;现在,闲居在家,复习功课,倒是个学骑单车的最好机会。妈妈要父亲一起陪着去学车,她和父亲约定:教的过程中父亲不许对她发火。父亲答应后,她才同意父亲做陪练。父亲给她讲了几点动作要领:上了单车要目视前方的路面,不要看车轱辘;只要你在踩脚蹬子,车轱辘在转,车就不会倒;遇到紧急情况,就刹闸;可以利用两腿长的优势,紧急情况两脚直接着地……她骑在单车上,父亲一把推开她,任由她骑着自行车瞎转。父亲事后的解释是:有依赖心理,永远也学不会。就这样,只一个下午,她基本上就学会了骑单车。
    爱情会让一个人突然产生神奇的力量,也会让一个人变得荒唐而没有理智,它会突然间让你从沼泽的人生中奇迹般飞跃出来,也会把你困在沼泽里让你静待死亡。洛汝麟的即将到来让子夜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她开始想象着他到来后的欢聚场景……
    等待一个人回归的滋味很不好受,她除了翻翻那些不会讲话的书之外,就是听那些永也不厌倦的欧美经典音乐。可无论是坐着看书,还是听音乐,她的注意力都不能集中,因为她的汝霖哥哥的影子总在她的眼前捣乱。有时候,她会想:当门突然被推开的时候,走进来的人是他,那该是怎样的惊喜!但她知道,他永远不会那么做。他做事很谨慎,不会冒然前来,他肯定会事先得到她的许可。
    思盼,是焦灼的。
    思盼,是痛苦的。
    思盼的时候,心在哭泣。
    失神的眸子在四处寻觅,她多希望她的视线里会出现洛汝麟,那样的话,她该多开心啊!
    越是想念一个人,就越是患得患失。她常常想,如果自己一直是睡着的,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那该是怎样的美妙啊!为着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为了驱走相思的痛苦,她常常昏天暗地地睡着,为了掩饰烦乱的心绪,她经常到空旷的田野去散步,对着大地和天空的空旷倾诉自己的相思。
    他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他多么霸道啊!
    酷爱的书成了讨厌鬼,平日里最美妙的音乐成了噪音,乖顺的她居然和最亲爱的妈妈顶嘴……总之,周围的一切都让她烦腻,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想见到他,想和他在一起。他为什么还不来?
    她想他,只是想他。
    子夜习惯性地溜达到马路上去散步。她想在暮色中寻觅失衡的自己。她不敢再奢望他的出现,只是想静静地享用独处时分的娴静。可是,上帝总爱和她开玩笑,恰恰在她不再奢望时,奇迹出现了。一阵不太悦耳的“嘣嘣”声打破了子夜的娴静,疾驰而过的三轮扬尘而过,尘土迷蒙了她的双眼,她下意识地一抬头,眼前闪过一道军绿,她驻足而立,会是他吗?她不禁嘲讪起自己的多情来。隐约中,那道军绿向她挥手,她没有急于奔跑过去,而是踱着碎步走近三轮,是他。此时此刻,她的心出奇地安静,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只是望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上来吧?”他欲伸手拉她上车。
    “不,”她摇头,“你下来!”
    “我们一起坐车回去吧?”
    “我就是想走走,你下来!”她的声音非常轻柔。
    他下来了,他们俩手牵着手,并肩往回走。他在她的期盼中顶着暮色回来了。
    这次,他给子夜带来一套《资治通鉴》和《红楼梦》,子夜把自己的一本日记和所写的小说《梦魂》交给他,让他带回去阅读。在父母的监视下,他们没有述说情话的空间,也没有卿卿我我的空间。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那么笑容可掬,那么彬彬有礼,那么谦恭,他和父母说笑着,讲述着他们军队里的逸闻趣事……
    “最近,你们部队上忙吗?”芙蓉问。
    “还好,”洛汝麟道,“一般没什么事儿,一到重大节日,就拉入战备状态,怕有人借机闹事儿……”
    提到闹事儿,子夜想起了89学潮。
    “89学潮的时候,你们去了吗?”子夜好奇地问。
    “去了,”洛汝麟道,“我也去了。”
    “记得你说过你们是炮兵……”海林道。
    “是,我们属于野战部队,离北京近,就是守卫北京的……”洛汝麟道。
    “你们也参与镇压学潮了?”子夜问。
    “我们做了准备,没怎么派上用场,我们的兵被装在闷罐车里运送到北京,原地待命……其实老百姓也挺操蛋的,”洛汝麟讲了一句粗话,“上面有命令,无论老百姓或学生怎么挑衅,我们都不能动手,他们知道我们有军命在身,肆意打我们的兵,气得我们七窍生烟,干着急不敢动手,有的兵可被老百姓欺负惨了……后来,一接到动手的命令,我们的兵像疯了一样地撒气……”
    “没有伤及无辜吧?”子夜问。
    “那么敏感的时刻,在那种地方的人,兵都被欺负得红眼了,下手能轻得了吗?!不过,事态很快就平息了,我们就返回部队了……”洛汝麟道。
    “我觉得跟着闹事儿的百姓未必知道真相,他们也许是被利用了,或许是被蒙蔽了,他们的某些行为的确可气可恨,但还是要尽可能地手下留情……”子夜道。
    “这不是理论,那种时候,谁优柔寡断,伤的就是谁……”洛汝麟道,“再说,我不认为老百姓就都是好的,但凡敢去那种场合的,不是刁民,就是痞子,他们可不像学生那么单纯,是为了民主,为了反对**,他们纯粹是借机捣乱……就说我们部队附近的那些农民吧,知道我们都受军纪的约束,肆意跟我们撒野,气得我们没办法,上面又有命令,让我们必须搞好军民团结。可有些事儿,实在是气人。有一次,一个老农在我们部队的稻田里放牛,糟蹋我们的稻子,我实在是气坏了,又不敢跟他公开吵那些刁民根本不讲理,我就让我的兵穿着便装去揍他的牛,那个老农不干了,我的兵连他也给揍了,我见事情差不多了,就装模作样地带着两个穿军装的兵来到出事地点。他就向我告状,说我的兵打他,我说我的兵刚到,没看见他们动手。在他跟我告状的同时,打他的那两个穿便装的兵早就跑没影了。他说刚才确实有人在打他,还打他的牛。我说我们都看到了,看到有头牛在糟蹋我们的稻田,看到有两个人在往稻田外赶牛,牛不走,就动手打了牛,后来,就跟他交了手,至于他们之间为了什么,我说我们不知道……他说打他的人就是我们部队上的,我告诉他说话要有凭证,刚才那两个分别是地方百姓,怎么能说是我们部队的兵呢?他说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就不会打他的牛。我说可能是那些百姓看不惯他的牛糟蹋我们的稻田,出于公益心的缘故……老农没话说了,牵着牛走了,我们心里那个乐呀,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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