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们这群宗室渣滓,统统革除玉碟,给朕去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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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80章你们这群宗室渣滓,统统革除玉碟,给朕去戍边!宫中忽然敲钟,五军都督府忽然动起来。整个各衙门办公的朝臣,脸上大写的懵逼。然后向皇宫汇聚而来。他们看见无数文人垂头丧气的被押走,录入名字、籍贯、家人等信息后,才会放归。朝臣们跪在午门口,等候开启宫门。吱嘎!吱嘎!太监推开了宫门,让群臣入宫。进入乾清宫,皇帝一身戎装,手拄长剑,定定而立。“臣等恭问陛下圣躬安!”群臣跪在地上。“朕安,平身!”朱祁钰紧绷着脸:“朕让诸卿担忧了!”“陛下,发生何事?才要敲钟?”耿九畴脸上都是汗珠,整张脸又油又腻。“那些江南文人在西华门前聚众闹事,朕才调军入宫!”朱祁钰道:“如今事平,朕已令京中照常恢复,诸卿无须担忧。”耿九畴刚要说话,胡濙却给他个眼色。有些事,不能瞎管。文官势力进一步萎缩,可不能因为这些无关人等,损失耿九畴这员大将。而且,皇帝背后的深意,也要领会。“如今乱事已经平定,造反叛乱者,无处可逃!”“劳烦诸卿挂念了。”“朕……”朱祁钰刚要说话。在承乾宫伺候的太监急匆匆闯进来,噗通跪在地上:“给皇爷报喜,给皇爷报喜!”“何喜?”朱祁钰没责骂他不守规矩。“回皇爷,贵妃娘娘有喜了!”小太监张越不停磕头。群臣又惊又喜。朱祁钰也愣了下:“当真?”“奴婢不敢欺瞒皇爷,贵妃娘娘真的有喜了!”“哈哈哈哈!”朱祁钰大笑出声:“诸卿,朕刚刚就要告诉尔等一个好消息!”“谈选侍已经有喜。”“如今贵妃也有了身孕,双喜临门!”“朕的家里,要添新丁了,好,大好事!”“赏!”“承乾宫伺候的宫人,全赏!”群臣跪在地上:“为陛下贺,为大明贺!”但心里都不太是滋味。张瑾骂皇帝无子缺德,搞到皇帝心态爆炸,疯狂揽权。结果,皇帝一炮双响,儿子来了。但皇帝抓到手的权力,还能退回去吗?继续做那个和朝臣友好相处的皇帝吗?“诸卿!”“高兴是可以,但朕希望这两个孩子,平安出世,健康长大。”“可不能出现丝毫错漏啊。”朱祁钰语气阴寒。铿锵!剑锋出鞘。“千万别逼朕,动刀子啊!”朱祁钰直接警告朝臣,别动孩子的念头。朕有孩子,还可能收敛暴戾。若孩子出个三长两短,朕就让你们给他们陪葬!“臣等不敢!”朝臣敢说什么?能说什么?朱祁钰只是看着他们。叶盛咬牙道:“若陛下诞下长子,请陛下改立东宫!”这是犯忌讳的话啊!当初朱祁钰为了改立东宫,立朱见济为太子,花了多少心思?甚至不惜给内阁阁臣送礼。最后由四十多个官员联名请立东宫。但天下人多有不服,骂皇帝不守祖制的官员,更如过江之鲫。几年时间过去。仅仅后妃怀孕,尚未确定男女之时,便有阁臣请求皇帝改立太子,足见皇权之盛。“请陛下改立东宫!”耿九畴、白圭等朝臣跟进。倒是王竑目光犹疑,他已经请求皇帝改立一次太子了,如今再来?万一新太子夭折,难道还要再立朱见深吗?“请陛下改立东宫!”就在王竑犹豫的时候,王复立刻道。连胡濙也跪在地上,请求皇帝立长子为太子。王竑后知后觉,才跪在地上跟着高呼。朱祁钰嘴角翘起,幽幽道:“太子并未犯错,朕没理由废了太子,朕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健康、平安地长大,不求权位,这是朕的真心话。”