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谢谢您。（网首发）”
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南素柔再度惊讶，那是夏侯灵澈清澈的嗓音，仿佛月华破碎一般悦耳。
南素柔的心提了起来。
只听得那丫鬟再度说道：“你还是那么讨厌艾力克啊，不过一直都没对他出手不是么？你还真是温柔的孩子啊，唉，其实，你有困难的时候尽管说，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你这样把姑娘家掳来，实在不好。”
“……”夏侯灵澈沉默着。
那丫鬟再度开口道：“你……还想破除那个永生的诅咒么？虽然我也不清楚那给你造成什么样的困扰了……”
“这个诅咒，我自然要破除。”夏侯灵澈阴沉道：“她每一世都在惨死，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呐，你是真心喜欢那个丫头，所以看不下去吧？不要光说着只在乎解除诅咒，好歹也珍惜一下仅有的时光吧，那是你最重要的人啊……”丫鬟轻声劝说道。
“最重要的人？”夏侯灵澈冷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结束这场轮回。”
“你明知道她时间不多，干嘛不多给她一点快乐的记忆？”丫鬟叹气道：“带着微笑赴死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老太婆，你够了！”夏侯灵澈冷冷打断道：“若不是你不肯出手帮忙，我何至于此？”
咦？
老太婆？
在暗处聆听的南素柔猛然一惊。
“不肯出手帮忙？你这话有些过分了。”丫鬟不满地嘟嚷道：“你说过你每一世都要娶她为妻，娶不到就杀掉她，这种做法是错误的，你应该趁着不多的时间好好珍惜她。”
“让她不停地重生又死去，也是一种痛苦。”夏侯灵澈道：“反正她迟早要死的，与其给她不切实际的期望，倒不如死了干净，当然，她只能是我的，若是被人玷污，同样得用死来洗清她对我的罪。”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呢，或许你这诅咒解除不了根本就是你的报应。”丫鬟冷淡道：“自私自利又冷漠无情的报应。”
“我跟她说过，她不过是修炼的工具，她也认命了。”夏侯灵澈淡淡道。
南素柔在暗处凉薄地望着那两个身影，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夏侯灵澈这个人没有心，他跟前世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因为她在他眼里是可以重新遇上的人，所以她生或者死，不过是一场游戏。
“我差点忘记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这个家伙都不会放在心上，真不是个可爱的孩子。”丫鬟忽然发出具有深沉杀气的声音。
夏侯灵澈忽然伸手捂着胸口：“……感觉很奇怪。”
“嗯？”丫鬟疑惑地望着夏侯灵澈。
夏侯灵澈呆呆地望着虚空，似乎他的脑海中正闪过什么场景，“已经三天了，你都不让我见她，想见，却见不到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我满脑子都是她厌恶我的表情，你这次阻止我见她，我真的非常烦躁。”
“我自是说她需要休息，不能被人打扰，仅仅是这样而已。”丫头轻笑一声，“但你似乎整个人都莫名其妙地乱糟糟的。”
“很抱歉，我说了不知所云的话。”夏侯灵澈甩了甩头。“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很抱歉，我也是看着那个孩子长大的，如果她真的要嫁人，我只会将她交给比我还要重视她的人。”丫头毫不留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你重视她？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断头谷的教父当上瘾了吗？”夏侯灵澈禁不住嘲讽道：“我该叫你教父，还是……母亲？你管得太过了！”
教父？母亲？
难道那丫头是十月？
南素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照夏侯灵澈的逻辑，这个丫鬟是女扮男装的十月教父，还是他的母亲！
“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那梳着丫鬟发髻的女人冷冷地说着，“你也无法踏入我设定的领域，她同样也无法出来，从今天起，她被我禁足了，你如果想见她，就靠自己的本领吧。”
说完，她朝着南素柔藏身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面带微笑，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南素柔，她知道南素柔的所在。
夏侯灵澈在她的身后歪着偷盯着她的背影，什么话都没有说地转头离开。
南素柔没有逃，只是站在原地。
那个女人站在南素柔的面前，柔和地说道：“你可以叫我十月。”
“……”南素柔沉默地望着她。
十月再度说道：“我已经派人告诉你父亲，你已经进丞相府了，婚礼非常简陋，不必通知任何亲戚，你父亲觉得很丢人，但我们都没理他，虽然很委屈你，但你昏迷不醒这么多日，回到南府也不行，留在这里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南素柔疑惑道。
十月摊了摊手，道：“你就这么披了个大氅就出来，还是挺冷的呢，想知道什么，就跟我回屋吧。”
南素柔没有多话，跟在了十月身后。
十月并没有将她带到刚刚的房间，而是来到一个热如火炉的炼丹房。
十月说道：“本来想着带你回刚刚的地方，但我想着，那边的炉火应该已经灭了，要热乎需要一段时间，这地方反正我等会儿也要过来的，你衣衫单薄，在这里脱下大氅正合适。”
说着，十月指着边上的软榻，道：“坐吧。”
南素柔没有询问原因，径自走了过去，脱下大氅，坐到了软榻上。
十月在一旁也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对于刚刚所听到的事实，你感觉如何？”
“无。”南素柔淡淡道。
“你也别怪他，重生那么多世，他已经疯了。”十月再度叹气。
“他的疯狂行为已经招惹到我了，没有理由不怪他。”南素柔面无表情道。
“这其实并不是诅咒，解除的办法也不算难，只是他……一直都做不到。”十月盯着南素柔，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请你如实回答。”
南素柔双眼微微眯起，“你说说看。”
“夏侯灵澈和云艾，你喜欢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十月一本正经地问道，“在我面前，请说实话。”
...
第830章 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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