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不怕！”林东双手用力，轮椅左转九十度，驶离浴室门口，“这叫做尊重。我是品德良好的正直青年。”
“嘭！”
朱敏希怒摔浴室大门，哼唱的歌也切换成。
“loser，孑然一身，逞强的胆小鬼
品行恶劣的坏蛋，镜中的你
……
我不知从何时开始
比起仰望天空，会更多的看大地
有时候想放下一切，i-want-to-say-goodbye
i’m-a-loser”
林东给了girls-day三首歌，现在却被敏希妹子完美地运用出来。满满都是讽刺。
大床很大，很弹；但林东没有滚床单。腿很疼，心很累。托腮侧躺，遥望窗外的维多利亚港，静静地思索着为什么。
美女相邀，却无动于衷。这是转性了吗？
……
胡思乱想云游太虚之际，突然一阵清新的芬芳从身后传来。然后，一具香喷喷暖洋洋的躯体，贴在林东后背。
“为什么要这样？”
问题少女朱敏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不美吗？”
“美！很美！跟外面的维港夜景一样美。”
“那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
林东拧了一下床头柜的开关，房间漆黑一片，只余下窗外朦朦胧胧的点点亮光。
然后翻身平躺，叹道：“已经转过来。你满意了吗？睡吧。”
“我都这样了，你却宁愿睡觉也不碰我。唉~~oppa真是无情呢。”朱敏希拉过床尾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你觉得我是放荡的坏女人，低贱，不值得上。对吗？”
林东很想否认，张开嘴巴却无法说出一个“不”字。男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越难得手的，越稀罕；倒贴送上门的，却不会珍惜。
“不说话，就是默认。”明朗的元气少女话音里夹着无尽颓废，“我是学舞蹈的。这个专业的正常出路：一、给明星当伴舞，累死累活弄得浑身伤痛。二、去歌舞团当舞蹈演员。三、去兴趣班当个舞蹈老师。但是，这么卑微的工作也要跟许多人抢。”
“所以，大部分舞蹈生毕业之后，都转行一些更加卑微的工作。或者，走不正常的道路。oppa，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林东能猜到一些，却不想说也不忍心说。只得继续沉默装哑巴。
“身娇体柔易推倒。被男人推倒，就是我们的命运。呵呵呵……”朱敏希肆意的笑，笑着哭，“我在舞蹈学校的宿舍，总共有四个人。其他三个都成了大老板的情妇、情人、小秘。呵呵，舞蹈生找正经工作很难，不正经的却很容易呢。”
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尤其是带着笑容的哭诉，满满都是讽刺的味道。
林东终究还是忍不住接话，幽幽叹道：“你已经转行了。当idol歌手，不再是普通的舞蹈生。”
“但是，我已经被那个圈子同化了，感染了，堕落了。对于那三个同学被包养的事情，我居然一点都不反感。”朱敏希再次呵呵地笑着哭，“而且，idol最多就干到三十来岁。退出之后，混得好的有几个？嫁得好的又有几个？”
林东耿直地说道：“闵先艺就混得挺好的。李居丽也嫁得不错。”
“没错！但她们都是你的女人。还有孝利欧尼，韩国最成功的idol，依然是你的女人。”朱敏希钻进林东怀里，贴着林东耳边，呵气道：“我也想成为你的女人。”
“要求低一些，活得就没那么累。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可以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但是我想那样平庸地活着。我羡慕同学们开豪车住豪宅，养着名种小狗。或许有一天，我就会忍不住，当了某个老板的情人。”
朱敏希拉开被子，翻身骑在林东腰间，雪白的身躯在漆黑中朦朦胧胧，更添几分神秘感。
“与其当老头子的情人，还不如当你的情人。你年轻有钱有才华，样貌俊俏身材好。而且，你的本钱很雄厚呢。oppa，收了我吧。”
林东哭笑不得。被美女各种称赞，却浑身不自在。一巴掌将身上的女人拍到旁边，怒道：“我虽好色，却从不嫖。感情可以谈，生意就免了。”
“为什么？”
“只因为我不喜欢，这就够了。现在立刻马上穿衣睡觉，否则我抽你！”
“嗤。”朱敏希翻身下床，穿了睡衣再钻进被窝，“明明胯间又大又硬，却死不承认。oppa真是个奇怪的人呢。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我警告你！别想在我睡着的时候乱来，我不会负责任的。”
“内。”
***
一夜无话。
被子下面发生什么小动作大动作，就不得而知了。
起了个大早，朱敏希按照林东指示，推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私立医院。
中文，英文，她都不懂，两眼一抹黑。
“oppa，你到底要看什么病啊？”
“问那么多干嘛？再问，我就弄死你。”
“嗤。”朱敏希轻笑着翻白眼，“你别总是只说不干，要真的弄我啊。”
“你能不能矜持点？”
“矜持，当然可以啊。但是，我真的很想oppa弄我呢。”
“咳咳咳！”林东竟是无言以对，只得肚子滚着轮椅驶进诊疗室。
斗大的繁体汗字和英文写着，“男性泌尿生殖科！”
但是，朱敏希一个字都看不懂。只能傻傻地站在诊疗室外，承受着来往人群的异样目光。
……
病房之内，身高体重年龄之类例牌的问答过后。
医生：“说说你的情况。”
林东一阵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医生：“我们医院出了名的保密措施严谨，你可以放心说，大胆说，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我不是怕泄露，而是，而是……”林东挠挠头，满满都是尴尬。
医生呵呵轻笑：“说吧，别不好意思。我行医数十年，什么鸟没见过？不孕不育或者不举，统统无所谓。”
“呼~呼~~”林东深呼吸几下，幽幽道：“我有一个老婆和许多情人。”
“啪！”的一下手抖，医生的笔掉在地上，一脸懵比。“呃，你请继续说。”
“但是她们许久都没怀孕……”
医生打断道：“这情况很常见的，纵欲过度，致使精子质量不高……”
林东反打断，道：“不是这个原因。有两个情人，第一次是被我强上的，但她们的第一次就神奇地怀孕了。”
“啪！”医生刚捡起来的笔，又一次掉地上。“强，强上？呼~呼~~我是医生，那些事情不归我管。既然有两个能怀上，或许只是你老婆的问题吧。”
林东苦恼地双手抓头发，叹道：“我也希望只是老婆的问题。但是，我特么的女人多到两只手掌数不过来，却只有两个能怀上。医生，你觉得这是女人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噗！咳咳咳！”行医数十年有屁用，这案例真是活久见。“那就得做个详细的检查了。脱裤吧。”
尽管有些尴尬，林东还是耿直地脱裤子，露鸟，露蛋。
医生戴着手套，将鸟和蛋翻来覆去细细地把玩着。让林东一阵阵后背发凉，不会碰到基佬医生了吧？
“从外面看来，除了比普通款大了几个号，其他倒是看不出异常。”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个管子，“去隔壁房间取个样本吧。”
“啊？什么样本？”
“废话。当然是精子样本。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林东连忙滚着轮椅，逃离诊疗室。拿着那根玻璃管，来到旁边的病房，正大光明地撸管！
十分钟后。
林东颓废地叹气，打开房门，对外大喊：“朱敏希，你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