呸!信了你的邪!“陛下……”叶盛还要表明态度。“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现在有朱见深当靶子,何乐不为?他朱祁钰今年才三十岁,还死不了,怎么可能先培养太子呢?就让朱见深继续当人型靶子。等他的孩儿健康长大,再改立东宫。“臣遵旨!”叶盛磕个头,却心花怒放。他这番话,是向皇帝表忠心。皇帝有了儿子,他们的未来也就有了维系。不然等皇位转到朱见深那一支去,鬼知道朱见深会怎么对待他们这些景泰老臣。“都起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朱祁钰收了剑,笑道:“朕不图其他,只想着让孩子健健康康长大,朱见济的覆辙,可不能再重演了。”这话意有所指。朝臣双腿突突。朱见济是怎么死的,还有问吗?里面的猫腻儿多着呢。朱祁钰点到为止。他今天在西华门前杀人,就是在警告那些不听话的人,谁敢打朕儿子的主意,朕就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记住了,这天下是姓朱的,是朕的!“朕打算册封谈氏为淑妃,本来想等胎儿出生,再行册封礼的。”“如今贵妃也怀孕了。”“便该提一提她的位分,让她住永和宫的主殿,做一宫之主。”朱祁钰幽幽道。“臣等不敢有异议。”群臣叩首。也没问你们的意见。只是告诉伱们,宫中两个女人都怀孕了,你们敢做点什么,问问西华门前的冤魂!胡濙明白了。皇帝让他在西华门前观看杀人,更深层含义是,敲打他的胡濙。告诉他,朕今日能杀文人,明日就能杀文官,保护朕的孩子,就是保住你们自己的小命!做事之前要想清楚喽。“传旨,令各级将军,去西华门前跪着!”“朕明日下了朝,再处置他们。”朱祁钰面露阴冷:“诸卿,会试的试卷可都看了?”“回陛下,微臣正在看。”白圭率先道。“朕没看出哪个是天纵之才。”“有的文章锦绣簇团,却毫无用途。”“有的文章浮夸,毫无深意,简直狗屁不通。”“朕看完十分失望啊。”朱祁钰让太监过来卸甲,就在群臣面前卸甲,丝毫不顾及礼制。而且,群臣还在跪着呢。皇帝简直把群臣当成家奴一般。“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生员不能抄袭,就原形毕露了?”朱祁钰忽然回眸,俯视着群臣:“会不会呢?”“陛下,微臣乃真才实学,不曾有丝毫作假……”这次会试,已经成为白圭的心病了。朱祁钰打断他的话:“朕没说你,只说今年的会试,那些生员的文章毫无亮点,朕看完失望至极。”“陛下,生员水平有高有低,自然是有差距的。”胡濙给找补。“是吗?”朱祁钰卸了甲,也没披常服,只穿着亵衣,十分无礼。便坐在椅子上,嗤笑道:“朕还以为,是朕抓了代瑛,不能作弊了,导致生员水平下降得厉害啊。”乾清宫落针可闻。皇帝会在乎生员会不会答会试题目吗?根本不是的。治国理政,不要太容易,哪怕做错了,错了就错了呗,也不用负什么责任,也不用改,错就按错的来便是,条条大路通罗马。随便找条狗来,都一样做。皇帝根本就不在乎生员的水平,他在乎的是那股势力。他对那股势力,讳莫如深。“好了!”“此事既然揭过,朕便不提了。”“朕现在就希望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健健康康长大,朕就这点心愿。”朱祁钰又重复了一遍。他在告诉文官们,千万别打朕孩子的主意。朕之前没查,是给你们面子,你们也得让朕的孩子健康长大,否则,朕就掀了桌子,让你们统统去死!乾清宫内所有官员身体僵硬。“都去吧。”朱祁钰不再恐吓他们。朝臣一个个冷汗涔涔,出宫的时候,个个嘴里发苦。