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鸢怕不懂情趣的灼灼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什么傻话来,赶紧替她打了一个圆场。
“钰儿还未满十三岁,说这些话太早了吧。”她这话里带着轻笑,将画舫中的气氛一下就调节过来。
这天结束之后,苏子鸢和楚言泽秘密联系。
“这几天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以你的聪明才智,早就发现端倪了吧。”苏子鸢一概白日里的开朗模样,一字一句,一个表情动作都那么带着深意。
楚言泽好奇的问:“不知子鸢意指何事?”
苏子鸢嘴角弯起一模笑弧,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说的是钰儿。”
楚言泽也正经起了,一脸严肃的质问:“为什么要怎么做?”
“当然是撮合你们啊!”苏子鸢回答得很轻松,并且是毫不犹豫,好像一早就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一早就想好了答案一样。
楚言泽却不相信她那看似真诚的模样和听起来由衷的言辞。
“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的心,连你都知道告诫自己不能对任何人动心,却偏偏要撮合我跟钰儿?”
苏子鸢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
楚言泽蹙起眉头,负手而立,转身留给她一个侧面,道:“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但这样的过程我乐于接受。”
苏子鸢现在是真的笑了,还带着浅浅的欢喜,“你看,你自己心里想要什么不能很明白吗?我帮了你,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还真是谢谢你了,苏大小姐。”楚言泽不像南锡一样爱与人开玩笑,这句话里,不知道含了多少讽刺之意。
不过苏子鸢听了,并不在乎他的态度,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接受别人的夸赞,还谦虚的说:“不必客气,你和钰儿都是我的朋友,成人之美是修福之事,我很乐意为你们搭这个鹊桥。”
楚言泽淡笑,“那希望,事实真的如此。”
纵使楚言泽再聪明,此时也无法看透女人藏着的那几分小心思,况且这样的发展是他所期待的,所以……他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不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同时,他也意识到,白钰虽然还未及笄,但有的事情,他不像再等了。
第二天楚言泽单独约见了灼灼,但邀约的时候却是用的苏子鸢的名义,毕竟一个男子不太好正大光明的出面。
灼灼到了客栈,见到了楚言泽,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问:“其他人呢?”
“今日就我们两个。”楚言泽笑着说的。
灼灼扫了他一眼,对此表示疑惑不解,追问道:“为什么?”
楚言泽的嘴角忽然弯起一抹惊艳的弧,他的皮相本就不错,这一笑,让人感觉暖暖的,就像暖阳驱散着冬日的寒冷。
他解释:“因为有些事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
“请直言!”灼灼并不愿意多待。
却听他说:“若能与你相伴,今后的岁月定能长安!”
好听的声音低沉如醇香美酒,可灼灼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