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水见了那物大惊失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这……这是……”白启水指着司南瑾掏出的一块玉佩,那上面雕刻着一只小巧的鸽子形状,通体雪白透亮,只有鸽子的眼睛是红色。
“如伯父所见,现在你觉得我可以负起责任了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白启水的质疑毫不掩饰,明显是不相信这个东西是真正属于司南瑾的。
或许他此刻心里就在猜测,这个东西是不是司南瑾通过其他门路得到的,或者只是仿制?
“伯父,这个东西可不是任何人拿着都有用的!”司南瑾言语认真,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眸眼中的色彩越发深邃,那成熟稳重的气场显露出来,跟平时的纨绔不羁是两个模样。
知道白启水已经动摇,司南瑾慢悠悠的再扔出一个验证的办法,“或许,您可以去问问我的父亲。”
白启水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希望你能注意分寸,不要伤害灼灼。”
他一直不在南华城,对司南瑾的记忆也停留在他五岁之前,原本以为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小小年纪却达到了如此成就,虽然性质不同,但论能力,他简直都要羞愧半分。
就在白启水转身要走的时候,司南瑾忽然迈了两步绕到他的前面。
司南瑾一拂衣摆,直直的就在白启水的面前跪了下来,逐字逐句,言语诚恳不容质疑,“灼灼是我从小护到大的人,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他跪,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给了灼灼生命!他跪,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是灼灼的血亲!他跪,这是他对一个父亲做出的承诺!他必将用一辈子去完成,哪怕是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你当真,决定是灼灼了?”白启水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
他想,司南瑾既然有如此能力,心智要比一般人成熟得多,灼灼虽小,但司南瑾已经不小了。
“是!”
“若灼灼愿意,待她及笄之时,你便来。”
灼灼今年十二,离及笄还有三年,白启水可是舍不得委屈女儿,前面的附加条件主要还是看灼灼的意思。
不过得到这个结果,司南瑾已经很满意,笑着道谢:“谢伯父成全!”
白启水走去去的时候一眼深沉,司南瑾慵懒的让在椅子上,伸手吹了一个口哨,很快幼白就从那打开的窗户飞了进来。
“幼白,我们去采花。”
“咕咕!”幼白直摇脑袋,它不要采花!它不是采花贼!
司南瑾头顶三根烟线,又逮着它的小脚丫倒过来摇了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幼白,最近你太不听话了!”
最后的最后,一人一鸽还是去了城外,司南瑾耐心的挑了好看的花枝采下,握了一把在手心,最后将它编织成一个花环。
他没有走白府正门,而是轻车熟路的飞去了灼灼的院子,将一个漂亮的花环放在那桌子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