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到底看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风衣被狠狠甩在地下,他转头大步而去,矫健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她心墙尽头。
俯身捡起那件风衣,紧紧拽在手心,而手中炙热的温度却叫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转身,将风衣打在旁边双杠器械上,双脚抬起,娇弱的身躯迎在寒风中。
迷茫泪眼,逐渐被寒冬风干。
在这尘世她能够爱死的,惟有尸体。
碰头会里,烟雾缭绕。
莫白汇报完最后一个字,有些心惊胆战地抬头,瞥了眼上方整张脸都隐在浓浓烟雾中、脸色阴沉的男人。
顾经年抽烟,全厅都知道,却很少人见他在会议室里抽。
而今,香烟被夹在男人修长的指尖,火光微烁的一头闪在浓雾中,将男人英俊逼人的脸孔照得格外阴沉。
他西装革履,漆黑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而此时,他正将挺拔的脊背靠在椅背上,将手中香烟再次叼进薄唇、深眸微眯的模样,明明英俊风流,叫人心动不已。
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沉气质,却叫人下意识退避三舍。
莫白悄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无鸢,小心翼翼道:“队、队长,昨天的解剖结果,我已经汇报完毕。”
半响,顾经年才蓦地掐掉手中烟头的火气。
他沉声开口时,一股辛~辣的烟味窜进无鸢的鼻端,隽秀的眉蹙了起来。
“凶手是个180~185cm的年轻男人,33~35岁。家庭贫困,父母离异,跟父亲一起生活。作案当晚,他穿着一件深色衣物,一条蓝色牛仔裤。他的皮肤很黑。他是个口吃患者……”
他顿了顿,道:“凶手是故宫门卫保安员。”
众人吸了口气。
只有敖拜敢在这种档口开口问,“队长,仅凭解剖结果和现场勘查情况,你是咋样算出这么详细的画像的?”
张子骞也朝他望了过去。
男人却不答话了。
许久,他从裤兜摸出一盒烟,啪出一条含在嘴里。火机点起,男人重重吸了一口,浓雾从薄唇中喷出来,烟头闪起一道星星点点的鸣烧。
“卫科长,听说案子到你手上就没有破不过去的。既然这样,你给大家分析分析。”
他英俊逼人的侧脸虽是看向她,而那深邃暗沉的眼波却越过她乌黑的头顶,投向她身后那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上。
指尖抽搐了下。她慌忙将双手移到桌面下,交织紧扣在冰冷的大腿上。
眉眼微敛,她淡漠的嗓音响在静室之中。
“凶手在死者毫不知情之下,从背后偷袭了她。凶手为什么不正面面对死者呢?一定是凶手身上长了不同寻常、不被世俗认可的东西。这令他非常自卑,以至于不敢面对死者。”
“不可能是相貌。故宫每年的人流众多复杂,其中不乏许多国家元首。如果门口保安员面相丑陋恐怖,这不符合故宫对外聘请职员的要求。”
“凶手不可能是聋子、瘸子和哑巴。当听不到别人的嘲弄,说不出话时,就不会感到自卑。而凶手在行凶时,刺杀的速度大于5~25ft/s,证明他是个行动敏捷的人。所以也不会是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