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在香港呆的好不好啊?”
听到‘虎头’这个小名,吕言心中泛起阵温暖道:“好呀!爷爷,您要注意身体啦!平时少抽烟……”
电话那头的吕乐倒没有吕言想象中的那么威严,至少他在跟自己这个孙子打电话时还是与其他老人关心孩子的口吻没有大差别。
“爷爷好的很呢!平常就跟你曾爷爷他们喝喝茶,聊聊天……你总说要追自己的‘梦’,这个梦实现没有?”提起孙子的这个梦想,吕乐似乎格外的开心。吕言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在老人家心里可是最喜欢这个小孙子了。
“快实现了!对了爷爷,到时候你记得一定要去看我参与拍摄的新片《最佳拍档之女皇密令》。可好玩了,你看了保证你乐的合不拢嘴!”
“好!好!到时候爷爷一定买票去看。”吕乐这个枭雄,对自己的孙子却是亲的不得了。字语行间都洋溢着开心,电话里爽然的笑声足以说明一切。
本来吕言打这个电话回去还是有些犹豫的,不过记忆中自己跟这位爷爷可是非常的亲。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洗完澡后的吕言思忖良久还是抓起电话给远在台湾的吕乐打了个电话。
就在吕言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吕乐的声音忽然响起道:“虎头啊!爷爷想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可不要不高兴。”
四大探长之首的吕乐居然怕自己说的话让别人不高兴,这要是换在60年代怕是打死没人相信。就算现在的吕言,还是有些惶恐道:“爷爷,您说。虎头哪敢跟您生气……”
“真是越长大,越嘴甜。以前你可没有少气爷爷……”吕乐笑呵呵的回味了下后,才慢慢开口:“当初你爸爸不同意你的选择,他也是为你好。现在你都在香港呆两年了,他不支持也没办法了。什么时候回加拿大看看你爸爸……”
说到这的吕乐忽然想起点什么,铿锵有声道:“不用怕受委屈,要是你爸爸还那样就告诉爷爷。到时候爷爷亲自去削他……你爸爸那是受洋鬼子影响太多了,就算他不支持,爷爷肯定是支持的!”
不知怎么的,听到吕乐提起自己这个便宜老爸,吕言的心头就觉得反感。努力想回忆点什么,却都是徒劳。想来原本的吕言就父子不和睦,所以来到香港后就根本不想那位父亲。
“奶奶身体还好吧?”
“好!我们都好。”对于吕言回避自己的那个问题,吕乐似乎好象根本没问过一般。“虎头,在香港没有受什么人欺负吧?要是有就告诉爷爷一声!”
吕乐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吕言却从语气中听出了这位爷爷的强硬。
“没有,我可是您的孙子,就算被欺负了也要自己欺负回来!!对了,爷爷,我在香港认了个契爷!”其实认‘干爹’这种事情,说大就大,说小也小。
“认了个契爷?呵呵,叫什么。让爷爷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大人物能让我们家虎头心甘情愿的认契爷。”吕乐确实很好奇,自己这孙子从小就眼高于顶。在台湾,当初那位要认做干儿子,虎头可都委婉透过自己拒绝了。
吕言现在若是翻翻记忆,想到自己拒绝那位的话估计死的心都有。
“曹达华!”
这个名字并没有让吕乐震惊什么的,他坐在藤椅上拿着电话想了想后笑了起来:“原来是他啊!当年在香港也算是个人物,不过好赌,把自己输的倾家荡产。怎么,无缘无故他要收你做‘契仔’?”
“爷爷认识他?”这话反倒是吕言有些奇怪,不过随即他就释然道:“也对,契爷当初不可能没跟您打过交道。我和契爷是在片场认识的,指点我好多……”
“恩,说来这位‘曹探长’(他因为经常在粤语长片里担任“探长”及如来神掌中的龙剑飞的角色而为人所熟悉,因而被称为“华探长”或“曹探长”。也因在电影中多演别人的师兄,如黄飞鸿中饰演大弟子梁宽,所以也有人称他为「师兄」。)当年也是风云人物。你做他契仔,不吃亏。他也算眼光准,认了我吕乐的孙子做契仔……”吕乐不咸不淡的表达了自己对曹达华
………………………………………………
跟自己这位枭雄爷爷煲了会电话粥后,吕言一头就栽倒在床上。这段时间的他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如梦幻般。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1984年的香港,参加了《最佳拍档之女皇密令》的拍摄。
“或许,老天给我一次大展拳脚的机会!”吕言躺在床上紧握了握拳头,他的梦想蓝图开始铺出。
不过现在的他,更多的是在想明天自己那位契爷到底会弄出多大的动静。
收契仔这种事情在香港发生的很多,娱乐圈更是数不胜数。更多的时候,摆宴主要目的就是将自己的关系网分享给自己的契仔。
吕言这头想着明天到底有哪些人会来捧场,而曹达华这头已经不知道打出了多少个电话。他虽然收过两个契女,但像今天这样看中吕言的却是头一遭。
事实上曹达华才打了没几个电话给相交的老朋友,圈内就已经很多人知道这位曹老爷子准备收契仔了。
香港就这么巴掌大块地,娱乐圈就更小了。
不少的记者都削尖了脑袋希望自己能够在明天晚宴之前挖出这位神秘的‘契仔’,但都是徒劳无功。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曹达华收的契仔,居然不是演员,而只是一位毫无名气的小场记呢!
任凭他们使尽关系,甚至有几个同曹达华老友关系不错的记者前往他们那套近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老友们,也只是笑笑道:“师兄卖了个关子,说是非要在明天晚上才让我们见到他那个宝贝契仔。所以,我也是无能为力啦!地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弥敦道的那家君来酒店……”
此时在家享受安逸的吕言又哪里知道,外面的那些记者竟然为了自己忙活来忙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