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一吹,那喜袍如有人挥动般舞动,书架的书重重叠叠,箱子占据了整个阁楼,只剩下极小的空间能够让她站得住脚。
她拿起一本,泛黄的纸张,面的钟馗凶神恶煞着一张脸,简单微微翻开书页,闵湛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简单直接撞在木箱,带着沉重的声响,还好闵湛扯住她的身子,让她不至于摔倒。
简单眼睁睁看着阁楼的门无声的关紧,离她愈来愈远,在她躺在床不久,闵家变得吵闹起来,她的房门砰砰砰的直响,简单披着披风,神色慵懒的打开了门,正是碧绿,“这般晚了,为何?”
“无事,大少奶奶,府里进了小贼,怕惊吓到您。”碧绿细细打量着简单,看她的模样没有一丝出去的模样,也放下了心。
送走碧绿,闵府又是一阵热闹,半个时辰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闵湛。”闵湛的指尖落在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开口,“外面有人。”
似是终于确认里面没有声音,院子里的下人悄然离开。
“闵湛,你信任我吗?”闵湛沉默不语,幽幽的眸子紧盯着她,简单有点失望,复而躺在床,也不管站在床头的闵湛,她与他表面是夫妻,实则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谈何来说的信任。
碧绿从凝苑回到荆柔的院子,“夫人,大少奶奶没有异常,奴婢去敲门时,等了许久,大少奶奶才披着披风过来敲门,脸很是不悦。”
荆柔挥了挥手,碧绿便退身走了出去。
“阁楼有人闯进去了,一个封印被破解,另外两个封印会接二连三的破开。”闵蔯阴沉着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变得很是糟糕,落在地那裂掉的羊脂玉还历历在目,得知大师说过,若是玉佩碎掉,便是封印解开的伊始。
“得请得知大师过来一趟。”荆柔很是慌乱,“我明天派人去请,那个女鬼”
“不能急,娘,你说闯进阁楼的人是谁。”
“闵湛,肯定是闵湛搞的鬼,那个女人是闵湛招进来的。”荆柔很是激动,对闵湛与那个女鬼很到了极点。
“若真是他,那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引蛇出洞。”闵蔯唇角微翘,脸闪过的疯狂让荆柔心底一震,“明日娘派人去请得知大师,商量再次禁锢闵湛的方法。”
闵蔯与荆柔的想法昭然皆知,闵湛站在不远的地方,坏笑不显,既如此,等先应付完闵府的乱麻再说。
隔天,简单醒来的时候听说闵府的一个丫鬟吊死在距离偏北院子的榕树,那丫鬟死状极为惨烈,七窍流血,舌头往外伸的老长,脸的惊恐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简单是去请安的时候听丫鬟们在议论,“大少奶奶。”
见到她缓缓走来,丫鬟们连忙行礼,一拥而散。
“夫人。”简单穿着淡粉色的旗袍,白色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得紧紧的,养了将近半个月,乔桑的神色红润不少,本姣好的五官显得愈发醉人,简单一进门,闵蔯的目光粘了来。
简单轻微行礼,在身侧的凳子坐下,“听丫鬟说,府里出了事情,可有什么大问题?”
“又是哪些丫鬟在嘴碎,脏了大少奶奶的耳朵,再谣传风言风语,这种丫鬟不要也罢。”荆柔骂的肆意,眸光却紧盯着她,简单直接装傻,这是在影射什么,还是怀疑昨日闯入阁楼的人是她,“夫人说的极对,确实,有些事是应该早点先证实,至于那些嘴碎的丫鬟,夫人想如何处置,如何,媳妇听着。”
荆柔扯起唇角,“时间不早了,用膳吧。”
膳食一碟一碟的端来,在荆柔动筷后,简单悠悠的拿起筷子,无视掉荆柔的打量与闵蔯的油腻感。
从荆柔的院子里出来,寒风打在脸,吹散了她眉眼间的疲惫。
“大嫂,昨日可吓到了,府里进了小贼,碧绿私自打扰,大嫂可曾生气?”闵蔯的目光如影随形,甚至与她并肩而行,简单可以落后他半米的距离,“无碍,昨日碧绿来之时解释了缘由。”
不知何时,在前面带路的丫鬟已经失去了身影,偌大的闵府,简单不甚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除了初一、十五,简单都未曾出过凝苑,“二叔,这不是回凝苑的路。”
“我知道。”闵蔯走在前方,转身之时带着狰狞的笑意,“大嫂,我喜欢你,从你进门的第一天开始。”
简单心底炸裂,麻蛋,现在这情况是什么鬼。
“二叔,不要开玩笑,我可是你大哥名门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大嫂。”闵蔯的步伐很大不过几步追简单,紧紧桎梏住她的手腕,将她拖着进了旁侧的假山。
