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已经找到了飞盘,正叼在嘴里热切地看着两人,希望他们能够赶快带它出去玩。·然而那两个人却一直只是站在花丛里不动,它着急地“呜呜”叫了两声,他们还是没反应。
eddie把一张卡片递给了她,以宁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看看我的眼睛,你会发现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她顽皮地望着eddie的墨绿色眼睛,“现在我看着你的眼睛了,可我还是不明白我你意味着什么。”
eddie笑着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意味着蔚蓝的天空、清净的微风和无法缺少的空气。”
“哈哈哈,eddie你也跟季莫学坏了,情话一套一套的。”
以宁把卡片放回那束鲜红的玫瑰花里,环视了一下这满坑满谷的鲜花,还是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
小星叼着飞盘跑了进来,用爪子扒拉着他们两人的裤腿,又绕着他们的脚边转来转去。
“等等啊小星。”以宁拍了拍它的头,这些花总不能一直在这放着吧。
小星跳来跳去等了半天,见他们始终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终于彻底失望了,吐出了嘴里的飞盘,趴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以宁被它的样子逗笑了,见一时也找不到解决花束的问题,索性捡起了飞盘,拉了拉小星的脖环,“走啦走啦,我们现在去玩!”
小星闻言眼睛一亮,耷拉着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它跳了起来,精神抖擞地往门外走。
不想此时恰好以宁的电话又响了,她只好抱歉地对小星敬了个礼,接起电话,“您好,请问哪位?”
“安小姐,我是amanda。·”电话里的声音冷静镇定,“鲜花收到了么?”
难道花是amanda送的?
“收到了,不过有很多束,是不是花店弄错了数量啊?”
“九十九束?”
安以宁胡乱看了一眼室内,潦草地点点头,大概吧。
“那就没错。”amanda还是很淡定,“根据我的日程表,你二十分钟后会收到明晚马克西姆音乐会的票,参加音乐会的配套礼服、珠宝、鞋子和皮包随后也会送到。”说完她就要挂电话。
“等等!”以宁连忙叫住她,“根据你的日程表,这是什么意思amanda?”
amanda轻声冷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根据程季航先生的日程表,你不会以为是我给你送的花吧。”
“啊,不,不,”以宁连忙否认,其实她刚才确实是这么以为的,因为“鲜花”两个字听起来和“程季航”完全不搭边,“我是问季……程先生为什么要送花给我,还有之后的音乐会票和礼服之类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他?”amanda挂断了电话。
以宁看着自己的手机,无奈地摇摇头,不怪amanda能在总裁助理的位置上呆那么久,她和程季航的性格实在是如出一辙。
小星站在一束卡萨布兰卡和一束扶郎之间,困惑地歪着头看了看安以宁,又看了看eddie,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希望出去玩。
eddie耸耸肩。
它失望地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把湿润的鼻子伸进了卡萨布兰卡的大朵花束中,打了个大喷嚏。
以宁抱歉地对小星和eddie笑了笑,走出去给季航发了个短信,“你为什么要送我花?还有明天的演唱会,那么高雅的钢琴演奏,我可听不懂。礼服就不要了,我还是有衣服穿的。”
不知怎么回事,她的短信嗦嗦,口气软绵绵的,好像在跟谁撒娇一样。删掉重发又显得太刻意,安以宁一狠心,按了发送键。
但程季航并没有立刻回短信,接下来她忙着签收礼服包包之类的,又让清洁阿姨过来帮着把花分到各个办公室去,一时也就忙忘了。
直到下班后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
以宁一怔,任由穿着制服的司机打开了车门,还犹豫地站在门口。
季航右腿架在左腿上,正在优雅地翻着手中的一个黑色文件夹,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不打算进来了?”
以宁踟蹰了一下,还是弯腰钻进了车厢。
“你今天怎么又有空过来了?”她没话找话。
程季航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欢迎?”
哪能啊,明辰传媒还是他家开的,少东想去哪不想去哪哪能轮到她说话。
以宁摇头,“没有,只是你前两天不都没来嘛,我还以为你又出国了,或者……”她为了活跃气氛笑着加了句,“终于找回了理智,所以就不来找我去吃饭了呗。”
季航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是因为自己吃下了麻辣烫小摊的那块土豆块在医院吐了个翻江倒海而导致有两天完全抽不出空来接她的事。原因嘛,自然是一向无所不能的总裁大人觉得有点儿丢脸。
真是没有幽默感的人,看着身旁男人如铁般冷寂的侧脸,以宁撇撇嘴。不过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季航在暴脾气和高傲冷漠间无序切换,所以也没太消沉,自己又换了个话题,“你干嘛一下送我那么多东西啊?”
他没有回答,所以她继续讪讪地说了下去,“礼服和珠宝鞋子我都没有拆,待会儿都可以拿去退。不过鲜花我已经都分掉了,反正花店也不可能会回收。”其实她还是偷偷地拆开礼服的袋子在镜子前试了一下的,没办法,华伦天奴的礼服太漂亮,反正装回去后也没人知道这回事嘛。
程季航静静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花他不在乎,反正他已经送出去了,这项就可以被划掉,至于礼服……他对着前座的司机下了个简短的指令。
以宁看着门外的奢侈品门店,疑惑地看了眼季航,“你要买东西吗?”
“不是我,是你。”程季航拒绝了司机,亲自走到她的这一边,替她拉开车门,手掌绅士地遮挡住了车厢顶。
“我?”虽然她有些奇怪,但季航已经摆出了姿势,她只好下了车,“可是我没什么要买的啊。”而且这里的东西的价格也远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礼服、珠宝、皮包……看一场音乐会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季航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