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交待了关于纯阴之体的介绍,这种女子最容易被鬼亲近,缘由是每当晚零点,身为纯阴之体的女子正值至阴致寒之时,鬼与其亲近可以增长鬼气,像是古时狐狸精吸收男子精气,这两种的概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第一篇后面简单看到纯阴之体的检验方法,简单哒哒哒的从房间找出一把小刀,一张白色手帕,以及书页最后的图片,简单有点犯难,她要画符箓的东西都有,只是,现在体内没有灵气。
简单住的地方是闵府最偏北的院子,她想,闵家人是想将她直接孤立,虽然不知娶乔桑进门的真正原因是何,但木已成舟,闵府的事情,她会一点一点的弄清楚。
一套星际练体术做下来,简单全身发热,微薄的灵气聚集在丹田处,乔桑的体质很弱,这抹灵气还是她做的极其标准才渗透出来的,看来,想要得到符箓,还得花费一段时间。
屋外的寒风呼呼作响,本偏远的院子显得愈发阴森起来,简单忍不住裹了裹床的棉绒被子,本该温暖的身子渗透出一种刺骨的寒意,像是被人在寒冬喷了一盆冷水,简单的意识变得极其清醒。
漂浮在空的暗影,身体近乎透明,笼罩着磅礴的浓厚鬼气,简单的嘴唇苍白,她看不见闵湛的身影,却能感觉到那灼热的冰寒的眼神,她的眸子倏地睁开,果然,与闵湛那双如冰潭般冷冽的眸子对,她的身子一颤,闵湛的气场全开,昨晚那鬼压床的景况再次袭来,简单欲哭无泪,为什么抓鬼大法没有告诉她凌晨整点可以看到鬼?
“闵湛?”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指尖穿透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后脑勺,似乎只需轻轻一动能将她碾碎。
“乔桑,你是我亲自选的人。”闵湛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寒风飒飒的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生刮过脸颊,带着极致的刺痛。
简单唇角微动,闵湛的身影消散在空,简单撑起身子,呼呼的直喘气,夜色正浓,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闵湛说她是他亲自选的人,这代表什么?
难道冥婚的进行是闵湛的意思?
在闵湛死后,闵湛与闵家人有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或者,她可以进一步进行猜想,闵湛的死,与闵家人有关?
当然,简单只是猜想,但在黑布隆冬的夜晚,第一次与闵湛见面,竟是这种境况,让她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夜还深,简单没了睡意,她看不见闵湛的身影,却知晓闵湛站在屋内,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体内单薄的灵气被闵湛卷走,一丝不剩,简单气急,这是她做了多遍星际练体术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灵气,现在被闵湛这个强盗一次性的给盗走,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闵湛你这个混蛋,一点都不给我留,你又不是没看见,那是我存了好久才存起来的babababa”闵湛立在空,听着她的碎碎念,往日多待了一刻钟。
“大少奶奶,你醒了吗?我来给您来送早膳。”碧绿提着膳食轻轻地敲着门。
“放下吧,等会儿我自己拿。”碧绿嗤笑,小地方过来的是这般不得台面,轻手将膳食放在门口,碧绿快速的走出了院子,这凝苑,是全府人最忌讳的地方,若她不是新来的丫鬟,她怎么也不愿做这个差事儿。
赤脚踩在地,屋子里虽是有暖炉,还是压不过森森的寒风。
简单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从柜子里拿出款式较为简单的衣服,“闵湛,背过身去。”不管闵湛在否,昨日她突然看见他,倒是让简单有了心理阴影。
空气的波纹一荡,闵湛浅薄的唇微微往下,视线定在简单的后背,瘦的跟个火柴棍似的,还怕人看。
简单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知道,这货肯定不会乖乖听话。
“闵湛,你死了有多久了,好像我嫁进来之前你英年早逝了。”简单将膳食拿进房间,伙食还不错,也没苛待于她,小巧的点心可爱的紧,都让人吃的心不安理不得。
如此想着,行动到没有一丝停顿,简单将一只小兔子塞入嘴,“这点心真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块。”软糯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简单享受的眯起眼眸,稍稍叹气道,“好吧,我还是不逗你了,免得到时候你报复于我。”
