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风把横刀靠在肩上,不缓不慢的逼上。·
灰衣男子继续咆哮道“站、站住啊!!”举刀作势,要劈杀怀里的女子。
“吴炳!你这个无耻小人!怕死鬼……”
孟岚由身后冲上,秦风挥刀格挡!
“那就一起死吧!!!”灰衣男子歇斯底里的喝道!
“别添乱!你个笨女人!”秦风脚下发力,侧着身子瞬间飞奔过去。
文昊从树干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下,细剑带出白光斩落灰衣男子的一截手臂,齐肘断开!
冰凉的寒意让灰衣男子全身打颤,那截握着刀的断肢在地上不停抽搐……他眼中的惊悚传遍全身,一时竟忘了做出反应。
背后受到重重的一击,带着那名女子一起向前飞了出去。
秦风在飞奔之时就甩掉横刀,以最快的速度迎上去,一手搂过那名女子一拳往灰衣男子脸上轰去!
几乎扭曲变形的脸庞血牙横飞,灰衣男子滚了几圈才停下身形。
“喂!你……”
秦风来不及喝止,那孟岚一剑刺入那男子心脏,翻搅了几下!她竟然还饶有兴趣的蹲了下去,笑得异常诡异:“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吴炳你这个小人……”
灰衣男子喉咙里热血翻滚,身体已经做不出什么回应,只能抖动着头部嚅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就算活着……我也会努力让她再死一次的,因为我不想死呀!所以,我会帮神门的传人……找到她。”孟岚念叨着说完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话,一剑砍下了他的头。
“呀!”
被秦风搂住的那名女子,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惨叫一声扑在他怀里……
秦风呲牙皱了一下眉,呀呀的叫道:“放、放开呀!你的手……别捏我啊!疼!”
怀里的女子紧张之下,双手抓住秦风腰部两侧,使劲的捏住!力度虽然不大,却都集中在一小块面积上,顿然也有些微痛。
女子呀的一声松开双手。两人近距离的对望了一下,女子羞涩而畏惧的本能推开他:“对、对不起……”她撑起来走了两步,脚下一歪颇有些吃力的喊了一声,又跌坐了下来。
秦风走上细看,女子赤着一只脚,另一边也只穿了白袜,鞋子不知所向。脚踝红肿,应该是当时弄崴了脚。
“你脚脱臼了!我帮你接上!”
“不!别,别过来!别碰我!”女子对他似乎有些排斥。
关于“男女授受不亲。礼也”这种高深礼学,秦风此刻是不怎么在乎的,他伸手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脚踝!
一瞬间,女子愕然转怒。·却是未及制止,腿部顿时传来刺激的疼痛,忍不住喊出声来!
“好了!脱臼可大可小,若不及时医治会留下病根的。”
秦风拍拍手,刚抬起头来。对方的玉手便扇了过来!
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他脸上。这下力度非同小可,扇得他眼冒金星蹲着往后倒了几步。
捂着发疼的脸部,秦风一脸茫然:“你……”
女子也是一副温怒的表情瞪着他,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像是随时要打过去!
“唉!枉做好人……”秦风甩手起身,也不去扶她远远的走开。
文昊把横刀给他捡了回来。冷漠的说道:“女子的肌肤,岂能随意碰的。”
“这是一次意外!都说了……好人不可做啊!”秦风无趣的回头,指了指那边。
那女子与那少女丫鬟抱在了一起,附近那些被救下的人有七八个,这时也都聚在了一起。从刚开始的警惕和害怕。当知晓他们是官府的人之后,不免都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有人帮那女子找回了鞋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那丫鬟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几步,接着便也能支撑着走动起来,期间还小心翼翼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这吴炳是你同党?!也是孟氏教的吧?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孟岚伤势不轻,却是一脸的倔强不让封华盟的人给她包扎伤口。咬着牙反击:“他不配!就是个走狗罢了!杀了就杀了!你不是说过,孟氏教叛逆都该死吗?”
秦风有些奇怪的笑道:“看来你俩仇恨很深啊!迫不及待要杀他!或许我就不该让你活着,你这样的人也配活着?”
孟岚冷笑道:“我的命是印前辈的!你?来试试!”
“当真我不敢杀你!明皇陵一战,就该你把一起烧死!”秦风作势拔刀。
孟岚退后手也按在刀鞘上,附近警戒的封华盟精锐,也都相对做出围捕的反应。
“住手!亲三爷莫要动手!”秋源与孟娣赶来,挡在她前面互相安抚对方。
“三爷误会了!孟岚已经投诚,印前辈为她化解金蚕蛊,教导她弃恶从善!与我等也一样,如今是听命于印前辈!”
秦风手指在秋源脸上点了点:“本性难改!这个女人杀性深重,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那个活口对我有用,没有我的允许……她想杀就杀吗?!”
秋源被秦风的气势所震慑,本着以往对他的认知,也是相当敬畏的。这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去为孟岚辩解。
“吴炳这种走狗……盲婆孟正眼也不会看多他一眼!他能知道些什么!有我在,留他何用!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了印前辈!我只听命于印前辈。”
秦风被气得不轻,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压下那团火气。
挥挥手:“给我滚!不要让我发现你三心两意,是个两面插刀的墙头草!我一定亲手剥了你的皮!”
“谢三爷!我等,就先回去向印前辈禀报此事。”秋源拱手退下,便让孟娣拉着孟岚赶紧走。
“喂!长长记性!有我在场的地方,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敢再杀人……这种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秦风意识里,对待孟氏教这种邪教的余孽,从来不存在仁慈。秋源和孟娣本性也是亦善亦恶之人,看在印迟坚持己见要改造他们,也就故且任由着。
可这孟岚心狠手辣,本性杀孽太重,在他眼里除了印迟谁也不服。留着就是一个隐患,对这种人,秦风总是想杀之后快。
“三爷!知道那个头目是谁了!”
“谁?!”
“梁丰!天坤帮梁坤的亲弟弟!”赵凯边说边套换着外衣,刚才上岸时浸泡了河水,厮杀过后热血消散,便冷的发抖。
掉进河里的洪达,杀了一圈见局势渐渐被封华盟和官兵控制下来,这会早就哆嗦着脱去冰冷的盔甲,跑上船换干衣服去了。
放眼开去,战场上大部分的范围已经消停下来,纵使逃出去一些人,也不足为虑。三五一群的歹徒被押着,从四周集中在密林与田野的交界处。官军开始搭建营地和帐篷,这是秦风的要求。
河道被阻,船队受创。又有为数不多的匪徒俘虏,诸多杂事等着处置。此刻想走,也是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