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福文在坐牢，那沈飞燕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我们查了后台的户籍系统，并没有符合要求的22岁的江西人沈飞燕。她的名字年龄籍贯可能都是伪造的，又或者……她，是个黑户。”
“黑户？”
“嗯，这种情况很多，在农村生了女娃不上户口，偷偷摸摸瞒着，就为了生个男娃才上户口。”
“是嘛。”
“我们的同事已经去沈飞燕曾工作过的地方调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曹清波点点头，将烟踩灭在鞋尖说：“那我能和调查的同事一块去吗？”
“可以。”高队吸口烟，“刘科找你报道这事就是因为这事太让人心寒了，他希望你完完整整的把这件事报道出来，防止再有类似的悲剧发生。”
“嗯，我明白。”
“那我帮你联系下高勤，他们应该已经在调查沈飞燕的人际关系网了。”
“好的。哎高队，这高勤不是你儿子吗？”
“是我儿子，正规警校毕业的，怎么了？”
“警校都已经毕业了，时间过得好快。”
“你还以为自己年轻啊。”
曹清波回到车上，苏玲在驾驶座睡着了，轻悠悠的放着周杰伦的七里香，周杰伦也已然被时光给慢慢淘汰了啊。
“你叫我跟你来，来了又不让我上去，我无聊死了。”苏玲半眯着眼小声小气的说。
“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的，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要去哪儿？”
“去KTV，找上面死了的两个小孩子的妈。”
“你说那两个小孩子是给活活饿死的？”
“初步判断是这样，一个一岁一个三岁。”
“心怎么这么狠，自己的孩子不管的话为什么要生？”
“好了送你回去吧，越狱今天更新了。”
“对哦！越狱！”
送回了苏玲，顺便将两条狗也寄放在她家。曹清波又赶去了鼓楼区的新爵KTV，像这种KTV多少有点灰色服务，可性.交易也绝不会发生在KTV里，多是陪酒小姐与客人去附近宾馆开.房。
八点刚过还没到热闹时候，小姐们还在梳妆打扮，闲话家常，高勤见了认识的曹清波马上来打招呼。
高勤从警校毕业还是个菜鸟，这回带他的是另一位颇具经验的女警，马艳。
出示证件时KTV领班吓得不轻，表明来意后也极为配合。拿来沈飞燕当初登记的资料，又找了几个与她关系还算好的姐妹。
查下来不出所料，沈飞燕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其他信息可能也是假的。并且她已经半个月没来“上班”了。
KTV陪酒陈某说：“燕燕说自己是江西的，可我听她口音不像江西的，具体是哪的我也不晓得。”
KTV陪酒江某说，“燕燕哦，人有点傻乎乎的，跟姐妹们不怎么玩的来。而且啊她不识字是个文盲，这年头还有人是文盲的哦。”
KTV陪聊许某说，“噢这是四月份大家一道出去玩的照片，诺，这个，领子白皮肤白的那个就是燕燕。”
高勤拿出自己手机，用蓝牙将照片传过来，照片上的沈飞燕短头发圆脸，和身边那些久经沙场的KTV姐妹比起来显得有些稚嫩。
KTV服务员宋某叼着根烟说：“燕燕是有名的公共汽车啊，公共汽车啊就是谁都能上。我吗？我也上过一两次，可就一两次啊，噢警官燕燕犯了什么事啊？伤人还是杀人？”
KTV保洁赵某，“燕燕这姑娘话不多，平时也不大跟大家玩到一起的。她来这一年多快两年了，是个男的介绍她来的，她以前好像是住在赵家棚村。嗯，我听她说过一回她是住那的。”
一圈问下来一个关于沈飞燕的基本形象浮现。
少言寡语，生活随便，文盲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