皇帝有了儿子。他们未来的富贵有了寄托。但是,皇帝愈发变得深不可测,尤其新生儿,身子骨薄弱,万一出个好歹,朝堂必然血流成河。朝堂多出一颗定时炸弹,朝臣的日子可就不更好过了。耿九畴看向胡濙,胡濙则冲他摇头。有些话,心知肚明即可,不能说出口。西华门前。血迹未干,宗室中的将军,近两万人,在西华门前跪下。一个个心有怨怼,把皇帝骂开了花了:不知道皇帝抽了哪门子邪风,把他们诏到西华门前跪着。这还是将军爵位的,还有没有爵位的宗室呢,都在封地里彷徨呢。而在宫中,朱祁钰秉烛夜战,把白天没看完的奏章全都看完。“冯孝,去告诉贵妃安心养胎,朕明日下了朝便去看她。”朱祁钰则看向在宫中伺候的胡氏。冯孝立刻心领神会。宫中两位贵人怀有身孕,自然需要新人伺候陛下。如今宫中不知道多少宫女儿,希望得到皇爷临幸呢,却没想到,皇爷选中了胡氏。胡贵菊,胡长宁的女儿,胡濙的孙女。冯孝却想深了一层。皇帝今日敲打胡濙,然后收了胡氏。这是要拉拢胡濙为己用,想用胡濙,护住未出世的两个孩子。所以,皇爷没去陪陪怀有身孕的贵妃娘娘,而是选择翻牌子。皇爷的心呀,深不可测啊。夜色暗沉,天边乌云密布,又要下雨。朱祁钰休息休息眼睛,在殿内打完太极后。便走进内宫。胡贵菊刚被冯孝告知,皇爷翻了她的牌子,她并不受宠若惊,而是无尽恐惧。她和林氏不一样,林氏没脑子,天天想爬上龙.床。她是有脑子的。她家是什么人家?祖父位极人臣,父亲也是封疆大吏,叔叔的战功足够封侯。这样的显贵人家出身,她只求安安稳稳的在宫中伺候几年,顺利出宫便是。可皇帝却选了她,充满了政治因素。想用她,捆绑住祖父。再请祖父,护佑皇贵妃、淑妃平安诞下子嗣的。她是极为理智的人。倘若祖父没做到呢?或者祖父早死了呢?她在宫中如何自处?胡贵菊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想了很多很多。宫娥为她梳妆打扮,眼神中充满了嫉妒,这位马上就要成为皇帝的新宠。侍寝的规矩,要赤.条.条的,不能带任何东西,由着太监卷成一个卷,抗进寝殿。当宫娥将她身体卷好,泪水滑过脸颊。她一个女子,有什么能力拒绝皇帝呢?她感受到了颠簸,那是太监将她扛起来,送进皇帝的寝殿。她被放在塌上。听见了皇帝的声音,她在宫中伺候很长时间了,对乾清宫十分熟悉,但此刻却觉得十分陌生。“胡氏,朕委屈你了。”朱祁钰的声音传来。按照规矩,她是要自己从皇帝的脚侧爬过去,侍寝的……但是,朱祁钰却掀开了被子。胡贵菊做防御姿态,身体都在抖:“陛、陛下!”她长相娇美,蛾眉曼睩。尤其瀑布般的长发铺在塌上,映照得脸颊白皙。她有几分西子娇弱美。但灵动的眼眸却深邃、智慧,隐藏着心事。朱祁钰轻轻一吻:“胡氏,朕着急了,没给你准备的机会,是朕的错。”胡贵菊完全懵了,皇帝竟有认错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听到皇帝在乾清宫里大吼大叫,杀这个杀那个的。可在寝殿里的皇帝,和乾清宫里的判若两人。他炯炯有神的眸光中充满了深情。而且,皇帝虽然三十岁,但刀削般的俊朗面孔,充满睿智的眼眸,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情愫。“陛下……”胡贵菊语气颤抖。“莫怕,朕决定纳了你,就把你当成妻子般对待。”朱祁钰帮她轻轻缕了缕黑发:“朕是庶子出身,知道当庶子庶女的苦,所以朕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你虽是妾室,但朕绝不把你当成妾室看待。”“今日匆匆,朕不曾为你布置新房。”