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举一动也算在理在道。有些人特意拜访,能推则推,可有的人,那是不敢随意推掉的。
丞相夫人带着相府的千金来访,这是怎么也没想到的,白宁只能将她们好生迎进去。
后来听白启水说起朝中情况,几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而唯独将军摇摆不定,估计都想着拉拢他的势力,可毕竟现任皇帝还在,明面上不能做的太过,只能从家中妇人这边入手。
白宁和丞相夫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两个还算谈得来,人家都带着相府千金来了,灼灼自然也会被叫出来,然后就是对对方的一阵夸赞,总归是些虚礼。
“钰儿,苏小姐第一次来将军府,你带她出去走走吧。”自来京都之后,白宁他们只有私下才会唤灼灼小名了。
“是。”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大人说话小孩子不懂?
出了客厅,灼灼将她引向花园,但依旧没有要拉拢她,或者与她靠近乎的意思。
反倒是那相府小姐见她如此,觉得好奇,还主动提问:“你是将军府的小姐,你叫白钰是吧?”
“恩。”
“我叫苏子鸢。”
丞相府的小姐苏子鸢芳龄十四,算起来跟灼灼的年龄相差无几,但她的性格就毕竟开朗,从出来了压抑的客厅,整个人似乎都鲜活起来,唯独灼灼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刚来京都,可有什么不习惯之处?”
“还好。”生活上一切都很好,若说不习惯,只是很多时候,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却没有人能够回应她了。
苏子鸢看了看周围,又故意往灼灼那边站了站,右手挡住一侧脸颊,小声的对灼灼说:“哎,悄悄跟你说,这京都我混得可熟了,以后你来找我玩啊!”
“恩?”灼灼对她这一言疑惑不解。
苏子鸢小声的咕囔着:“整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会把人憋死的,所以我有办法出门,以后你若是想出去,就来相府找我,我带你出去。”
灼灼眨了眨眼,思量了片刻,最后点了一下脑袋,算是答应:“恩。”
她答应的事情,就说明自己回去做,而不是故意敷衍了。
灼灼话少,但人家说的话她都会认真听,苏子鸢或许是发现了这一点,非但没觉得她冷淡,反而将她当做一个专业的倾听对象,跟她说了好多好多。
直到亭子里飞来一只白鸽,幼白“咕咕”叫了两声试图引起灼灼的注意力,灼灼抬头,伸出一只手,幼白立马飞到她手背上来站着。
此时灼灼才发现,他的腿上绑着一个卷起的信纸,她又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咦,这鸽子好漂亮。”苏子鸢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信鸽吗?”
“它叫幼白,算是信鸽。”因为灼灼觉得幼白比信鸽要更聪明。
她毫无顾忌的将纸卷打开,见到上面的小烟字,一向面无波澜的灼灼竟微微勾起了嘴角。
苏子鸢见此,忽然语出惊人:“难道你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