“原来,大嫂更喜欢被粗暴的对待,我还不知大嫂这般重口味。”
妹妹的,这人是个变态,思想怎么这么污,到底那只眼看出她是心甘情愿、欲情故纵的。
“放手。”简单挣扎着,闵蔯的脸近在咫尺,笑的猖狂,“大嫂你叫吧,算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简单:“”
这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既视感真心有种莫名的喜感。
到底他是从何地方看出她要尖叫求救的,唉,年纪轻轻的瞎了眼,可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简单淡笑,“你先放开我。”
闵蔯蜜汁微笑,“这对了,还能少吃点苦。”
放开的瞬间,简单下其手,闵蔯颓然的倚在假山的墙壁,扭曲着一张脸,妹的,敢调戏老娘,也要看你有没有承受她怒气的勇气。
闵蔯回到院子的时候,脸乌黑,又青又肿,像是被马蜂蜇了一般,肿的不成样子,哪还有方才的玉树临风,连醉人的桃花眼也成了纯正的单眼皮,小厮穆子煞白着脸,对闵蔯那威胁性的眸光,果断的闭了嘴,“今天的是你要是敢说出去,爷废了你。”
“奴才不敢。”穆子跪在地,直到闵蔯进了书房才颤颤的站起身子。
书房内
桌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牵扯起脸与身的伤痕,闵蔯呲着呀,半眯着眼,“乔桑,臭**,今日之辱,我定要让你百倍、千倍还之。”
凭着记忆,简单回了凝苑,一进门被闵湛压在墙,简单尝试性的推了推,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简单:“”
“你发什么疯。”闵湛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冻得她的身子成功一颤,“闵湛,别闹。”脖子是她的敏感点,更何况还那般冰冷。
似乎是闹够了,闵湛直勾勾的盯着她,搂着她的腰不放,“方才闵蔯试图要这般对你,你为什么不揍我。”
所以说,放在在假山,这货一直都待在那儿。
“那你刚刚不动手。”简单想要抓住他腰间的软肉,却忘了他现在是个鬼,无果,对他狠狠的翻白眼。
“昨晚你说我对你是否信任。”
简单表示这话题转化太过尴尬,她才不会这么容易被转移话题。
“对,所以你现在要回答我的问题。”呜,对他的眸光,她很没出息的接受了。
“我只信任我自己。”果然,简单瘪瘪嘴,唇角的笑意带着些许的苦涩。
闵湛将她抱在床,四目相对,他的声音款款流出,淡漠的语气带着些微的平淡。
闵湛与闵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闵湛的生母在他出生时难产离世,荆柔本是姨太太,在闵湛生母死后,便被闵父扶了正,成了闵府的主母。
闵湛一直以为,荆柔是他母亲,自他记事以来,荆柔对闵蔯很是偏心,闵湛每次提起,荆柔都以他是哥哥为由,糊弄了过去,尽管闵湛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了过去,直到闵父突然离世,他突然生了病。
他看着那老道士将他禁锢在那之,看着他的魂体变得愈发虚弱,直至透明,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生母,那个化身为厉鬼的女人,荆柔与闵蔯将他与母亲封印,连贯的封印极强,若不是获得简单体内的灵气,他可能直接淹没在荆柔与闵蔯的阴谋之。
而乔桑的到来是他一手促成的,更多的是荆柔需要对闵湛更深层次的压制而为之。
接下来的日子里,闵府每一天都会出一条人命,荆柔等人再也忍受不住,派人急切的去请得知大师,然而得知大师不知是何缘故并不在,直到半月后才来到闵府。
得知大师的到来在闵府掀起一番风浪,黄色的符纸漫天飞舞,连凝苑也未曾放过。
简单与得知大师打过交道,单眼皮,一撇小八胡子,即使穿着老道士鲜明性的服装,却传达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猥琐模样,好吧,是她评论太高,那老道士真本事还是有点,是那么眸子里传达的淫邪让她反感的很,脸色苍白,一看是纵欲过度。
闵湛在闵府穿梭自如,好像,得知大师的符纸也没啥卵用。
简单在地下商城花了八千积分购买了木剑,紫铜铃与锁冤石,换便利的服装后与闵湛一同去了北院,也是禁地之意,果然,得知大师,也是那个老道士,荆柔与闵蔯都在,小院子被天阵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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