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已经堕落了。
不然不会变得如此。
相貌丑陋，而且浑身带着臭气，恶心至极。
可是，可以理解。
堕落成魔，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可是成魔的过程，却是尝尽了人生的绝望和痛苦。
因为叶妮尝尽了个这些，叶妮堕落了。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堕落了？
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为这些人渣搭上一辈子多么不值得。
可是每一个人的绝望和痛苦的临界点不一样，人生的欢喜和幸福也不一样。
不要拿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任何一个人。
因为你不是她，不知道别人所经历的事情，也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那些失去的东西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顾漫漫拿出雷木珠，甩到她面前，五颗雷木珠变成一排，直接挡在顾漫漫面前。
她是可以直接徒手抓她。
可是太丑了，有点恶心。
叶妮发现动不了她，转而去攻击一旁看起来好欺负的裴亦琛。
坐着轮椅，想跑也跑不了。
她要让他们知道她的厉害。
可是，在碰到他的一刹那，他身上冒出一层金光，将这她身上的煞气和阴气等全部打散了。
叶妮褪去了丑陋的外表，变成了画面中的小姑娘。
清秀腼腆又害羞，看起来真好看。
可是顾漫漫看到她身上杀孽非常重，因为她不仅杀了欺负她的，还把学校一些无辜的人也杀了。
有杀孽的鬼魂，到了地府，要偿还好久的罪孽，最后投胎也只能去畜牲道。
“你的杀孽很重。”顾漫漫提了一句，“没法善了，不过地府会酌情处理的。”
她受得罪是真的，她造的孽也是真的，难道那些学生和老师数百人都是该杀的么？
叶妮没有了怨恨和阴气，恢复神智以后，自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她点点头，对顾漫漫微微弯腰，“谢谢你，我知道，可是我心愿未了，不能去地府受罚。”
顾漫漫沉默了会儿，“刘老师和校长？”
一提到他们，刚刚还平静的叶妮的神情变得非常激动，脸上满是怨愤，眼睛不由地流下了血泪，“我要他们死，要他们死，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哪怕这辈子灰飞烟灭，我也要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人，是畜生，真的是畜生，那时候我才十六岁，他对我施暴，那时候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身下全是血，我想去死，可是他威胁我，要告诉我奶奶，我奶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我只能忍气吞声，就这样忍受了半年，半年啊，可是哪怕就这样，他还不放过我，最后奶奶还是被他气死了，那时候我就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想死却死不了。
何等的绝望。
说着说着，叶妮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满是凄厉，“为什么坏人过的这么好，这世道还有公平吗？我受苦的时候，没人帮我，我绝望的时候，没人帮我，我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黑暗，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的。”
最后一句话，重重地砸在他们的心上。
世界本来就是黑的。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说这样的一句话。。
从来没有经历过光明，就不知道光明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