“等下一次,朕亲自为你布置,虽不能名正言顺与你大婚,但朕要给你一个难忘终身的一日。”胡贵菊惊讶地看着皇帝,脸上的紧张慢慢平复:“谢陛下,恕奴婢不能起身……”“你该自称什么?”朱祁钰笑问。胡贵菊的俏脸登时一片通红:“臣妾谢陛下天恩!”“你和朕在单独一起时,不必拘礼,朕是你的夫君,你是朕的妻子。”朱祁钰帮她除了被子。“陛下,能、能否吹灯?”胡贵菊羞不可耐。“哈哈哈!”朱祁钰得意大笑。翌日醒来。看着如小猫般的胡贵菊,脸上露出笑容。拉拢住胡濙,就能护佑两个孩儿顺利出生,想来不会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胡贵菊仿佛感应到有人在看她,登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在哪,登时害羞得钻进被子里。朱祁钰扶住她:“朕先封你做选侍,等日后诞下子嗣,朕便晋你为妃。”“贤淑庄敬,朕会把庄妃的封号留给你,朕决不食言。”朱祁钰脸上带着笑。“臣妾谢恩!”胡贵菊躺着谢恩。朱祁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跪下谢恩呢?”“陛下!”胡贵菊嗔怪。“哈哈哈!”“你笑着的时候很好看,不要总绷着脸,像个小大人一样。”朱祁钰大笑:“今日你不便伺候,便在寝殿里安枕,等朕下了早朝再来陪你。”他摸了摸胡贵菊的头发。胡贵菊年方十四,只是落落大方,看着成熟些而已,其实真是个孩子。但胡贵菊还想起来伺候。在宫中伺候一段时间了,她是懂规矩的。“听朕的话,好好休息。”朱祁钰知道她身体不便。“只要把自己养好了,才能好好侍奉朕,不是吗?”“听话!”朱祁钰安慰她,帮她盖上被子,让她多睡一会。“冯孝,让人把延禧宫打扫出来,以后胡选侍就住在延禧宫里。”“按照妃位给一应用度,多挑些懂事的人去侍奉。”“任何人不许怠慢!”朱祁钰叮嘱一番,冯孝会让她从宫外把贴身宫女接入宫来伺候的。开始锻炼,吃饭。然后上朝。早朝上。先讨论了广西事。但朱祁钰只要放权,从来不插手,只是听了听奏报而已,没有做出回应。“诸卿,方瑛、朱仪、朱永坐镇两广,不必担心。”“侯大狗也乱不起来。”“当务之急,是北方三个都司。”“尤其汉州都司,必须立刻占下来。”“令天下卫所,抽调一批人来,移入三大都司。”“令玄甲军北上,驻守汉州。”朱祁钰沉吟道:“朕在想,如何快速归化漠北呢?”“李贤、王恕、李秉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朕相信他们。”“但中枢也不能坐享其成,总该做点什么。”“朕之前说过,要把地名换成汉名。”“可咱们汉人起名能力堪忧啊,就说京畿,通州、顺义、怀柔、密云……”“这名字,好记却难听。”“彰显不出我朝的霸气。”没错,看看地名就知道,河南、河北、山东、山西,江西、江南、广西、广东,起得都这么随便。“陛下,这些都是古名啊,寓意源远流长,哪里难听了?”胡濙理解不了,他认为地名简单好记,富有寓意。唯独不浪漫,没逼格。“诸卿,你们想过没有。”“我华夏诗词歌赋,文采斐然,雅俗共赏。”“既然没有地名,何不由我们创造出新地名。”“人杰地灵。”“有个好听的地名,只是第一步。”“还需要让这个地名有文化、有历史。”“就如中原城市,历史源远流长,诞生出来无数文人墨客、文臣名将,这才铸就了城市的厚重。”“既然都是新地,那咱们就改变历史,将诗人词人文学家,乃至我华夏杰出文臣名将,杰出君主,将他们的名字、历史、文化,融入新地区。”“也许一代两代人,还不会接受。”“只要过了三代,他们就会知道,这个地方,诞生出令世人敬仰杰出伟人。”