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谨慎道:“可能那不是印章,会不会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标志。很多奇怪的组织,都喜欢弄个自认为很有神圣感的标志。比如黑社会组织斧头帮,组织里的人每天会拎把斧头,给身上纹上斧头的图形”
顾云菲道:“你的意思是杨彪是一个什么组织的人,难道他是什么鞋子帮的?所以他有一个鞋底。这未免太搞笑了,会有什么组织把自己叫鞋子帮。”
顾云菲为自己有这样的想象力,大笑了起来。
罗菲道:“这也说不定,有些人的口味就是那么独特,或者说鞋子对那个组织有着非凡的意义。杨彪的骨灰一直没有人来领,他应该是一个孤儿,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亲人听闻他的死讯。只有没有家的人,才会去参加什么奇怪的组织,好让自己找到依靠。”
顾云菲道:“嗯……杨彪可能就是一个什么组织的人,违犯了什么纪律,或者做了叛徒,内部派人来杀他灭口了。杨彪看起来很贫苦,不是富裕之人,我们断定他不是遭了小偷或者劫匪。之前我们确定了杀杨彪之人是有备而来的,这个人的来历总算有点依据了,这个凶手应该是来自什么组织。”
罗菲道:“——跟这个鞋底有关的组织。”
顾云菲道:“我回去警局会查一查我们局里存的卷宗有不有关于跟鞋底有关的组织,看凶手用枪杀杨彪,说明凶手所在的组织比较邪乎,肯定会有什么案底留在警察局。”
罗菲仔细看了看鞋底,发现鞋跟上有一个五位数的号码,显然不是标的鞋码。他给顾云菲看,她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罗菲在客厅、阳台和卫生间转了一圈,没有再找到凶手留下有价值的东西。他缓步来到卧室,先开衣柜瞧了瞧,里面挂了几件春秋季节的衣服外,别无它物。
罗菲转身打开窗帘,右手扶着窗帘朝远处眺望了一下,然后移向左边,左手握住窗帘,朝下看,想着况娜从22楼掉下去,究竟是一双什么样的邪恶之手把她推下去的呢?
忽然间,他感觉左手握窗帘的那个地方有一块硬的东西,他不经意地看了看,原来是一个小洞,洞的边缘不像是刀子之类的利器划破的,到像是被烧掉的一个洞,洞口边缘粗糙,难道是烟头烧的?但是不像,烟头烧的不会留下那么大洞口,这个洞口直径有8厘米左右。而且明显看得出,洞口被烧不久。
罗菲激动地叫来顾云菲,把洞眼儿给她看,说道:“你看,这个窗帘上的洞口,会不会是子弹穿过去留下的?”
顾云菲道:“到是像,为什么窗帘会着了子弹?”
罗菲问道:“况娜死亡前放在靠窗子前的家居鞋是靠左边,还是右边?”
顾云菲不加思索道:“是靠窗子左边一点。”
罗菲道:“清潭公寓所有房间的格局是一样的,这个洞口是在左边窗帘上。杨彪房间这么凌乱,他死亡前,跟凶手搏斗过,搏斗的过程中,凶手有一枪没有打中杨彪,子弹飞向窗外了,刚好况娜抱着猫从22楼掉下来,飞出去的那颗子弹巧合地穿透了她怀里抱的猫和她的心脏。另外两颗子弹一颗穿透了杨彪的脖子,一颗打进了他的手腕。这下思路清楚了,况娜是在自己住所2209号房间,趁她抱着猫不注意的时候,有人把她推下了楼,坠楼的过程中,杀死杨彪的凶手刚好开枪,其中一颗子弹透过窗帘飞了出去。这颗子弹正好打中况娜和她怀里的猫。现在我们理清了他们俩身上的子弹为什么相同了。”
顾云菲听了他大胆的推想,惊讶地张大嘴巴,半晌没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