屋子里只有简单一人,若是有人站在门口,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定会以为大少奶奶疯了,自顾自的跟逝去的大少爷说话。
她或娇俏,或嗔笑的姿态,活灵活现的呈现出来,闵湛的眸子绽放出细碎的光芒,她,不怕他。
简单将膳食盒放在门外,捧着她的抓鬼大法躺在床细细的读了起来,时而做几套星际练体术,一天的时间也过了。
蜡烛的光亮较低,细碎的风一荡,地的阴影飘荡,简单指尖拿着毛笔,白色的纸张整齐的按在桌,距离零点还剩下几个小时,她,应该可以画出一张符箓。
背后贴紧的冰冷,简单欲哭无泪,今儿是犯了太岁不成,平日最多只需半个时辰能成功,直到闵湛出现,她还没成功。
简单的头皮发麻,闵湛的指尖从她的眉眼延伸往下,简单的声音颤抖,“闵湛,你,你住手。”
得寸进尺的冰凉,简单心底的生气越过笼罩的恐惧,“闵湛。”一个转身,简单发现自己竟然能动,碰到冰冷的胸膛,还硬硬的,简单纳闷的戳了戳,抬头望向闵湛面无表情的脸时,没骨气的呵呵的笑着,“这是误会,呵呵,都是误会。”
他扣住她的腰,冰冷的唇堵住她的,温暖的灵气穿过喉咙往外,简单瞪大眼睛,这个混蛋。
闵湛再次消逝在空气,简单气呼呼的躺在床,小脸儿微红,直到半夜两点才睡着。
接连的半月内,闵湛定时定点的过来吸收她体内的灵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简单发现,闵湛接近透明的身体带着一丝黑色痕迹,闵湛停留的时间也延长不少。
凌晨零点
闵湛的身影出现在简单面前,简单无语凝噎,看着他周身弥漫的黑色鬼气,手臂升腾出一份鸡皮疙瘩,“闵湛,半个月的时间,拍拍屁股走人,做足了,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闵湛没有说话,细微的后退一步,那渗人的寒气退却几分,“你想要什么解释。”
“当初你说,我是你亲自选我的人,为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相差一个世界。”简单将被子裹在自己身,堵住扑面而来的寒气。
“选你只是我的一时兴起,但没想到你是天生的纯阴之体,这是意外之喜。”
简单:日了狗了,闵湛你怎么能这么随意。
“前段时间你的身体透明,现在渐渐有实体的迹象,是因为我的原因?”
“是,你体内的温暖气流与围绕着我的鬼气相互交融,歪打正着,我能出现的时间延长。”闵湛说的很平淡,微垂的眼睑闪过一丝狠厉。
他的情绪波动不大,不知是因为她的灵气在他体内的原因,简单能明确的感受到,“那我们商量一下,既然你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那么,你以后吸收灵气能否别卷的那么彻底,最起码留点给我,亲,这些灵气我也是有用的。”
“好。”闵湛答应下来,他冰冷的唇已经贴她的,简单瞪大眼睛,直接推开他,闵湛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唇传来一股酸麻,酥酥的,这人,是咬瘾了不成?
“你今天吃了虾?好辣。”简单的脸猛地爆红,你妹妹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简单气急的扑到在床。
闵湛飘荡着身子,立在简单面前,“你怎么还不走。”
“还没有开始,刚刚我只是觉得你很口可,所以才咬去的。”
简单:“”
闵湛的睫毛微翘,想要故作重施,简单挡住他的脸,“没门,第一次怎么做的怎么做,哼。”闵湛眸底含笑,好吧,还是矜持一点,毕竟,过犹不及。
感觉到体内的灵气一扫而空,简单撑起身子,“闵湛。”
“你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一瞬间,简单甚至感觉自己被闵湛冻住,他的眸光逐渐恢复正常,淡淡的嗓音挥散在空,“后者。”
因为闵湛的手下留情,简单有了剩余的灵气,几日的时间让她终于存足了她心心念念的符箓。
月黑风高夜,半夜杀人时。
夜晚的闵家格外的安静,院子内的寒风飒飒,落叶无声的飘落在地,简单悄然的打开门,穿过房门往阁楼前去,较为老旧的木质楼梯因为重物踩在面带着吱吱吱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到达阁楼之,门落了锁,简单蜜汁微笑,抽下头的发簪,顶端极细,只听得“咔嚓”一声,锁被打开。
简单推门而入,有点时光的木门嘎吱嘎吱作响,她黑色的长发飘落在肩头,在暗光之下,倒是有种女鬼的既视感。
空气带着浓厚的灰尘味道,接着微弱的灯光,里面的物体偏向于男性化,靠墙的衣架挂着一件深红色的喜袍,与那日与她穿的那件喜袍是同一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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