“一旦此等观念深入人心,他们就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是华夏人!而非异族!”朱祁钰停顿下来:“诸卿都是学富五车之辈,今日朕就允许尔等,改变历史。”“将照耀华夏的无数先人,放在新的地区上。”“用他们的杰出成就,来命名此地。”“再从诗词歌赋中去挑,每一座城市一首诗,刻在城门之上,让百姓知道,这首诗是给这座城市写的!”华夏的地名,会让人觉得没文化。朱祁钰就要改变地名,让地名变得有文化。华夏四千多年历史,最不缺的就是璀璨文化。“陛下此计甚妙!”叶盛高声道:“我华夏四千四百年历史,随便挑出一个地方,就有无数名人志士,脍炙人口的诗篇更是数不胜数。”“莫说填满区区漠北,就是填满天下,那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就是我华夏文化!”叶盛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自豪感。而且,朝中哪个不喜欢舞文弄墨,写不出千古诗篇,但写几句优美、有逼格的话,那还不手到擒来?“陛下!”胡濙出班:“此皆是术,非道也。”“名字起得再好听,也得守住才是啊。”胡濙直接泼冷水:“何况,您将我华夏伟人送去蛮夷之地。”“后人读史书时,只会一头雾水,反而弄不清楚我华夏伟人,究竟是出生在何地!”朱祁钰并没生气,反而点点头:“确实,华夏文化,是四千四百年来无数先人,为我们编织出来的。”“就写此人曾在此城居留。”“然后写下壮烈诗篇,亦或是,做出了杰出的事件,如某某战役,等等。”“诸卿酌情编吧。”“每一座城池,都要编出,都有我华夏人留下的足迹。”“一定要优美动听,却还要厚重深远。”“朕会令人刻在城门上。”朱祁钰根本就不担心守不住的问题。三大利器在手,鞑靼又被打光了,连这还守不住的话,他朱祁钰直接退位让贤算了。“陛下,当务之急是移民。”胡濙又道。朱祁钰瞥他一眼。今天这老头吃枪药了吧?攻击性咋这么强呢?心里有气儿吧?朕临幸了他孙女,给让这老头整破防了。哈哈!“朕已经令人迁居了,士绅不愿意去新建的都司,那就留在长城内,万全都司和辽东都缺人。”“至于各省的罪人,全都往汉州都司丢!”朱祁钰敲动手指:“朕打算派兵,各地剿匪,再将地方各城乡的地痞流氓,全都抓起来,丢去汉州!”“内阁拟旨,每个县,抓一千个地痞流氓,作为今年考核的主要业绩。”“再令都察院和监察司下去查,如果有以良善冒充流氓者,将参与者统统流放捕鱼儿海都司。”“陛下,您强制令地方抓人,岂能不出现冒充情况?”胡濙又冲着皇帝发火了。朝臣纷纷让路,别溅身上血。老太傅杀疯了,为孙女报仇呢!“老太傅过激了。”朱祁钰笑道:“朕不下旨强制,他们只会搪塞朕,朕可没工夫和他们扯皮,只要犯了错的,统统流放,不必啰嗦!”胡濙看出来了,皇帝要让漠北三个都司,快速成型,不计后果。皇帝下旨强令抓人,能没有坏事的吗?但皇帝不在乎,他要的就是结果。“陛下,您也要考虑漠北都司的粮食供应情况!”胡濙道:“移民多了,粮食不够吃啊。”“无妨,过两年就够吃了。”朱祁钰信心满满。群臣根本劝不动皇帝。下了朝。朱祁钰出现在西华门外。可宗室里的将军,跪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在地上睡着了。直到皇帝出现,才跪好了。朱祁钰朝看守太监勾勾手指:“这一个晚上,谁动过?”那太监叫吴开芳,都知监太监。第一次面君,他十分激动,按规矩行礼后,却说不上来。“说话呀!”冯孝提点他。“回皇爷,都动过。”吴开芳苦笑。“那谁一直跪着了?”朱祁钰退一步。“回皇爷,没有。”朱祁钰愣了下,他们敢抗旨?