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禄辞出后,李开复又呈上一书,拱手道:“主公,此为河东捷报!张郃以三万兵力,击退6逊十万水军,俘虏两万余,斩无算,河东军只战损百余人而已!以此观之,张郃真乃良将也!亦足见主公独具慧眼,知人善任!眼下6逊引残兵沿河水直下,欲循海路归吴。如此一来,冀州军团即可随时渡河南进,故开以为,当作重建水军,以候征伐!”
马览表大喜!暗忖道:“历史上张郃能位列曹魏五子良将,果然不一般啊!我这正担心洛阳防务呢,嘿!把张郃给空出来了,真是天助我也!”思及此,遂朗声道:“正如文优所言,孤欲令焦炳重建水军,兵员暂定为三万,就于河东立营操练,继而令工部遣员寻地设港,打造战船!再将张郃调往洛阳,加其中将军衔,着手筹建司州军团,届时两路并进,攻伐中原!二公以为如何?”
李开闻言,与诸葛亮对视一眼,拱手道:“主公大略,堪称绝妙!然开以为,张郃虽有大功,但恐不便出任司州军团主将之职!”
马见说,便问为何?
李开略作斟酌,沉吟道:“张郃先从韩馥,后归袁绍,官渡之战时,因郭图谮妒,惧而投曹;无独有偶,其于洛阳再遭曹洪诬陷,走投无路,只能率众归降主公,虽事出有因,但非义士所为,且乃被逼无奈,恐非其本意;再者,洛阳俞山、赵胜二将久随主公,小将军马岱又为主公族弟,张郃若任主将,安能服众?是故,开以为,其人骁勇有智,用兵机变无双,虽才堪胜任,然却多有不便,还请主公思之!”
马闻之,寻思道:“这话虽然说着有道理,但听着别扭啊!韩馥是个聪明人,知道弄不过袁绍,所以干脆让贤,那时候张郃只是个司马,能有什么办法?袁绍才干还是有的,手下谋士也都是一流的,可是派系太多了,张郃就成了牺牲品,不投曹操就是死路一条!后来又得罪了曹洪,不投降能有好日子过吗?这都是被逼无奈的,怎么就成了非义士所为,多有不便了呢?”念及此,遂起身道:“昔日子胥不早悟,自使身危,岂若微子去殷、韩信归汉邪?孤闻良禽尚且择木,况贤臣乎!且张郃自入孤之麾下,多付辛劳,屡立战功,岂能因其过往而不用之?至于俞山、赵胜等,自知勇略不如之,再有孤之军令,其等安敢又岂能不服?”言毕,即令李开行文兵部,补足司州兵马,再遣丁禄亲往河东,传令马铁领军五千,转屯河内镇守,张郃则统余兵前往巩县,就领司州军团主将!
李开寻思马素来知人善任,用则不疑,遂不再多言,拱手领命后,又与诸葛亮同请马登基为帝。
马稍作思忖,便将李迪之言告知其等,再以中原未定为由,拒之。。。
长安城,南市,正是盛夏时节,烈日当空,然集市之上,百姓商贾仍川流不息,虽略显嘈杂,但井然有序。司马防引十余从人杵立于街边,茫然四顾,满面难以置信之色,只因眼内尽是繁华,耳旁皆为笑语。
忽一从人顿足长叹道:“马孟起不过一勇之夫,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贤士相助?!”
众人闻之,皆出言附和,认定眼前繁华必为大贤施为,绝非马之功!唯司马防面露苦色,闭目不语。
正议论间,忽有十余少年迎面而来,打躬作揖后,为一人恭敬道:“学生等乃凉州武威郡大学之生员,因岁末考绩优良,故被录入太学,今日正是入学之日。然学生等初入长安,即见盛世繁华,竟胜却武威十倍!学生等见识浅陋,自然游兴大起,信步而行,不想,转过街角,便不知身处何地矣!故烦请先生指路,学生等感激不尽!”
众人见问一怔,皆不知如何作答。
那生员见其等不答,亦觉诧异,略等片刻后,再施一礼道:“学生等唐突,还请诸位先生莫怪!”言毕,即引一众少年转身欲行。
却被一从人唤住,惊问之道:“你等哪家子弟?师从何人?父辈可有官职在身?”
那生员见问,略微愣怔,愕然道:“小子等皆为张掖人氏,乃寻常百姓之家,父辈并无官职,至于师从,凡屋兰县蒙学、张掖郡中学、凉州大学之所有教习,皆为我等之师,先生何有此问?”
从人闻言,讶异道:“既如此,何来资财求学?”
众生员见问,尽皆莫名其妙,互视一眼后,不解道:“学生等各有父兄从军,仅粮饷便足矣养家,且家中另有良田,故虽非豪富之家,但亦丰衣足食,区区束修,又何足挂齿?”
众从人见说,愈惊诧!忽闻司马防出言道:“你等主修是何经典?若于太学肄业,皆可为官乎?”
那生员闻之,断定其等绝非长安人氏,眼见辰时将过,只恐误了入学,遂简要答道:“四书五经等圣人经典,乃太学必修课业,故我等均有涉猎,小子却主修工学,立志拜入綦毋公门下,造出精良刀甲,报效唐公!”言至此,回指身后众少年,接着道:“其等或主修商学,或主修农学、法学,各取所好;至于为官,则需主修儒学立德,兼修农、商、法三科为辅,且考绩优良者方可!”
司马防闻言大怒,戟指其人道:“狂妄!老夫年逾六旬,方始得窥经学门径,尔等乳臭未干,安敢妄称均有涉猎?且似工匠、商贾等皆乃贱业,君子所不齿,尔等却立志从之!以此观之,日后马孟起治下岂非尽为贩夫走卒乎?!”
那生员对其言论嗤之以鼻,本欲扬长而去,忽闻其竟直呼马名讳,顿时勃然变色,抗声道:“若无工学,何来唐刀钢甲、器械坚城?若无农学,怎得六畜兴旺、五谷丰登?若无商学,如何厘定物价、互通有无?若无法学,安能整肃吏治、惩奸除恶?观先生年逾六旬,竟只初窥经学门径,若于唐公治下,只堪教授蒙学而已!安敢直呼唐公名讳?且大言不惭,说教某等!若非念在尔等年老,我等岂能善罢甘休?!”言毕,引众学子愤恨而去。
司马防见说,虽怒气塞胸,几欲昏阙倒地,然却无一语辩驳。
身后从人忙上前扶住,劝解道:“此等廯癞小儿,胡言乱语,实不为人子,司马公无须动怒!”
司马防推开从人,仰天长叹一声,悲呼道:“马孟起治下虽富庶繁华,然其不尊儒术,竟为工匠、商贾等小道立学,实乃大逆不道之举!观其庙堂之上,庶民为官;陇野之间,士族躬耕;如此尊卑失序,试问纲常何在?!眼下马孟起虽拥兵百万,但所言所行与暴秦何异?有鉴于此,老夫断言,待其一统中原之日,便是天下大乱之始!”
众从人闻之,皆作痛心疾之状,嗟叹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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