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参与的事情并不多,而那时的角色,也只是一颗棋子。不过虽也被丢在棋盘,但却放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一连串的设计,只为住那个,耀眼到令其他人嫉妒的女人。娘亲说她很美,美到身为女人的自己,看了都为之心悦。
事情很顺利,但又十分不顺。人在最开始时,踏进了事先布置好的陷阱,可最后的结果,却完全不是最开始安排的走向。”
说到这里,画蓥予看向了寒霜。只是那目光深远,说是在看人,倒不如说是透过人,看向了遥远之地。
寒霜也不在意对方的举动。他有时间等对方将一切,清清楚楚的交代完。
“那人真的很厉害,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也可很轻易的将其查出。哪个少女能没有一个懵动的梦……
那个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局。一幅夕阳竹萃,葬送了一个本应拥有璀璨一生的少女。
计划并不繁杂,目标明确,夺取女子手的圣灵玉。再利用其身份,挑起清和龙族直接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算无遗策,但间却频频出现岔子。开始时,计划是用来算计龙威的。可月清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从人的手底下逃了。
那个人大发雷霆。他设定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月清颜确实失了清白,还怀孕了。可除了这一点,却什么都没得到。
“事情闹不大,挑起两族争斗显然变得不可能。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只打圣灵玉的主意。
可女子虽弱,为母则强。成为母亲的月清颜,为了孩子也强操起了算计。
只可惜的是,因为有我们的存在,每每最后都会功亏一篑。相信人那时一定很绝望,否则也不会迈出最后那一步了。
用自己的死,去换孩子的生,想来当时的人已经无路可走了。
可当时无路可走的,又何止是她呢……”
最后的轻轻喃呢声,不难听出那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
“算计月清颜的,是翼族。傀皇分身降临在这个大陆,想要谋算整个大陆。不止这,他的贪婪,想要得到更多。
他有两尊分身,一个在翼族,但我分辨不出到底是谁。而另一个,则是魅影宫的宫主无影。”
在说到这时,画蓥予目光正视着寒霜。他双唇微动,说了几句无声的话。
那个角度,没人能瞧见他在做什么。只有寒霜看得到……
“傀皇来到这片大陆,已千年之久。在这里,他组建了自己的势力,也建立了自己的老巢。
在横断山脉从入口进去,抵达绿波河,顺着河流一直往北。不知道具体有多远,只知那儿有一处黑石遍布的山脉,连山的景物都是黑色的。
只要到了地方,还是很好辨认的。我所知道的,也这么多。”
叙述平静而简单。结束之时,话音的主人看向寒霜,等着对方提出询问。
“东西是怎么流出去的?”
寒霜查了龙族,里面并没有混进去其它的东西。
“他的亲信,出了叛徒,是一个叫千寻的人。东西是那个人偷出来的。”
对于寒霜的疑问,画蓥予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难怪呢!”
听见这个答案,寒霜喃言。
“隐藏在翼族之的那个,好像并不是完全被控制,更像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它并不独立,但好像更强。我进行过预测,可除了一片血红,其他的完全看不到。”
“好像很有趣啊!”