“皇爷,贵人们身子骨娇贵,可、可能是……”吴开芳绞尽脑汁,都没办法为宗室们找补。“昨天晚上,谁躺着睡觉了?”朱祁钰又问。吴开芳还没法回答。真是尴尬。明白了,都躺下睡觉了。这就是朕的亲戚。朕下圣旨,令他们在西华门跪着,结果他们在西华门前睡觉。朱祁钰笑了起来。朕正在找机会敲打宗室,好让你们收敛心思,忽悠朕后妃生产呢!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臣等拜见陛下!”将军们凌乱行礼,一点都不齐。“昨晚睡得香吗?”朱祁钰问。将军们心里都骂开了。您强征吾等入京,我们听话了入京了。您让我们参加科举,我们参加了。还要我们怎么样啊!要不要杀了我们啊!将军们都气疯了,谁还不姓朱咋的!“心里都骂朕呢吧?”朱祁钰吧嗒吧嗒嘴,有点饿了。“臣等不敢!”将军们的语气都带着怨气。“不敢,不敢好啊!”朱祁钰慢慢从门洞子里走出来,李瑾和陈韶护卫。“是不是对皇位在朕这一支里传承,尔等不满意啊!”在前面的镇国将军,看清了皇帝的面容。近两万宗室将军,黑压压跪了一片。“是不是!”朱祁钰忽然爆喝。“臣等不敢!”将军们匍匐叩拜。“不敢?的确是不敢!”“看看你们答得试卷,把老朱家的脸,丢到琼州府了!”“连瓦剌、鞑靼那些蛮夷人,都笑话你们呢!”“一群废物!”“还他娘的有脸活着!”“朕让你们跪一晚上,怎么了?”“心有怨怼?”“好啊!”“接着跪着!跪到死!”朱祁钰忽然暴怒:“传旨,所有将军,降格一级,非将军、中尉者,革除宗室!”轰!整个西华门外,直接炸了。皇帝一张嘴,就降格一级,等于说,五级爵位,镇国将军没了,最高的变成辅国将军了。“求陛下息怒啊,求陛下息怒啊!”只要触碰到自己的利益,他们才会害怕!昨天晚上,让他们跪一个晚上,就满心怨怼,还想跟皇帝耍横?爵位降了一级,立马服软了?就是贱!欠收拾!“朕怎么息怒?为什么息怒?”朱祁钰怒吼:“扪心自问,昨天晚上,谁老老实实跪着了?”“站出来,朕封你为王!”停顿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没人敢糊弄皇帝。“一个都没有!”“把朕的圣旨,当成什么了?”“所有人,取消宗禄!永不发放!”“还有!”“尔等的子孙,都不封爵!”“把朕的圣旨当成耳旁风?”“好啊,都给朕务农去!”朱祁钰暴怒:“文不成武不就,让朕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吗?”“真是可笑!”“朕给了你们机会,可你们不珍惜!”“除了玉碟的,不必去别的地方了,统统去汉州都司,务农去!”汉州都司刚好缺人呢。你们不是不愿意享受宗室富贵吗?嫌弃宗禄低,嫌弃朕对宗室刻薄吗?好啊,你们不用当宗室了,去当普通人吧。登时,整个西华门外,一片哀嚎声。“都闭嘴!”“谁敢哭?”“哭者,杀!”朱祁钰目光凶厉,一招手。冯孝膝行而来,将天子剑放在皇帝手中。长剑出鞘,皇帝直接砍杀!两个辅国将军倒了霉了,直接被劈死。养马军和侍卫军也传来抽刀的声音,对着哭泣的宗室子弟冲了过去。“我没哭,我没哭!”宗室们吓疯了,竟然对着卫士磕头。皇帝真的杀人了。两个辅国将军啊,他们的父亲还都是郡王呢。结果皇帝看都没看,直接就杀了。“臣等有罪,臣等有罪!”西华门外,又此起彼伏请罪的声音。朱祁钰却高举天子剑。瞬间,收声。没人敢说话,谁也不知道皇帝下一个会杀谁。“把非宗室子弟,拖走!”朱祁钰懒得看这些废物。给他们机会当官,可不中用啊。那文章写的,连三岁孩子都不如,写的字像狗爬的,都没法看。“满意了吗?”朱祁钰喝问。宗室们瑟瑟发抖。没人敢应答。“看来是不满意喽?”“臣等满意,臣等满意啊!”