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风采依然,巨大的柱头上各种仙珍异兽浮现,一丝丝金光如线缠绕,其下白云覆盖。[><>
好一个仙境,杨尘予看着这如画美景,不由得叹息一声,景色虽美,但却能够看出这天庭进一步衰败的迹象了。
站在南天门之前,杨尘予双眼看了过去,自南天门所浮现出来的天道气运,犹如一条玄黄游龙盘踞,但也能够清楚看出,其势已弱,正在不断的消亡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庭便会彻底崩溃。
轻声叹息,杨尘予突有感应,南天门上一道无形波动从自己身上扫过,随后便是天花乱坠,一层霞光从天而降,缠绕四周。
杨尘予轻吸了一口气,只感觉仙气汇聚过来,就连自己神魂也变得坚固了许多。[><>
果然如此,杨尘予之前的判断一一灵验。
这道士封仙官果然与道行相提并论,在自己成就仙胎之后,便封了九品仙官。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能封什么了,杨尘予内心有些激动,他脑海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现在天道残缺,天庭无人掌管,但天道依然能够按律封赏,这应该是……奉天承运,天道诏曰,九品仙官,太极宫选进士五雷院左判官并同炎黄国响水河神、凤鸣山神、白云山神杨尘予,乙丑年丙戍月乙亥日生,道行精进,升从八品,授太极典者右领兵执冇法真宰主同干雷霆都司事。[><>
随着符诏之笔自行飞出,在天道御使之下勾画出一道金光闪闪的古篆符诏,杨尘予双眼倒映出一幅气运之图。
符诏之笔每勾络一笔,便会有一丝玄黄气运自天庭中抽冇出,没入自己头顶,待到古篆符诏彻底成型,没入额头,进入灵池消散之后。
那玄黄气运方才停止抽取。
看到这一幕。杨尘予不由得沉思起来。
这册封仙官便会抽取天庭气运,进而使得天道进一步崩坏,但即便是不册封仙官,天道一样会不断缺失,而崩坏,这只不过是个前后顺序罢了。[><>
就杨尘予个人而言,气运不过黄中带一丝青色罢了。即便是化为虬龙也不过薄紫罢了。
可现在册封晋升从八品仙官之后,抽取天庭气运。倒使得自身气运有两成化为青色。远远要超过自身努力所致了。
对于气运,杨尘予现在也只是略知一二,只能暂且放下,倒是此次所授仙职却与之前有了极大的区别。
之前,杨尘予所获得的仙职便是太极宫选进士五雷院左判官,即便是从九品晋升到九品之时,也不过是将右变成了左。[><>
而这次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变成了太极典者右领兵执冇法真宰。
之前的太极宫选进士五雷院左判官不过一小吏尔,但现在的太极典者右领兵执冇法真宰却等同于古时凡间能够领兵执冇法的低级军官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基本上等同于某警冇察署别动队队长这种概念。
而雷霆都司事则代表着杨尘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替天行雷法。
将散于灵池之内的符诏蕴含信息逐一感悟之后,杨尘予算是明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天庭无人管辖,杨尘予可以招收天兵,行执冇法之责。
按照天条所限,右领兵执冇法真宰可领三十天兵,这也便是天道允许杨尘予招收天兵的极限了。[><>
虽说现在天道残缺,但并不是所有的天条都废了,一些较为重要的天条依然不能够违反。
杨尘予此时盘算起来,若说过了风劫便可封从八品,那么过火劫则应该是八品之位,最后过了雷劫成就地仙,便应该是从七品之位,如此想来也倒算是合理。
毕竟地仙在上古之时,也不算什么,大部分的地仙都还不能登上天庭,只能在凡间构一洞府,自行长生快乐罢了。
也只有地仙之后,得封正七品之位,方可入天庭参拜昊天玉皇上帝,但依然不能列席天庭朝会,想要列席天庭朝会者,至少也得是天仙之位,正五品仙官方可。
例如,三官、四圣、日月五星、北斗、二十八宿星君,历代著名真人法师,四大天师,五岳大帝,地府尊神,四大元帅,四海龙王,天河元帅,各院主宰,各路真君等等。
想到这里,杨尘予脸上微微一笑,虽说右领兵执冇法真宰无法上那凌霄宝殿,但已经有不少地方可以去得了。
念头一生,杨尘予便捏了个法决,打入南天门中,随后扬声喝道:“本尊乃太极典者右领兵执冇法真宰主同干雷霆都司事,何处可去?望天门告知!”
随着杨尘予话语落下,南天门两根门柱之上顿时一阵金光闪耀,云雾环绕,片刻之后两团金色云雾飞出,落在云层之上化为两头异鸟,其一状同雄鸡,体大如牛,头上一角,尾如箭矢,落地鸣叫如战鼓轰鸣,震耳欲聋,其二,状同枭,人面,独足而立,无翼,毛上雷电缠绕。
杨尘予熟读各种道门经典,自然便一眼认出了两鸟的来历,那如同雄鸡者名为矶旄,见之有兵事,如同枭,人面独足之鸟名为橐蜚,不惧雷霆。
此两鸟都是荒蛮异兽,早已不见于凡世。
这两只也是南天门幻化而出的精魂罢了,据说当年建立天庭之时,便将无数异兽之精魂融于天门之中,以震慑天下不臣之辈,后用于指路之用。
毕竟这天庭覆盖三十三层天,面积宽广无比,新进仙人怎么也不可能熟悉这里,何况天条森严,若是进错了什么地方,犯了天条便冤大了。
因而南天门亦有指路之效。
杨尘予也不客气,选了矶旄便跨乘上去,轻轻拍了拍其头,让其前行,可让杨尘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矶旄不但不动,反而身体一抖,便趴了下去。
这?这是为何?
难不成,天庭败落,这些精魂被融入天门的异兽也知道偷懒耍滑了?
愣了片刻之后,杨尘予看着那矶旄转头盯着自己袖口,方才明白过来,这是要小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