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111肖华
楚太君冷道:“你想我怎么说话?她狐媚子才回来,就对香芹母女容不得,就怂恿着你要打要杀,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还有这个家吗?行,你容不下我们,我们走。”
这老婆子居然当众骂月娘为狐媚子,青衣看在眼里轻咬了下唇,看样子,娘在这府中过的当真不好。
青衣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拉长了一张脸,拉了亲要往外走。
她们母女大可四海为家,实在没必要在这里受这窝囊气。
月娘了解女儿的性格,忙将她拽住,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递,将她按压下来这事要出面,也是由她来,不能让女儿再因她受到责罚。
楚国公怒极,但这世上孝字当着,他也不能公然气走母亲,急上前,拉住要走的母亲,“娘。”
月娘过去,终是以病为由缩在院中,都难避免楚太君的刁难这一回来就遇上这事,脸渐渐白下去,淡道:“我们母女本不该回来
说完,转身慢慢外走。
青衣忙跟了上去。
楚国公这下真急红了眼,追上前一把拉住月娘,回头冷道:“既然母亲不分青红皂白,要出府,我随她一同出府便是。”
“放肆。”楚太君呵斥出声,但对上楚国公绝然的怒目,心里一咯噔她是了解儿子的,虽然孝顺,但真来了脾气那可是谁也不顾,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如果这次真出了府,只怕再难踏进这楚公府半步,压下怒气,放缓声调道:“彩儿做错了事,固然要教,但总得讲究些方法,岂能总是打打杀杀的?”
楚国公板着脸不答。
楚太君虽然恼着月娘但月娘终究是楚国公的正室,瞥向月娘又道:“月娘身为主母,女儿犯事该打该罚,自然得你自个看着办,岂能由着性子,赌气出府,又纵丈夫胡乱使性子?这叫他人看着,不知怎么笑话。”
楚国公见母亲仍承认月娘当家主母的地位,脸色缓和了些,拉着夫人,柔声道:“月娘,你看这……”他知道月娘受不得香芹扶正的事,但扶正香芹,是母亲的意思,这会儿也不能说贬就贬。
月娘看了看青衣,暗叹了口气,青衣和平阳侯结下梁子,除非真能躲得如同人间蒸发,要不然,只怕只有这身份能护住她。
暗叹了口气,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
月娘明白,楚太君口中说,这事该由她来处理,但实际上楚太君却是护着香芹母女的。
她和女儿才回府中,如果罚得重了,楚太君表面不说,心里免不得记恨,以后定会设法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找回来,也不敢当真重罚。
结果彩衣被罚一个时辰的跪。
青衣看向香芹,只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很快被垂下的眼睫掩去,心里冷笑。
处理了这桩事情,月娘才带着青衣给楚太君请安。
不管青衣再不愿意,但楚太君终是府中的老夫人,这安不能不请。
楚太君却拐杖又一顿,厉声叫道:“青衣,你做的好事。”
青衣才回府,也不知自己哪儿惹到了这个老祖宗,飞快地瞅了母亲一眼,母亲眼里掠过一抹虑色。
月娘忙跪下道:“是月娘教女无方,才做出这等顽劣之事,月娘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楚国公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过去青衣就顽皮,这次回来,顽皮劲依然不改,刚刚回府,就惹出祸事,轻咳了一声,道:“不就是一只乳猪吗……”
楚太君垮下脸,“只是一只乳猪?这可是用来孝敬祖宗们的供品,这丫头居然敢偷了出去,不知喂了哪条狗,这种大不孝的事,岂仅是一只乳猪的事这么简单?”
青衣这才知道原来是乳猪事发,小脸皱成了一堆,她今天才回府,哪知道那乳猪是用来供祖宗的?
邪皇阁111肖华
在青衣看来,那乳猪给老张头改善伙食强过摆在灵牌前供鬼神观赏。
楚太君手中拐杖顿着地板,咚咚地响,“你对着祖宗好好反省。”
拐杖顿一下地板,青衣跪着的身子,就往后缩一点,心想,如果不是有刚才受惊一事,这拐杖准能顿到她身上。
彩衣害她险些丧命,也只罚跪一个时辰。
她不过是偷了供给祖宗的乳猪,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能让老祖宗怒成这样,拧到了祖宗牌前,罚跪到天亮。
楚太君领着一帮婆子丫头离去,大门关拢,祠堂里只剩下两排颤微微的长明灯,冷风袭袭,阴森吓人。.
涉及到祖宗的事,楚国公和月娘也不便过于维护青衣。
只得双双叹了口气,也随楚太君离开。
青衣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需要反省。
望着案上一大堆森冷的祖宗灵牌,十分无趣,哈欠连天。
还没将祖宗的人头数点清楚,就歪靠着桌脚,睡得天塌下来也不知道。
睡梦中,迷糊感觉有人将她抱起,那臂弯温暖而舒服。
青衣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盖着暖和柔软的丝棉被,不再是阴冷的祠堂。
床幔揭开,小桃探头看了她一眼,圆圆小脸上露出可爱笑容,“二小姐醒了?”
青衣一脸模糊,“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桃为她递着衣衫,“昨晚肖公子去向老夫人求了情,老夫人才消了气,不再追究,答应放了小姐回来。”
青衣有些意外,父亲都不好相求的事,他竟可以,“谁送我回来的?”