宗室们哭嚎。朱祁钰冷哼一声:“都跪好了。”宗室们立刻跪直了,哪怕膝盖再疼,身上再疼,也不敢拿爵位开玩笑。“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朕给你们机会,参加科举。”“可你们连抄袭都懒得抄袭。”“哪怕是参与抄袭了呢,也能说明你们有上进心。”朱祁钰恨铁不成钢,义愤难平:“干脆,就务农吧。”“朕给你们在京畿分一块土地,你们就在家种地。”宗室们目瞪口呆。皇帝竟对他们如此刻薄。难道不怕宗室们起来造反吗?朱祁钰冷笑:来吧,你试试。“朕会令各王府不许接济尔等,谁敢犯,就革除玉碟!”“尔等那些娇生惯养的妻妾们,以后你们也养不起了。”“令她们在京中改嫁。”“留下生下子嗣的,没孩子的统统打发出去!”“你们从地方带来的家资,华而不实的都给朕扔了!留下有用的东西!”“然后就去给朕种地。”“三年后,朕再给你们一次翻身的机会。”“若错过了,你们这辈子就当个农民吧,也不要姓朱了,你们不配!”朱祁钰厉喝:“冯孝,去京畿,把那些撂荒的土地收回来。”“给他们耕种!”“按照人头分,够吃饭就可以了!”“老百姓吃多少,就给他们分多少地,只能少,不能多!”“他们也得承担夫役。”“老百姓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从今日开始,他们就是普通农民,没有任何优待!”“朕要看看,三年后,你们能变成什么样子!”“带走!”朱祁钰懒得训斥这些废物。宗室里遍地都是废物,真全了太宗心意。但是,朱祁钰要把宗室磨练成一把刀,然后把他们放出去,天下这么大,总不能让他一点一点开拓吧?“臣等拜谢圣恩!”宗室们哭着谢恩。但是,也有的宗室眼睛亮起,皇帝这不是处罚他们,而是磨砺,让他们磨砺成才。朱祁镐还有一层深意。他有儿子了,要敲打诸王、宗室,让他们老实点,别打孩子的主意。否则,朕就送你们宗室去死!“令许感出宫,去百王府传旨,告诉诸王,动动脑子。”朱祁钰冷冷道。御辇进入承乾宫。朱祁钰临幸了胡选侍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后宫。唐贵妃本来想和皇帝分享喜讯的,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了皇帝翻了胡选侍的牌子。她心情不佳。后宫又添了新人,她身子不适,不能侍奉皇帝,心里也十分焦急。进了乾清宫,朱祁钰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不会将前朝的负面情绪,带入后宫的,后宫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要和他相伴一生的人。他真心对她们,也许就能换来她们的真心。“快免礼。”朱祁钰扶起她,拉着她的手,笑道:“爱妃怀有身孕,以后礼节能免则免。”“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不能动了胎气。”朱祁钰看出她的笑容僵硬:“有些时候,朕也身不由己。”“爱妃。”“谈氏也怀孕了。”“你二人都怀有朕的孩儿。”“朕一定要保你们顺利生产,孩子健康长大。”朱祁钰停下话头:“你能理解朕吗?”唐贵妃愣神,才傻乎乎点头。朱祁钰轻轻扶着她,走到软塌前坐下:“让太医住在宫中,随时为你诊治。”“谢陛下恩典。”唐贵妃脸上露出笑容,心结已解。皇帝收了胡选侍,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陛下是不会变心的吧?“都说了,不许多礼。”