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过凌晨零点了,陈辉打算明日再找谢克海好好谈一谈,同时把偷拍的画面交给新闻记者。
刚从包厢出来,在走廊处碰到一个有点面熟的男青年,只见那男青年在看清陈辉样子后,吓得转头狂奔。
陈辉也记起来了,那个男青年便是晚上跟王东山到熟食店闹事的其中一个混混。他猜谢克海很快找上门来,便先回房间做好准备。
在陈辉那个不起眼的行李袋里,放了9柄名叫“地狱守卫犬”的军刀,黑柄双刃,虽小巧,刀刃却无比的强刃,刀锋保持力超强。除了格斗需要之外,往往还当作飞镖来使用。
9柄军刀装在皮套里,皮套又系在皮腰带上。
陈辉将皮腰带系在腰间,要用军刀,伸手到背后摸出来就行了。
……
……
与此同时,在市人民医院的病房里,王东山和他的马仔正躺在病床上等待做接骨手术。
“表哥,请你帮我报仇。”王东山恳求道。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谢克海问道。
王东山并不认识陈辉,是以摇头。
“我想他跟那家熟食店的人认识。只要捉住姓苏那个女的,就能问出他的来路。”王东山脸色死灰。
一想起被陈辉一脚踢断左小腿的胫骨,王东山就一阵哆嗦。
“你好好养伤,这事我会帮你收拾他……”
谢克海还没讲完,手机铃声便响起了。拿起手机接听电话,听了一会,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在酒店偷拍?吃了豹子胆,敢到太岁头上动土!盯着他,我这就赶回去。”谢克海吩咐道。
“表哥,谁?”王东山好奇道。
“就是打你的人,现在在我的酒店。听说他还在我酒店偷拍。胆大包天!”谢克海怒道。
“表哥,你要小心。他很能打的!”
就算陈辉不在医院,王东山单是听说他就打心底里畏惧。
“我倒想见识一下他到底有多牛!我想看看他有没有能力打赢地下黑拳战神纳兰涛!”谢克海一面说,一面拨打电话。
……
……
陈辉正坐在床上抽烟,回想误会了他的那位姑娘,只想找她解释清楚。
这时,有一个女服务员来敲门并道明来意,陈辉便跟着她下到二楼,来到谢克海那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
在小会客厅里,一共有4位男子,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请过来坐。”
一位四方脸,身材高大的男子热情邀请。
陈辉在沙发上坐下,扫视一眼,便知坐在右首单人沙发上那个染红头发的男青年杀气最重。
隐隐之中,似乎在哪儿见过红头男青年,一时记不起来。
“我是酒店的老板,谢克海,朋友怎么称呼?”四方脸男子友好道。
“陈辉。”
“要抽雪茄还是香烟?喝茶还是喝酒?”
“不用客气。你找我,不是为了请我抽烟喝酒。有话直说吧。”
“兄弟够爽快!”
说着,谢克海向陈辉翘起大拇指。
彼此交谈还算和气,但气氛始终弥漫着肃杀,给人压抑。
“那我就直说了。听说兄弟在我酒店偷拍,有这回事吗?”谢克海明知故问道。
“对。我把你酒店所有违法犯法的事情都拍下来了。”陈辉承认道。
特么的!连撒谎都不屑说?!
谢克海原先还道陈辉会极力否认,他就会软硬兼施,让陈辉把偷拍的视频交出来。等拿到了视频,再跟他好好算王东山那笔帐。
“兄弟跟我有过节?”谢克海板着脸道。
“跟你表弟有恩怨。”陈辉冷道。
“既然兄弟跟我没有仇,又何必给我难堪?我长话短说,你把偷拍的视频交出来,我不跟你计较这件事。”谢克海要求道。
他又以为陈辉会提出一些条件,再交出视频。
结果陈辉一口拒绝道:“我要将视频交给新闻记者。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谈判至此,谢克海最后那一分忍耐也耗光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识相,那干脆连我表弟的帐一起算!你今晚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休想走出这个门口!”谢克海将一个高脚杯重重摔在地面上。
更嚣张,更牛B的人,陈辉也见多了。
凡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要么下半辈子躺在医院里过,要么坟头草都3米高了。
“我也正想跟你谈你表弟的事。我提三个要求,第一,你表弟要赔偿熟食店的经济损失;第二,要赔偿我那支价值十万块的香烟;第三,你们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你酒店的事另外算。”
“嘿嘿,看来今晚不弄死你,老子是睡不着了!”
谢克海脸面肌肉在轻轻抽搐,死死地瞪了一眼陈辉,随后向红头男青年使了个眼色。
“战神,剩下的就看你的表演了。听说他脚拳功夫不错。”
“我纳兰涛没有试过败仗,只求一败!”红头男青年扳着指骨,必剥如炒蚕豆。
从红头男青年那森然的眼神里,陈辉忽然记起他是谁。
“你不叫纳兰涛,你真名叫海涛。你从小习武,天生大力过人。6年前,你在体校将同学打成重伤;5年前,你在一家地下赌场杀死二个看场的;4年前,你在一家夜总会杀了1人;3年前,你袭警,致使一个警察死亡,一个警察受重伤。你是A级通缉犯。”
陈辉如数家珍,将红头男青年的底细一一揭发出来。
“你知道太多了,必须死!”海涛霍地长身而起。
其他人一起退出小会客厅。只有陈辉还坐着。
“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算我赚了!”陈辉整理一下衣服。
“老子先踢烂你的嘴!”海涛飞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