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一脚扫过来,没踢中陈辉,打在沙发上。
沙发倒在一边。
海涛比个中指,又抬脚踢了过来。脚法精湛,能低能高,可知他在腿功上确实下过苦功。
陈辉以硬碰硬,同样用右脚跟他对踢。
篷篷篷……
双方以快打快,眨眼已交手数十脚。
收脚时,海涛脸面肌肉轻轻抽搐,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右小腿,眼里满是惊讶。缓缓放右脚下去,踩了踩地面,咬着牙以右脚作支撑点。
麻痹,还好骨头没断!
海涛长长吁了一口气,先前脸上的傲慢神色骤减一半。
陈辉却神色自若,气定神闲。
脚法比过了,海涛已知处于下风,立时改换掌法进攻。
双脚不八不丁,双掌由下向上虚提,左一掌,右一掌,交错发掌,脚下施展蹚泥步攻了过来。
海涛以力大见长,掌风呼啸。
陈辉使开金刚掌,大开大阖,掌劲排山倒海一样推了过去。
砰砰砰……
二人依然以快打快,瞬息间便互攻了数十掌。
收掌时,海涛双掌已红肿,两手发抖。他满脸惊愕,瞪着陈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辉冷道:“正宗男人!”
至此,谢克海等人吓得脸都青了,蹑手蹑脚,想要溜出办公室。
陈辉一扬手,一把“地狱守卫犬”电射出去,铮一声,刀身竟没入地板。落点正是谢克海脚前1厘米处。
“谁想逃走,我让他吃一刀!”
谢克海等人交换了个眼色,便一起冲向门口。
他们一共3人,欺负陈辉顾此失彼。
嗖!嗖!嗖!
3把“地狱守卫犬”分射3人的膝关节。随着一声声惨叫,谢克海等3人扑倒在地。
“爬过来!”陈辉冷道。
就在陈辉转头看谢克海那一瞬间,海涛双手抓起茶几朝陈辉劈头砸下来。
陈辉嘴角一扬,右脚抬起踹出,将海涛连同茶几踢飞。
砰声响,海涛撞在墙壁上,才软软地沿墙滑坐下去,脸色死灰。
见了这一幕,谢克海等人脸都白了,不敢再妄想溜出去。
先让谢克海赔偿熟食店的经济损失,又让他亲口承诺不再找熟食店的麻烦,随后才打电话给何芳,让她过来捡一个大便宜。
何芳来到酒店,得知红头男子是海涛,又惊又喜,连夜将A级通缉犯押回去审问。
在附近的旅馆过了一夜,次日早上,陈辉将在酒店偷拍到的视频复制一份交给了一家很有影响力的日报的记者。
陈辉没有将视频交给何芳,那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
中午时分,陈辉请苏灿霞和苏妈妈吃饭,聆听她们下一步的打算。
苏灿霞穿着牛仔裤与格仔衬衫,少女蓬勃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简朴的衣着丝毫不影响她俊俏的美貌与婀娜的体态。
苏妈妈受了昨晚那一惊,不想再开熟食店,要回乡下生活;苏灿霞另做打算。
从交谈中,大约了解了苏灿霞的情况,得知她并无特长和谋生技能。
“你先去夜校读一年,等你毕业了,我介绍你进一家大公司工作。”陈辉说道。
苏灿霞同意了。
吃完午饭,陈辉便催苏灿霞回去收拾东西,要即时带她去学校报到。
于是,陈辉陪同苏灿霞与苏妈妈回住处整理行李,同时将谢克海赔偿的10万块转进苏灿霞的卡里。
在汽车总站,先送苏妈妈上车,陈辉将自己的一张银行卡交给苏妈妈,说道:“盛昌会每个月存钱进这张卡,你取来做生活费。如果不够钱用,就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也可打电话给我。”
苏妈妈高兴道:“等我儿子回来了,你一定要来我们家坐坐!”
听了这话,陈辉一阵心酸。
随后陈辉与苏灿霞乘坐大巴去学校。
那所夜校是大学里开设的课程,同在一个城市里。
苏灿霞还道要办很多手续,结果来到G市大学,便有一个女辅导员来接待她。
学费已交,其他琐碎的手续也已办妥,只差苏灿霞还未报到。
直至苏灿霞找到了女生宿舍安放好行李后,陈辉才告别。
“妹子,好好学习,我走了。”
“你会常来看我吗?”
“会。”
陈辉点点头,挥手辞别,拎着行李袋走出G市大学。
他不敢与她聊太深,怕她问起她哥。
在那次艰巨的任务中,2个作掩护的战友受到神秘敌人的攻击,一死一失踪。死者便是苏灿霞的哥哥,他脊椎骨被敲断,腹腔被刺穿,身上大动脉几乎被割破,简直是被虐待而死。另一个战友是死是活,还没有定论。
在乘车离开G市大学时,陈辉回忆起那次任务,后悔不是自己做掩护,不然战友就能活下来。
每每想起战友的牺牲,心里就会不停地做假设,希望时间倒流回去。
可是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战友已去。
而这次回来要做的任务,正好又极可能与那股邪恶的力量有关。
组织让陈辉先休息一段日子,调整好心态,再去做任务。
可是,陈辉一秒钟也不想耽搁,想要尽快找出仇家,亲手为战友报仇。但他越是心急,情绪越容易冲动。
组织也是担心陈辉情绪不稳定容易出事,才决定让他先休假。
陈辉不是不想休假,他是没心情休假。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想到死去的战友。只有替战友报了仇,他人生字典里才会有休假这个词。
暂时没有任务在身,但时间是自己的,他可以按自己的方法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