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位置就这么大，霍璟寒挪也挪不到哪儿去。
所以，也只能是整个人往车窗边靠了靠。
动作这么明显，林恩言想说服自己霍璟寒不是故意躲开的都难。
林恩言僵在原地。
她只是好奇想看一下他在看什么。
不给看直接说就行了，躲什么躲。
弄得好像她要把他怎么着似的……
霍璟寒慢条斯理的把那些纸张收回了纸袋里，将纸袋收好。
开车之前，看也不看林恩言的说了句：“安全带。”
林恩言默默的扣好了安全带。
车厢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林恩言回忆了一下，她觉得还是之前自己摸了霍璟寒的手，霍璟寒在生气。
毕竟霍璟寒是个纯情大叔，他可能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林恩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出声说道：“大叔，之前摸你的手是我不对，我下次不摸了。”
汽车突然失控急转了一下，在碰到旁边路线上的车之前，又被霍璟寒控制住。
汽车回归平稳之后，林恩言听见霍璟寒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恩言，现在开始到下车之前，你不准说话。”
林恩言：“……”
看吧，果然是在生气。
她就不该摸他的手的。
恼羞成怒了，好凶哦。
可怕。
……
在距离圣嘉学院步行十分钟距离的地方，霍璟寒停了车。
林恩言从后座把自己的书包拿出来，站在车外面，朝霍璟寒挥手：“大叔，拜……”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林恩言把最后一个字补齐：“拜。”
走路到学校，刚好赶上下午第一堂课。
慕昕问她：“言言，你请半天假做什么去了？”
林恩言请的事假，只请了半天。
她本来是想请假一整天的，但霍璟寒那个老大叔不准她请一天。
“去法院旁听了。”林恩言一边拿书，一边说道。
慕昕闻言，愣了一下才说道：“审判结果是什么？”
林恩言摸摸她的头：“上课了。”
……
冯星空的葬礼在一周之后举行。
举行葬礼的那家殡仪馆，十分巧合的，正是林恩言举行葬礼的那家。
林恩言和慕昕一起过去，同去的还有几个同学。
来参加葬礼的，大多是冯星空父母生意上的伙伴，亲朋好友。
林恩言一行半大的孩子，在这群人当中就显得有些突出。
冯星空的父母表情麻木的接受着别人的安慰。
轮到林恩言他们的时候，冯星空的父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们早就已经哭过很多次了，可是看见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孩子，还是忍不住。
快乐的人都一样。
不幸的人却各有不同。
林恩言看着他们，也只能安慰一句：“叔叔阿姨，请节哀。”
冯妈妈哭晕了过去，冯爸爸还要忙着张罗其它事。
林恩言她们放下花束，就出去了。
转身的时候，林恩言看见了一身黑衣面色肃沉的霍璟寒。
他的身前别着一朵白花，大步走了过来。
身旁的同学认出来，小声叫他：“霍校董。”
霍璟寒微微点头，目光从一旁没有出声的林恩言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