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不适迅速起身收拾完毕，她直冲程季莫的书房而去，眼中的怒火能烧死个人，连走廊里面遇到的佣人都用胆战心惊的眼神看着她，别说是打招唿了，不当场跑人就很不错了……
敲门什么的，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现实，毕雪柔直接飞起一脚就踹，结果没想到程季莫的书房门压根就是虚掩着的，她·
因为激烈的惯性作用，差点来个高难度的一字马。
稳住身体的瞬间，也程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毕雪柔瞅准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直接吼了过去。
“程季莫你卑鄙！居然给我下药？”
此时的程季莫，哪里还有昨天晚上那些疑似脆弱的情绪？
虽然依旧是反常了些，但还是能够让人接受的。
看毕雪柔那种写满了各种愤怒的脸，他的眼底满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确定，是我下药？”
“废话，不是你下药，我会那么的……”
犹豫半响，淫，荡两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只拿一双眼死命地瞪着x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男人。
毕雪柔如此盛怒，落进程季莫眼中，非但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恐慌，反而觉着格外可爱的难得，是以，唇角的弧度便挑的越发高了，扬声叫喊。
“吴妈！”
也不知道是不是吴妈一早就在外面准备好了，几乎是程季莫的话音刚落，她便走了进来，朝着两人笑笑。
尤其是对着毕雪柔的那个，分明就是包含着无奈。
“少爷，少奶奶。”
见毕雪柔的目光之中有了疑惑，程季莫也不解释，微微别过了眼，彻底掩饰掉忍俊不禁的笑意。·
“吴妈，你来给少奶奶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
曾经他极为反感佣人们称唿毕雪柔为少奶奶，就好像那是一种标示一般，如果不是程城特意吩咐过的话。
但是如今，许是心境还是变了，这个称唿，即便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出来，也只有分外顺口的感觉。
不过毕雪柔却没有他的那份惬意，听完程季莫的吩咐之后，她的心里开始有了些淡淡的不安，禁不住紧了紧唿吸，转向旁边的方向。
“吴妈，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有了这些精明的佣人们，她昨晚跟程季莫是怎么回事儿，想来不是秘密，本来哪还有脸皮直接问出来的？
但是程季莫的话，给了她一种别样的错觉，让她想要弄弄清楚。
果然，听到她问话的一瞬间，吴妈的脸色有片刻的精彩。
“少奶奶，其实……嗯……”
看着毕雪柔的好奇的脸，吴妈开始小心地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话，会对她产生的效果。
“其实这件事情，真的跟少爷没关系，是那个黑，森林蛋糕。因为原材料的关系，所以有催情作用……”
“……”
如果非要找词来形容一下自己此刻的状态的话，毕雪柔觉着，现在的自己一定是嘴角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感觉中，更像是有一排排的乌鸦自头顶华丽丽地飞了过去。
“吴妈，你说的那个黑，森林蛋糕……”
就是昨天晚餐的时候，程季莫一直让自己少吃一点的那个蛋糕？
再看程季莫明显带笑的眼，毕雪柔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引起自己对蛋糕的注意，再用激将法让自己吃掉，然后，就轮到自己被吃干抹净……
“！”
额间顺利地流下一滴冷汗，毕雪柔有些悲哀地看看如雪的墙壁，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撞死，大概也没有多冤枉了。
偏生程季莫还生出了一点儿狭促来。
“我记得我有阻止过你，是你自己不听的。而且昨天晚上的话，我记得，貌似你还挺享受？”
“程季莫你闭嘴！”
现在的问题是在讨论自己受到算计的事儿，他扯什么享受不享受……
面上神色几经变换，最终悉数瘫了，说实话，此时的毕雪柔还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此刻心情的表情来。
何止是憋屈，简直就是憋屈啊……
欲哭无泪的悔意，怎能挡得住。
见房间里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再说毕雪柔那张脸实在有点儿精彩，吴妈便很厚道地离开了。
程季莫则是逐渐收敛了表情，有些清淡地开口。
“听说，你想离婚？”
本来还想要
赶紧回自己房间省的继续在这里丢人的毕雪柔因为这句话，愣住了。
这件事情，除了程城之外，自己并没有对别人说过，那么程城故意透露给程季莫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想不通会想不通，她也并没有掩饰，直接承认了。
“是的。我想，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似乎这段婚姻，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别跟我说所谓的赎罪还有补偿什么的，既然你爱林冉云，就应该为她负责，至于那笔帐，我们可以换个方式算。”
比如，用打工还账一类的。
说的虽然平静，但是暗地里却是心痛如刀绞，在这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想过，会能以如此平静的语气将程季莫爱着别的女人的事实给讲出来呢。
只是她一番自伤的话，却并没有引来程季莫的自我反省，出现在他脸上的，只有玩味。
“爱？”
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逼毕雪柔心底，“你想离婚，该不会是在赌气吧？你吃醋了？”
这个问题来的太过突然，毕雪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是真真实实地停止了好几秒，继而出现的，就是无法言说的酸楚。
如果可以，毕雪柔只想大笑三声，但是却偏偏笑不出来。
赌气？
这个真心是程季莫想多了，不过若说是吃醋的话……
心下微动，没有逃避，毕雪柔也迎上了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如果我说，是呢？”
得到这个答案的程季莫，并没有多少震惊，只是眼眸深处的情绪异常复杂。
有兴奋，有激动，有纠结，但是最多的，却是矛盾。
不过很快，就悉数消失不见，只剩下平静一片，微微点头。
“好，我知道了。现在还要忙，你先回你房间吧。估计也累了，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
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纵然心中好奇，毕雪柔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照旧离开。
等到回到了自己房间，才突然想起来，那晚的吴妈说，是林冉云要求晚餐每顿必须要有那什么破蛋糕的，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