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瓶子摔倒地上,灼灼刚刚进门就被这身影吸引过去,然后她便见到白瑾红着眼趴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真的想一个脆弱的少年。
灼灼走过去捡起了一些大的碎片,然后将它搁在桌边,再走到白瑾的面前,淡定的看着他,“瑾,你喝醉了吗?”
白瑾摇了摇头,又拉起一边满瓶的酒,自嘲一笑,“是啊,我是醉了www.shukeba.com。”
如果醉了能够看见她,如果醉了能够忘记她的绝情,这样也挺好的。
灼灼淡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将玻璃碎片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然后就坐到白瑾的对面,托腮打量着他。
从她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有白瑾这个人的存在。
从小到大,她的人生中只有爷爷和白瑾,其他人都是在电视里面才见得到的,所以白瑾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只是这种重要,她也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因为她没有感觉,只是知道他们两个认识了很久很久而已。
小时候,白瑾很调皮,她却很安静,一静一动的两个小孩子生活在无聊的山间,他们只是互相打发时间。
白瑾喜欢爬树,因为他说那样可以站的高看得远,灼灼喜欢坐在树下的石桌边喝茶,因为她觉得上蹿下跳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白瑾喜欢拉着灼灼到林子里玩,他们从一开始在树林里打转,到后面无论走在哪儿都能淡定自若的找到回家的路,这里面又用了多少时间。
灼灼和白瑾是同龄人,男孩子喜欢的白瑾都喜欢,可女孩子喜欢的灼灼不一定喜欢。有一次白瑾在电视里看到女孩都喜欢漂亮的话,从此以后,只要他在树林里发现了有颜色的花朵,总会将它摘下来,送给灼灼。
灼灼不会说喜欢也不会说拒绝,她便直接收下。
白瑾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之后还从电视里学了扎捧花,编花环,他学会之后,便将这些做好都送给她。
那个时候白瑾亲口说她是他最重要的玩具,能够让他高兴,她知道玩具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白瑾将她当做是“最重要”的存在。
自白瑾到了十八岁,爷爷就让他离开了云山,并且没有爷爷的允许,他再也不能进入云山。
白瑾走了之后,她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日落月升,一日复一日,她并不会觉得无聊,因为她不会去计算时间。
只是偶尔,她看到面前那棵大树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喊一声:“瑾。”
但是回答她的只是一阵风声,然后她会重新回到屋子里,取一壶清茶,拿到石桌边,独自品味。
偶尔,她走在林间,看到了漂亮的花朵会回头,只是身后空无一人。
这就是可怕的习惯,让她以为他还在,可慢慢的,一切的一切现实回应让她明白,白瑾已经离开了。
对此,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因为世间的一切都有定数,都是因果循环。
就像白瑾说的,她没有心,不懂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