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几十米高的巨人,就这么眼睁睁的在我们眼前化为了一堆残渣。这样的场景不可谓不恐怖。我完全没有料到佘二小姐扔出去的种子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几秒钟的时间,就让那些拉扯着绳子的队员没了可以使劲的东西,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现场之中最为兴奋地可能就是佘二小姐了。巨人头颅的忽然消失,导致她从几米高的地方突然掉了下来。不过种子长出的藤蔓依然还在,作为缓冲物替她承受了下落的冲击。所以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似的。
现在的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血肉之花结出的果实上面。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东西,佘二小姐把它装进了背包里面。连队员的手都没有经,直接就背在了身上。
我和胖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没再管她。反正那东西我们也认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干脆爱怎样怎样吧。说起来对她的好奇程度,还不及场地中央的那个巨人呢。只不过现在巨人已经完全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在那边,站在边沿上,除了一堆残渣之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怎么办,他们的目的似乎就是这个东西吧,结果居然被吸成渣子了我去!”
我们两个现在是一个赛一个的懵逼。本来就是被拜托过来帮忙的,他们想要干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现在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好似工作完成了一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们两个却是看着干瞪眼,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佘金立看到我们站在那里,便冲我招了招手,道:“这次多亏你们了老弟,要不是有你的符纸在,我们可没那么容易压制住它,现在问题解决了,快过来歇一会儿吧!”
胖子一肚子疑问得不到解决,这会儿正郁闷着呢。闻言便赶紧走了过去,坐在了佘金立的旁边。
“我说佘老哥,你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胖子的开场永远都是那么的直接,根本不给佘金立做准备的机会,开门见山就道:“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不是准备复活那个巨人吗?现在怎么又给人杀了?还弄出来这么恶心的一颗植物出来!”
佘金立有些含糊的说道:“谁告诉你我们要复活巨人了。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弄出去也没地方放啊!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杀死他,需要的是他体内的蕴含的力量,而是他这个人!”
好吧,这说的绝对是大实话。放出这样夸张的巨人出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佘金立并不肯跟我们透露所有的事情,那颗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吸收完巨人精华之后长出来的果子有什么用,还有佘二小姐为什么如此看重那东西,我都不得而知。
但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既然佘金立没有跟我们透底的打算,我就不会自讨没趣硬要去问。权当这事完了,反正我也没有损失什么不是么。
这一趟地宫之行来的突兀,回去的更加奇怪。我和胖子算是刚刚进来,还什么事都没干呢,那边的佘二小姐却已经开始准备返程了。似乎她下来的全部目标就是这个劳什子果实,根本就没别的打算。于是乎,我跟胖子也只能跟着踏上了返程的路。
我至今不明白我们是怎么走出那段混乱的路线的。通道仿佛无穷无尽,消耗了我们的大部分精力。然而就在我们连方向都搞不明白的时候,又忽然走了出来。现在想来,大概是我们在无意中触发了什么机关之类的原因吧,因为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回去的路走相应要简单了许多。在通道里无法确定位置,可是当我们来到巨人头颅所在的地方之时,相应的位置便得到了确定。
通过佘二小姐手上的地图可以得知,房间周围那为数众多的出口之中,既有向下的,也有向上的。向下的通往巨人的其他身体部分,而向上的自然不用多说,指向了出口的方向。
佘家在地宫里的任务基本上就算完成了,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往下探索。确定了出口的方向,佘二小姐带着人离开了这个可怕的房间。
之前也说过了,佘家并不是第一次下到地宫里来。早在我和胖子参与之前,他们就已经把进度提升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等我走出那个通道之后就发现,我们走的是被开拓过的位置。
一路上有很多暴力破开留下的痕迹。这波人对炸药的依赖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有些实在过不去的路,基本上都是用炸药强行打开的。走的我一路心惊胆战的,生怕上面的墙壁支撑不住,再坍塌下来。
我一直很担心在遇见那扇可怕的大门。不过一路过去还算走运,没有再碰到那样的东西,就这样,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波折之后,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之上。
走出去的时候,我忍不住接连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明亮的光线让我有些适应不过来,只好从胖子那要了个墨镜带上,勉强把光照的强度给减弱了一些。
我强撑着自己,去吃了点热食。之后就跟胖子回到了帐篷里。连讨论一下地下发生的事情的心思都没有,脱了衣服就是呼呼大睡。
醒来之后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营地里依然有很多人在,但是唯独少了佘二小姐的身影。问了佘金立才知道,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她就已经带着血肉之果离开了草原。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留下来擦屁股的。
挖开的通道要重新掩埋住,营地里的设备也要撤走。我和胖子孤身过来,什么玩意都没带。一时半会儿也走不脱,索性跟着在营地里又混了几天,直到佘金立把这一切都处理干净,才找了车带着我们离开了这片草原。
我还从未离家这么长时间过,回去之后免不了被血婴数落了一通。对于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而且还联系不上这件事,她显得十分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还感到了些许担心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