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管?
一瞬间,在寒风之中的我虽然身体并不感到寒冷,但是心里却止不住的发凉。
其实这事儿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参和进来,最好就是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现在知道原委之后,如果不管,那就是向残害当地百姓的幕后黑手妥协,可要是接下这事儿,危险到还是其次的,可是唐生那面着急啊,说不定等我处理完这件棘手的事情,唐生又挂了,那可怎么办?
因此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个嘛,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了我模棱两可的回答,许惊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和黄霸王一起,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一行人鱼贯回到了工地上。
正走着呢,远远地,我们就看到工地的正门口围着一群人,看样子有工人,还有采访车甚至还有警察的身影,正不断的议论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顿时一惊,心想不会是昨夜的鬼兵鬼将拿不住我们几个,就出来找普通人的麻烦了吧?
一件事,往往你不愿意看到什么结果,但偏偏结果就是你不愿意看见的那个,就好像是上天和你开玩笑一般,只是这次的玩笑却是别人的性命。
我们慢慢的走到人群后面,侧耳一听人群的议论,得知果然事情还是按照我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下去。
据说是一个起夜的工人出了意外,摔倒在地的时候,正好被一根钢筋穿透了身体。
此时这群人中,不但有抗议和声讨的工人,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记者和弹压地面的警察。
昨天我们见过的潘楼的秘书,此时正和一些工头之类的人安抚着下面的工人,不过效果一般,当场就有不少工人扔掉了安全帽,回去收拾行李走人。
想来,上次出现这种场面的时候,潘楼手下人一定是下了大价钱,这才稳住工人的情绪,堵住记者的嘴。
不过这次却不行了,一来之前出事都出在工地之中,工人们本能的认为工地外面就是安全的,但现在看来,工地外面也不安全,这样一来,就算潘楼出价再高,和自己的生命相比较,也不足以让他们卖命。
再说潘楼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的同行,上次的事儿,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发力,潘楼便直接停工,让他们没了借口,可现在这种把柄又让他们发现了,焉有不利用之理?所以这些记者的问题,可谓是句句诛心。
我听了一会之后,觉得没什么新的情况可供发现,便直接带着两个人,绕开堵门的众人,来到了上次见潘楼的屋子之中。
此时潘楼果然在这间屋子之中躲着清静,此时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
门口自然有人看着,不过一见是我们,便直接放我们进来了。
潘楼听见脚步声,急忙睁开眼睛观瞧,一见是我们,立刻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在他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便率先开始发难。
“潘董,您这城府还真是深不可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还瞒着我们,,既然您不诚心,也不愿意相信我们,那这件事就算拉倒,收了你的东西,贫道原物奉还,另外定金之事,我也会通知上面。”
“不过这片土地吗,说不得就得被化作禁区,不准进入了,这点潘董还要做好准备。”
禁区这种地方,其实哪都有,要是四十九局真的弄不了,往往会在那片区域外面拉网,然后派人看着,名义上自然就是军事禁区,这样的话,要是还有人吗往里面闯,那各位可以想象,肯定是目的不纯的,死了也就死了。
潘楼刚才本打算起身,质问我们怎么办的事儿,怎么我们来了,反倒是又死了人呢?
然而他还没说话呢,就被我直接撅了回去,就在他面红耳赤之时,我从兜里拿出来昨日他给我的辰砂,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另外我再奉劝潘董一句,挖坟掘墓就已经犯了忌讳,要是妥善处理还好,但要是随意丢弃毁坏其中的骨骸,那罪过可就大了,其中自有因果,贫道不便参与。”
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告诉潘楼这货,你烧人遗骨这件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而且因为你做的太过,缺德再先,这事儿我不管了。
“别啊!道长可不能这样啊,这事儿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没想到手下的包工头和几个员工明着说掩埋了尸骨,还坑了我一笔钱,但私下里他们却一把火烧了人家的遗骨。”
“道长,你就是不可怜我,也得可怜一下外面的那些工人,和我手下的员工吧,死的人我做过统计,都是那次挖过乱葬岗的人,现在工地外面都已经不安全了,那岂不是他们都没地方躲了?”
潘楼说的那叫一个可怜,一对绿豆眼之中闪烁的目光那叫一个真诚,但是他说的话我可不敢全信,这帮人各个都是影帝,说不定哪句话你听着是真的,但其实他就在暗地里给你下套儿。
虽然他说的话我并不相信,不过听完他的话,我还是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心想此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飞天圣鬼王张五保手下的鬼军如此记仇,说不定根本不会放过那些参与进来的人。
这么想着,我的面上却是冷冷的一笑:“潘老板,你是不是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这事儿重要的其实不是我怎么看,还要看外面的那些鬼物,是不是认为你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愿意放你一马。”
虽说我的脑子转得慢,但却不是想不明白,潘楼对此事这么尽心尽力,找我过来便花费了八十八万大洋,当然这钱只有一部分能落到我的分红上,剩下一部分还要交给郑胖子,而且潘楼还拿出来了价值难以估量灵材级辰砂给我,要说烧了人家的骨头这事儿,背后没有潘楼指使,我都不相信。
潘楼听完我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竟然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扑到门口,硬生生的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