朱祁钰宠溺地看着她:“你肚子争气,能给朕诞下孩子,是最重要的。”“都下去吧。”唐贵妃以为皇帝要做什么坏事呢。赶紧摇头,想说这个时候不能做那个……“朕这万里江山,总要有个继承人的。”“太子,终究不是朕的儿子。”“只有把江山,放在自己儿子手中,朕才能含笑九泉。”朱祁钰认真道。“陛下怎能语出不祥?”唐贵妃急了,去捂皇帝的嘴。“爱妃,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朕是非常欣喜的。”朱祁钰抓着她的手,温柔地说:“是女儿,就是朕的掌上明珠,若是儿子,他日就能君临天下。”“朕跟你直说,你和谈氏,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就是太子。”“能明白朕的深意吗?”唐贵妃挣脱皇帝的手,跪在地上:“是男是女,皆是上天恩赐,臣妾绝不敢怨怼。”“能否诞下太子,全看上天恩赐,臣妾至死不怨!”皇帝的意思是,后宫不能乱。第一个儿子,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政治影响。所以这个孩子就是太子,他不允许任何人害他。朱祁钰目光森然:“是啊,就是命。”“但朕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事情,是人为的。”“爱妃,你能理解吗?”摊牌了,直说了!倘若谈氏生下儿子,你唐云燕绝不能因为嫉妒,去害这个孩子。“臣妾绝对不敢!”“只要是陛下的子嗣,臣妾便一心一意对待!”唐贵妃吓傻了,不停磕头。朱祁钰则扶起她:“爱妃,莫要惊慌,朕不是疑心你。”“谈氏,朕也会告诉她。”“朕不希望后宫乱起来。”有时候朱祁钰很自私。明明宫斗,是人之天性。本质是为了争夺权力。何况,那是人间至高无上的权力啊。怎么可能不斗呢?偏偏朱祁钰天真的以为,自己敲打唐贵妃和谈淑妃之后,就能让后宫平安无事了。“爱妃,近来你便安心养胎。”“不必去乾清宫伺候。”“朕闲暇时候便过来看你,注意饮食,注意……”看着皇帝谆谆叮嘱的模样。唐贵妃忽然想笑,眼泪却含在眼眶里,强止住不流出来。原来,怀有身孕,才能得到男人的心啊。子嗣,才是他最重要的……出了承乾宫。朱祁钰面容冷峻:“近来可有人,靠近过承乾宫?”“回皇爷,从昨日得知贵妃娘娘怀喜后,奴婢便派人重点保护承乾宫,绝不会出现错漏!”冯孝趴在地上。皇帝的儿子,维系着所有人的利益啊。怎么可能不重视呢?“记住,承乾宫和永和宫,任何脏东西都不能进去。”朱祁钰目光灼灼:“令都知监全权负责。”“绝不能出事!”“知道了吗?”朱祁钰死死盯着他。皇帝没说惩罚,那就是雷霆之怒,可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奴婢清楚后果!”冯孝磕头。“即日起,宫中不许新人入宫,后入宫的新人,不许靠近这两宫,其余的,你来定,绝对不能出错漏。”朱祁钰重之又重。因为,这两个孩子来得太及时了。他们传递出强烈的政治信号,会让他的皇位愈发稳固。只要诞下儿子,他就能直面漠北王了!“奴婢遵旨!”冯孝磕头。“朕去咸安宫,给太后请安!”朱祁钰还得安排。他先敲打了文人,让文官集团老实。又敲打宗室,让诸王、宗室知道害怕。后宫里,他还要把吴太后请出山,让她制衡孙太后,还要敲打孙太后……他为了孩子能顺利出生,真是操碎了心。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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