小桃笑了,觉得小姐自从坠楼后·真是糊涂得厉害,“当然是肖公子。”
青衣眸子微敛,又是他,他到底在这府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奶奶可知道那只乳猪去了哪里?”
小桃噗,地一声笑,“肖公子还真说中了,二小姐挂记的还是这个,昨晚跪了也是白跪。”
青衣咳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嘴皮子。”
小桃装作头痛地抚了抚额头,道:“府中这么多东西不偷,偏偏偷了供祖宗的烤乳猪。
把乳猪肉剔下来给了老张头·骨头又喂了他的狗。供品没了,还得了?老太君刚进府,就知道了这事,立马就把小姐给查了出来,老太君刚叫了人去找二小姐,就出了坠楼这事。”
青衣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她做的那点事·早被查了个清清楚楚,“那老张头怎么样了?”她受了罚,老太君怎么可能放过吃供品的老张头?
“这就不知道了·肖公子只吩咐小桃不要乱说话。不过老太君好象不知道,二小姐把乳猪送给了老张头。”
青衣听完小桃的话,对肖华这个人,也越加的好奇。
彩衣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每次来都试探青衣,是否真的不记得上次坠楼的事,让青衣有些厌烦。
加上坠楼的事,虽然怀疑是彩衣所为,但毕竟没有证据,加上对彩衣母亲十分不喜·索性一听说彩衣来了,就滚到床上装头痛,让小桃打发她回去。
毕竟青衣才是真正的嫡出,她虽然转正,却总是低了一头,彩衣屡屡碰壁·十分恼火,却也不敢当面有什么言辞,窝着一肚子的气,去别处发泄。
彩衣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出来,迎面撞上悠然而来的肖华,回头望了望青衣的小院,脸越发的黑了下去,伸手将肖华拦下。
“她冒犯祖宗,你昨天向老太君求情,老太君已经不悦,现在又去看她,就不怕惹恼老太君?”
肖华神色淡淡,“一只乳猪和一条人命,哪头重哪头轻,大小姐心里应该明白。”
彩衣蓦地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肖华轻道:“一次坠楼是巧合,二次坠楼难道还是巧合?”
彩衣脸色转冷,“你想说什么?”
肖华道:“月夫人母女刚刚回来,不愿多事,但并非可以任人打杀;而将军也非愚人,再出什么事,阄了起来,就算是老夫人,也得秉公处理。”
彩衣的脸瞬间发白,退后一步,“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么维护她,不就因为她是这府中嫡女?可是如今,我也再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庶女。”
肖华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在肖某看来,并无嫡庶之分。”
彩衣面颊涨得发红,“如果没有区别,你为什么处处维护那丫头,处处针对我?”
“肖某并不刻意维护谁,也不刻意针对谁,只是以事论事。如果没什么事,肖某告辞。”肖华对这个反反复复的问题,无意再谈下去,衣袂飘飘从她身边走过。
彩衣朝他叫道“她的娘虽然是元配,但在这府中,谁重谁轻,你应该明白”
肖华却不理不回头地飘然走远。
彩衣望着他洒然的背影,怎么想怎么憋气,狠狠一跺脚,眼里慢慢凝上泪,不管是哪点,她都不差过青衣,可是从小到大,他就是不拿她当回事。
爹爹在外头,虽然是就连皇上也要敬畏三分的将军,但回到府中,也得凡事听奶奶的。
而青衣虽然为嫡,却被奶奶嫌弃,而他却宁肯惹火奶奶,也要维护那丫头,真是蠢不可及。
青衣叫小桃打发了彩衣,心情好了不少,正想滚回床,看能不能解去被封住的血脉。
听见外头传来一阵低语,凑到窗边看出去,真接对上肖华那双墨黑的眼。
他对窗望了一眼,就转开头去,和小桃说话。
虽然格着窗格,但青衣总感觉,他看见了她。
青衣不是被人看上两看就不自在的薄脸皮,就算没有窗格遮拦,也能大大方方地看对方。
如果不看肖华那张平平凡凡的脸,凭着他一尘不染的衣袍,俊儒雅秀的气质,怎么看都象极平阳侯。
这让青衣很不爽。
如果她上次坠楼,死之前见到的是肖华,那么她对平阳侯上心,定是因为眼前这位叫肖华的男子。
但偏偏,她对肖华能记得的东西,实在太少,太飘渺,而与平阳侯的纠葛太多。
如果天天对着这么个人,想要将那个人从记忆里完全抹去,实在困难。
肖华等说完话,又朝着青衣所在的窗户瞥了一眼,洒然离去。
小桃进屋见青衣站在窗边,知道她已经看见肖华,直接道:“肖公子说他家卖杂货的铺子还少一个盯着货物进出的门房,所以叫了老张头过去看门,二小姐以后也不必往老张头那边跑了。”小桃汇报完,拍着胸口道:“这下可好了,再不用担心被人知道乳猪去了老张头那里。”
PS:求收藏、求分享、求支持…
【衣香】
秋水丰神冰玉肤,等闲一笑国成芜,薛家九小姐艳冠京华。
可美丽是她最沉重的负担。
兢兢业业,只求衣香鬓影的繁华里,孑然独立。
111 肖华
0.1秒记住本站域名 [18ys.net]
点击下载小刀阅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