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听到有声音，可是却不知道在哪里。
顾漫漫警惕地看着周围。
“嘎吱，嘎吱，嘎吱……”
声音一直没有停过，仿佛就在耳边，可是就是看不到东西。
这种声音，无形中能增加人的紧张和恐惧。
牛伟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靠，到底在哪里？什么东西，吓死人了。”
可是，依旧如此，找不到在哪里。
蓦地，他们前方出现了裂缝。
就是在黑暗中有了光亮。
仿佛是有人把这个空间撕开了一样。
最先出现的是两只手，两只手把这个空间撕开。
紧接着，头出现了。
怎么说呢，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头了，长得奇形怪状，头扁扁的，五官似乎都挤在一起，眼睛凸出来了，嘴巴长成一条直线，没有鼻子，满脸的鲜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裂缝越来越大，他们看到了头下面的身体。
身体上不知道粘着什么东西，正在往下滴黑色的粘液，手和脚以及身上，仿佛是被拼凑起来的。
最后，这东西完整地出现。
“这是什么东西？”牛伟瞪目结舌，“太丑了。”
“咯咯咯，你说我丑，我这么好看，你说我丑。”那个东西竟然开口说话了。
牛伟被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反驳，“好看，你非常好看。”
“是啊，我最好看了。”那东西笑了出来。
本以为好说话，没想到脸色一沉，满满的怨恨，“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为什么！他们该死，他们该死！不能便宜了他们！”
“叶妮？”顾漫漫试着问。
叶妮一阵恍惚，开始摇晃头，“我是叶妮，不不，我不是叶妮，我这么脏，我不是……”
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紧接着一个头竟然变成了两个头。
一个黑，一个白。
顾漫漫沉声道，“他们已经为自己犯下的罪，受到了惩罚。”
为当初的错没了一条命，灵魂也受到了惩罚，被禁锢了二十多年。
有意识，有思想的魂魄动了也动不了，就好比人，把人囚禁在一个小房间里，四周没有窗户，什么也没有过二十年，准得疯。
别说二十年，哪怕都撑不过一年。
他们之前确实做了错事，可是经历的那些，已经足够偿还了。
“他们是有罪，而你禁锢了他们二十年，应该还清了。”顾漫漫实事求是地说。
叶妮晃着头，“不，还不清，我是受害人，只有我有资格说有没有还清，他们打我，欺负我，我不要还清，我要他们永生永世都无法去投胎，是你破坏了这一切，既然这样，你来陪他们吧！”
说着嘴里不知道吐出什么东西，朝他们射过来。
顾漫漫拿出桃木剑，直接挡住叶妮的攻击。
她是没有资格说还清没还清。
可是他们已经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这样的代价对于之前的事情来说足够了。
校园暴力是罪恶，那些人用了校园暴力而不自知是错，确实该受到惩罚。
永生永世，确实太过了。。
叶妮看她把攻击挡了下来，满脸狰狞，直接朝她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