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坑,是太州颇负盛名的一个地方,自久远的时代里,就有一些传闻。
自然不是埋葬着仙之类的,但下面的确埋着一些东西,曾经在葬仙坑附近生活的人,给它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据说还时常祭拜。
当宁宇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些吃惊,浓郁的煞气弥漫,几乎遮蔽了整个葬仙坑,方圆数万里都是葬仙坑的范围,十分巨大。
这的确是一个大坑,仅仅是边缘处就深陷地下千米,而且看其走势,越往里深入越深。
那些煞气在这里弥漫,并不是阴气,几乎无法被利用,只能干看着。
看这异像宁宇就明白,这地方定然有秘密,但他绝不是第一个看到这种异像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想探究其中秘密的人。
周围有一些人,同样在观察,宁宇收敛气息,去打探消息。
“年轻人,你也来寻宝?”一个大叔打量了宁宇一眼,摇了摇头:“你还是回家去吧,这里可不是好玩的。”
宁宇也不生气,虚心请教。
“谁知道葬仙坑什么时候变成这了这样,可能是上次太州城剿匪吧…”
这大叔叹了口气,自从葬仙坑变成了这样子,大批不怕死的人往里进,想进去寻宝,却没有能出来的。
他儿子就是其中一个,所以他才来此劝导年轻人,不要妄进。
谢过此人之后,宁宇并未第一时间进入其中,而是又沿着外围观察了一圈,发现了一些零星的碎尸,像是被极寒冻住了一样。
而刚一踏进去,李自强就哇哇大叫,太冷了,煞气刺骨,呼出的气体直接冻成了冰渣子,坠落在地上。
地面干裂,冷冽无比,岩石、泥土硬邦邦,浓郁到极致的煞气带来了无比寒冷的温度。
“好冷呀!”李自强哀嚎,这不是单纯的寒冷,夹杂着煞气,这煞气很邪乎,能透过皮肤血肉,直袭进人的骨子中。
仅仅是寒气伤不了第三境的肉身…
进入这个煞气弥漫,冷气嗖嗖、要将人冻裂的葬仙坑后,宁宇直接向最中心而去,那是最森寒刺骨的地方。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李自强惊惧,他看到了四分五裂的尸体,是被冻裂的。
前方,煞气飘舞,一片灰黑,森寒之意如刀子一般迎面斩来。
而当临近后,更能让人体会到这片地方的可怕,煞气中的杀机,惊人心魄。
煞气封天,铺天盖地,到处都是灰黑色,到处都是冷意,茫茫一片迷蒙,带着肃杀气。
前行数十里,煞气甚至化成了刀剑,直接砸下来的。
“这鬼地方…”李自强环视四周:“不灭魔血炽烈无比,蕴含强大的生命力,绝不可能在这种地方。”
他害怕了,不想继续下去,甚至透露了一些深层次的秘密,他对不灭魔血的了解超乎预料。
宁宇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有什么反应,这里的确有些不对劲,寻常的煞气凝结,不会进行更深层次的质变。
但这里的煞气都凝结成了刀剑,很明显有东西催化它们。
在路上,一片奇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有很多模糊的人影,那些身影千姿百态。
“煞气化人了不成?”李自强惊讶,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不对头。”
宁宇蹙眉,大袖一展,阵纹扩散,将那些模糊人影表层的煞气震散,露出一具又一具尸体,一个个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些人有男有女,衣服破烂,拿着斑驳的武器,面带惊恐,但都死掉很长时间了,生机全无。
“那些盗匪?”宁宇想起了墨主的话,盘踞在葬仙坑的盗匪。
既然看见了盗匪,没走多久,就看见了大批穿着盔甲的士兵,是太州城的士兵,也失去了生命气息。
宁宇仔细研究,发现他们不仅仅是失去了生命,也失去了血肉精华,相当于被抽空了。
“这么多的尸体…”李自强倒吸冷气,预感到这里很危险,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当中不乏三境,但是也死掉了。
“该不会有煞源石或者血煞矿吧…”宁宇没有害怕,而是暗自琢磨,这么庞大的煞气聚集场景并不多见。
他在此地观察了一段时间,而后继续上路。
煞气弥漫,天空中的煞气浓郁的吓人,有时候直接就是一片煞气如海浪拍下来。
“大人,我快受不了了…”李自强叫苦不迭,这个地方煞气太浓郁了,煞气可以通过皮肤直达人的躯体中。
宁宇对其并没有多少同理心,一点也不理会。
在沿途上,他们看到了不少尸体,埋在煞气中,当震开时,可以看到零星的尸体,还有不少机关师,应该是后来者。
“嗯?这里怎么有老有少,还有婴儿!”宁宇惊讶。
当宁宇的阵纹与煞气再一次碰撞时,弄塌了大地,显露出了一个族群,全都被杀死了。
宁宇沿着这片区域摸索,震开大地,看到了一些石头建筑,结果都被冰封,所有人皆灭。
这是一个部落,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暴毙,被冰封在此。
近年来葬仙坑一直被盗匪盘踞,不是近时代的人,这也意味着,葬仙坑的这种煞气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持续的时间太短,范围也并不大,所以没有人发现。
“献祭?”
宁宇惊异,他看到了一个破损的祭坛,看到一群少女被献祭,躺在上面,结果都保持原来的姿态,被煞气冻僵了。
在太州的传闻中,生活在葬仙坑附近的居民,都会对葬仙坑献祭,因为他们认为其中有可怕的存在,祈求平安。
这让宁宇有种不得不吐槽之感,搬家不就得了,还非得在这地方住着,整天献祭,还被弄死了。
宁宇清理土壤,把祭坛拿了出来,这玩意果然不是凡品,刚刚他就注意到了,上面有一些纹路和符号,材料也很不一样,摸上去冰冰凉凉,可以凝聚煞气。
“整块都是用煞源石铸造…这是什么部落,这么财大气粗…”宁宇抚摸着祭坛,呢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