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居然能找到你这里，看来这女人对某人的关注程度不一般哪。看·”
“……”
毕雪柔默。
看来黎小娴什么都知道，也正好不用自己解释了。只是……
“你确定用我的甜品去招唿她的脸，合适？”
“不合适。”
很上道地摇头，黎小娴晃了晃手，“我知道这很浪费，所以把她钱包拿来做补偿了！”
“嗯哼，所以，你这是在盗窃？”
“不是，盗人是窃，盗贱人就叫做替天行道，走，去顶层，今儿个想吃什么，随便点!”
哑然失笑地跟在黎小娴后面上电梯，毕雪柔回头看着在众人护送下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点觉得，其实那张娱乐报纸头条上的照片也不是那么相配。
至少，程季莫的脸看上去，还是冷了点……
***
并没有被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影响心情，整整一个礼拜废寝忘食地奋斗，一遍又一遍地修稿之后，名为“希翼之光”的一整套珠宝设计的底稿终于完成。
这让连一向对苛刻的沈桓之脸上都有了赞许，无疑为毕雪柔和黎小娴两人打足了底气。
此次比赛是程氏内部比赛，是以，所有的这次参加比赛的设计师们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及具体的制作，都是公司一手包办的，参赛者只需要交上图纸就好。
也因为参赛的设计师着实不少，所以毕雪柔她们拿到成品已经是决赛的当天了。
在这之前，她俩还一直害怕赶不上来着。
几乎是成品一到手，黎小娴就两眼放光，还不忘记拿给最近一直赖在她们办公室的沈桓之炫耀。·
“怎么样？不错吧！看在成品做出来这么漂亮的份儿上，就给你也记上小小的一功好了。”
随手挑起项链，看着那颗被镶嵌在一块黑曜石中间的红宝石，沈桓之撇撇嘴。
“在我看来还差得远，不过依照你们的水平，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不错了。”
见他随手把玩着刚刚拿回来的成品，黎小娴自然是不乐意，上前一把便夺了过来。
“玩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赔不起？”
弯起桃花眼，沈桓之有些好笑。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别说这个，就是全球千十的珠宝，我也给你弄一件来，如何？”
“你可以滚了！”
不客气地吐出一句，黎小娴将参赛成品装好后连着盒子一起给了毕雪柔。
“放心雪柔，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去巴黎！”
“嗯！”
默然浅笑，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毕雪柔眉眼里全部都染上了笑意，只有被忽略了的沈桓之叫嚣着抗议。
“梨子，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才看出来？这智商，真是令人着急！”
实在不忍直视这两
人的口舌之争，毕雪柔翻开资料，做起了最后的准备。
介于这次程氏对巴黎展示会的重视程度，此次最后的比赛让整个程氏的高层全部出现在了设在大会议室中的比赛场地。
不仅如此，连所有董事会的股东也来了。
只少了作为董事长的程城。
自然，整个程氏珠宝设计部的人，只要是设计师，不管是否入围，也全部参加了。好在人虽然是多，会场之内却也很好地保持着秩序，还算安静。
进去的时候，毕雪柔特意看了一眼评审台，程季莫一身银灰色的手工西服，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从侧面看，面部线条严肃而英俊，带着属于男人的独特魅力。
这样的他，只怕是会迷倒不少的异性吧？
比如说……陈米。
也仅仅只是一眼之后，毕雪柔就别开了视线。
本还以为作为集团的最高领**人，他要到最后才出现的，谁知道，来的倒早！
也几乎是在毕雪柔的视线移开的下一秒，像是有感应一般，程季莫抬头，看向了那个方向，眼底的眸色深沉而复杂，令人无法看穿。
黎小娴虽然一早就是程氏的正式设计师，但是因为级别一直不高，加上毕雪柔才刚刚转上来，所以她们的展示时间是排在了那些大牌的设计师后面的。
也不知这次的展示顺序到底是谁排的，冤家路窄，在她们前一位的，是程氏珠宝首席设计师的师妹，也就是整个程氏都知道一直暗恋着市场部总监梁浩文的秦玉。
被叫到名字以后，秦玉起身，离开位子的时候，别有深意地望了毕雪柔这边一眼，目光之中全是得意和挑衅。
毕雪柔以为她还是因为梁浩文的事情跟自己过不去，也便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暗暗在脑海中又将等会儿要说的介绍词过了一遍。
“我此次参赛的作品是包括了项链，戒指，耳坠的一套珠宝，名字就做‘希翼之光’，代表的理念是，绝望中的一点光亮。”
秦玉站的角度恰好挡住了这边的视线，所以毕雪柔和黎小娴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成品，但是听到她开口介绍的那一刻，毕雪柔怔住了。
之后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紧接着开始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
如同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木然地抬头，首先看到的，就是秦玉唇畔讽刺的笑。
不对劲！
打了一个激灵，毕雪柔很想理出一条头绪来解释眼前的一切，但是混乱的大脑根本不听指挥，只有直觉告诉她，此刻极有可能即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心里也明白必须马上阻止些什么才好，但是却是偏偏手脚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一边的黎小娴明显是冲动的多，听到之后“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速度快的毕雪柔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抱歉，我们的作品，也是叫做‘希翼之光’，甚至连理念都一样，还真是巧啊！”
说着话，便拿起一直搁在毕雪柔面前的装着成品的盒子，走上了展示台。
在盒子被打开之后，整个会场一片哗然……
“不要……”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毕雪柔喊了一声，可惜出口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的听不大真切，在触及到对方脸上自信而得意的笑容时，毕雪柔手脚冰凉，彻底绝望。
在心底一遍又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催眠自己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之后，毕雪柔攥紧了双手，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投到了两套被放在一起的作品上。
一见之下，蓦然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