听到对方所说的这些,寒霜不仅没有一丝愁色,反而眼带着兴奋的光。
“这个给你,也只有它对你而言,算是有点实用了。”
画蓥予递给寒霜一对二寸高的小玉瓶,寒霜直接将其收取,也不问里面是什么。
“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了……”
只是在说话间,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床的人。
“在外谷,会有他栖身的一个角落。”
“谢……呃……嗯……”
“本座可是很少有如此仁慈的时候。今天心情好,算是你的幸运。”
说话的寒霜,不知何时,竟站在了人的身侧。脸带着笑靥,语气轻轻的,如同和朋友在闲聊。
一切那样的和谐,可他的右手,却正缓缓的从对方咽喉处拿开。
而那个他与之闲聊的人,随着他撤开的手,慢慢滑落于地。
人微微的抽搐着,眸光却凝望着床那个他惦念的人。里面是不舍,也有解脱。
“啊!啊!花哥哥花哥哥!不要……”
床的小杨子,飞扑了过去。他紧紧抱着倒在地的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可人却不能再给他那暖暖的回应。
太快,太突然,动手的毫无征兆。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间,便消失了。
寒霜冷眼看着那个哭的凄惨的人,眸光未起半丝波动。
画蓥予,画依之子。画依出自于云家的一个小分支,从小聪慧,而且天赋极佳。
后来因喜欢一个外族人,被族人反对,毅然的选择了私奔。同年便下落不明。
即便以云家那逆天的手段,也依旧没有找出其行踪。
七年之后,画依与云家的最后一丝联系,“生命线”彻底断了。这代表着,人已死。
这些都是寒霜在追查当年事,发现事有不对,有太多巧合之时,询问青云后,才知道有这样个人的。
而也是这件事,让云家人知道,事情的*出现在哪里。
还有一点便是,无论是月清颜身的毒,还是寒霜身的毒,其都有着画依的影子……
像寒霜自己说的,人能如此痛快的死去,已经是恩赐了。他没将其剥皮抽骨,真的是心情很好的原因。
其实算没有寒霜动手,画蓥予也活不久了。这些年为了躲避追捕,频频动用预测,生命早已透支的所剩无几。
他也预测过自己的未来,可不同于其他人,他看到了。在那片刺红,有他痛苦哀嚎的身影……
寒霜漠然离去,苍色则如一道影子一般静静的跟随。
是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的。母在子偿,这仅仅是一点利息,刚刚开始而已……
来时天色朦胧,走时夜已如墨染。薄雾渐起,如轻纱般弥漫,给这黑暗增加了一层神秘。
踏着稀疏的月光,走向这里的那个家。
想到这个字,寒霜一阵好笑,但更多的含义却是讽刺。
往回走的时间算并未急着赶,也缩短了很多。不到一个时辰,便站在了流霜居。
不过本应寂静的庭院,此时却热闹非凡。
平时只有两人守卫的大门,此时却有六个笔挺的人影杵在那儿。而且,还都不是他的人。
庭院更是灯火通明,也有很多人。他们分两侧而站,个个站得刚劲挺拔,威严肃穆。
从服饰看,是龙族的族长和他父亲二人的亲卫。这大半夜的前来,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过无论是什么,现在的寒霜都不在乎。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用再特意压抑着。适当的张扬,才能对以后的事更为顺利。
寒霜不紧不慢的走着,亲卫们见到他并不为所动,依旧站立得笔直。显示出很好的素质,也同样显示出他们的地位。
缓步进入前厅,态度悠然自得。仙姿卓绝的他,成功的收获了无数的注目的礼。
不过当进入前厅之时,脸淡然的表情虽然未变,可周身的气息却瞬间冷了下去。
手底下的那几个,全都在这大厅之,而且个个都挂了彩。此时正被亲卫,强行压制。
也不知事出何因,可看样子两方是大动干戈了。
而让寒霜变了气息的,不是别的。墨言,此时也在其。不仅如此,他被人压制着跪在厅前,白皙的脸两个红肿的掌印,清晰而彻目。
“寒霜见过族长,见过父亲。不知深夜亲自过来,有何要事。如此劳烦,真是寒霜之过。”
声音清冷不带波动,完全瞧不出主人是何心思。
看着面前的寒霜,龙易凡微微皱眉。人虽看着恭敬有礼,可给人的感觉却并没有丝毫。低头的,仿若并不是那个正在行礼的人。
“龙谷素来有禁令,酉时一过便不可擅自出谷。如今大之时,禁令更严。你这个时间不在流霜居,去了哪里?”
询问之声掺杂着威势,向寒霜碾压而去。
勃发的气势在厅内蔓延,让本肃穆的气氛,又提升了三分。
“晌午的时候睡多了,晚睡不着,出去走走消磨消磨时间。”
对于那碾压而来的气势,寒霜完全无所谓。表情淡漠,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能很好接受。这不,龙易凡火气被勾起了两分。
“去了哪里?”
对方要是能好好认错,他也不会计较。有本事的人,还是很有特权的。
可如今看见人这样,龙易凡心有气,不得较劲起了真儿。
要好好打磨打磨,否则将来还真不知要什么样。长歪了,岂不可惜了这棵好苗子。
想法虽好,可他忘了,人是野着长的,要歪早歪的一去不复返了。这时候想要去纠正什么,早晚了。
“呵呵,族长大人,您大可以直接问我,是不是去了外谷。我这个人说话向来诚实,所以绝对不会想些假的借口去搪塞您。”
话说的温润有礼,可却让听的人额头直蹦。
在龙族,还真没几人敢如此,同族长大人这样说话。
所以这一番话下来,厅内听着的人几乎都呆了呆。这胆子,也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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