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显微笑着问她：“你也是来旁听？”
“嗯。”林恩言点头。
她的目光越过林显的肩头，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凌可鸢。
凌可鸢神色冰冷的看着她，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冷然。
两人接触了这么多次，明时暗里较量，已经完全没有了再遮掩的必要。
林恩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凌可鸢一眼，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目光。
林显完全不知道林恩言刚才和凌可鸢的对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愧疚：“如果小鸢没有组织野营活动，或许那位女同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是的，林叔叔。”林恩言看着林显，出声宽慰他：“有些人，本身就坏透了，不管有没有野营，这种事还是会发生。”
凌可鸢一向是利用别人对她的崇拜，让那些人替她做事。
在野营的时候出事，不过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但，凌可鸢迟早会后悔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如何成就自己，也能如何被成就自己的东西给毁掉。
林显笑着摇了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跟朋友一起来的。”林恩言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她就注意到不远处的霍璟寒。
他站在路旁，旁边是一根笔直的路灯柱，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另一只手抄进西装裤的口袋里，简单的场景，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林恩言收回目光，对林显说道：“凌学姐还在那边等您，您赶紧过去吧，我朋友应该也快来了。”
“那好。”林显回头看了凌可鸢一眼，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林恩言。
他总能从这个女孩身上感觉到一丝亲切感，所以每次见到她，都想和她说说话。
林恩言还站在原地，见他回头，就对他笑了笑。
林显一到跟前，凌可鸢就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爸，你和林学妹说了什么？”
“就闲聊了两句。”林显也不想多说。
凌可鸢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这个林恩言，和她以前那个便宜妹妹一样讨人厌。
林恩言刚来圣嘉学院的时候，除了那些肤浅的男生，女生里几乎没人喜欢她。
可她却仿佛像是被上天眷顾一般，在学校里的人缘越来越好，任何麻烦事都能牵扯不到她身上。
就连没见过她几面的林显，都喜欢她。
凌可鸢的直觉告诉她，如果林恩言一直待在圣嘉，总有一天会危及到她。
……
等林显和凌可鸢离开，林恩言去停车场找到了霍璟寒的车。
霍璟寒的车牌她记得，一眼就找到了霍璟寒的车。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霍璟寒正在看文件。
他跟前散落着几张打满字的纸。
他一手拿着一张，像是在对比着什么内容。
“大叔？”林恩言好奇的凑过去。
几乎是在她靠过去的那一刻，霍璟寒就往旁边挪了挪。
像是生怕被林恩言碰到似的。
林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