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马忽忆起币制之事,遂聚众商议,敲定方略后,即令户部作办理。
忽李迪出列,拱手道:“主公此策大善,然未知先期铸币几何?币重又如何厘定?”
马见问,暗忖道:“这倒是个事,数量好说,按存粮多少就行,关键是重量,几大粮仓加起来,估计得有几百万石,加上民间存粮,怕没有一千万石也有八百万,那得多少金银铜铁?铁多的是,铜也好办,大不了按重量回收,金银可是大问题,也不知道西域弄得够不够用,唉。。。其实我是准备行纸币的,但是现在印刷技术低劣,万一到时候假币满天飞,那可就全毁了!”思及此,顿觉踌躇,忽灵机一动,起身道:“先期铸币数量,就依各仓屯粮计算,至于币重,金币、银币、铜币、铁币皆定为五铢一枚,正面书大唐通宝四字,但以币种核定贵贱,日后若有弊端,再行改制即可,叔明以为如何?”
李迪闻说,躬身道:“主公智计百出,迪自愧不如!”
马谦逊几句,继而面色转肃,沉声道:“自新币行之日起,即行文各州郡,若有蓄意毁坏钱币或刮取金屑银粉者,皆以盗用公帑之罪,从重量刑!至于私铸钱币者,无论何人,三族之内皆贬为奴籍,且后辈永世为奴,逢赦不赦!”
众人闻之,皆面色一沉,心下暗自凛然,寻思如此重刑,想必无人敢于以身试法!
但见诸葛亮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若果有利欲熏心之徒铤而走险,只恐不易察觉,亦难以断定何人为之,故亮以为,各币种仍依数值计算,但金币、银币除数值外尚需依重量定值,换算比例不变,同时严禁零散金银流通!如此一来,即便有不法之徒刮取金屑、银粉亦无法牟利,主公以为如何?”
马见说,颔道:“孔明言之有理!”言毕,转谓马钧道:“时下各州可有金银矿产开采?”
马钧见问,稍作思忖,答道:“金矿现有两处开采,分别为辽东郡五龙寨、上谷郡广宁县,益州、西海、新州勘探亦有所得,不日即可开采;至于银矿只一处,位于京兆郡柞水县。”
马闻之,微微皱眉,心道:“这么大地盘怎么就没有多少矿产呢?也不知道后世清朝几千万几亿两的赔款白银从哪里来的,难道是采矿技术不行?早知道当初好好学学地理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算了,以后慢慢来吧。。。”思及此,遂问杜畿道:“现今户部库藏金银可够铸币支用?”
杜畿略作盘算,拱手道:“若依各仓储粮行等值钱币,铜铁自然不在话下,但金银或有短少,然可多铸铜币,当无大碍。”
马闻说,寻思也只能这样了,遂起身道:“既如此,诸位这便回衙,拟定章程后,即开炉铸币!至于金银诸事,待孤平定中原后,自然迎刃而解!”
众人拱手领命,鱼贯辞出。
马缓缓坐下,先将一应诸事细思一遍,继而唤丁禄入见,吩咐其即刻集结近卫军,先往兵部将制成之元戎弩及特制弩箭尽数取之,装车完毕后,即兵武关!
待丁禄领命出府后,马便转入后堂,唤众女道:“为夫不日便要出征,府内诸事便拜托诸位娘子了!”
杨氏见马又欲亲征,不由眼圈一红,欲待出言劝阻,却不知如何开口。
蔡琰见此,遂缓步上前,柔声道:“妾身虽不明军国大事,但夫君身为人主,麾下良将无数,为何总需亲身上阵?”
马微微一笑,轻声道:“昭姬有所不知,此番能否全取南阳,非但关乎平定中原之大计,且事关荆北归属,其中诸多事宜,须为夫亲自定夺,他人岂能代之?”
蔡琰见说,忙躬身道:“妾身见事不明,矢口乱言,还请夫君勿怪!”
马洒然一笑,吩咐杨氏摆宴不提。。。
晚间,马唤马远入见,先将日间之事讲述一遍,继而手把其臂,郑重道:“远儿已年届十六,虽聪敏好学,但沉迷匠事,不通俗务,为父今日委以铸币重任,不知远儿可能胜任?”
马远当即下拜,叩道:“父亲宽心,孩儿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马暗觉欣慰,遂一把将之扯起,肃容嘱咐道:“远儿切记!铸币乃国之重事,关乎国计民生,切不可轻忽大意!尤其金币、银币,需亲自做范,反复称量,万不可假手于人!”
马远闻之,情知责任重大,忙躬身应下!
马微微颔,挥手示意其退下,忽忆起一事,遂又唤住,沉吟道:“眼见中原不日可定,神兵城或无需秋儿亲自镇守,可另遣别将代之,令其火回返长安,为父调三千亲卫予之,待钱币司设立后,就驻守之!”
马远见说,大喜道:“若得秋弟相助,孩儿当可心无旁骛,多谢父亲!”言毕,请辞,飞奔出府,遣人往唤马秋去了。
次日,马升帐,众将见礼毕,分左右叉手而立。
丁禄当先出列,禀告道:“主公,兵部共有元戎弩一千一百架,弩箭十三万支,已然装车完毕,可随时调运!”
李敢亦出列,瓮声道:“近卫军大军五万业已集结待命,还请主公下令!”
马闻之,正欲传令出兵时,忽见探马疾奔入帐,言称武关急报!
众将以为武关有失,尽皆大惊!丁禄早已上前,抢过信报,疾步呈上。
马急拆视之,览毕,暗暗心惊,寻思道:“这魏延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区区三千骑兵就敢深入中原!可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竟然不管关平以及六万大军的死活了!这特么到底是怎么想的?!”念及此,遂令芒中领兵五千,押送元戎弩,直抵武关待命,再令丁禄急唤李开、诸葛亮商议!
少时,二人至,弄清来龙去脉后,诸葛亮大怒,当即出言道:“主公,魏文长论罪当斩!”
马闻言愕然,遂问何故?
诸葛亮怒容不减,恨声道:“主公试想,魏文长所部三千铁骑,即便一人三马,又能携带粮草几何?届时其等必行掳掠之举,中原百姓受其荼毒,必然切齿主公,以此论之,魏文长纵百死亦难抵其罪!”
马见说乃悟,顿时脸色铁青,问之道:“孔明可有良策挽回之?”
诸葛亮顿足道:“其出兵已逾十日,恐不及矣!”
忽李开上前,轻扯诸葛亮,示意其稍安勿躁,继而拱手谓马道:“主公,开以为,魏文长之所以定计奔袭中原,必因其已接报,知晓黄汉升已攻破夷陵,荆北不日可得,又料定主公必然乘此良机攻伐中原之故也!前日主公曾言,张辽、乐进皆非易与之辈,庞德、张郃恐难轻易破之,若正相持不下之时,忽有三千铁骑纵横袭扰,断其粮道,试问其等安能不败?”
马闻之,当即转怒为喜。
但闻诸葛亮轻哼一声,道:“虽如此,此举亦过于行险,若关平所部因此全军覆没,其仍罪责难逃!”
马见说,摊手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孤这便兵,往救关平!”言毕,即传令丁禄统一万亲卫驻守宫城,待马秋赶回,便予其三千骑;再令黄四铁领五千近卫军为先锋,自与李敢统带三万大军随后,却留一万铁骑,着乌托统之,就听令于李开,协助城防军,卫戍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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