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sbs电视台。
瑟瑟寒风中，许多青年男女蹲在路边吃着喝着。红红绿绿的应援T恤和各式各样应援物，表露了这些人的身份--粉丝。
尤其是那一片白底黄字的“t-ara”相当扎眼。
林东满满都是感慨：“风餐露宿，吃苦受累，只为见偶像一面，这些人既疯狂又可怜。”
“早上6：30和中午12：30各登记点明一次，根据队列顺位发放门票。”流氓兔方敏雅难得的严肃，皱着眉苦大仇深地说道：“最疯狂的是天没亮就过来排队等待的粉丝。最可怜的是：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进不去。”
林东捏着流氓兔的脸蛋，拉成大饼状。
“蒙人也得分对象。我刚到首尔，就在sbs电视台当临时工起步，人气歌谣的会场我也是去过的，一两千人都塞不满。门外应该还不到一千人吧。”
“呀呀呀，别捏。本来就圆脸，再捏就扁了。”方敏雅的小胳膊半空中乱挥，却够不着林东。只能苦着脸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道：“没有骗你啦。会场位置很多，但是要给出演的歌手送门票，每家二三十张左右。s.m公司之类的大牌会送二三百，李胜基估计会有三百以上。”
林东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所以大公司或者特殊人物打歌的时候，外面散票就变少。对吗？”
流氓兔狂翻白眼，“很明显的事情。否则，在同样条件下，以s.m公司那渣渣音源成绩，就别想拿到了。”
“那t-ara呢？她们能拿到多少门票？”林东突然想起上次时，李居丽稍微提过成绩不好。
流氓兔再次翻白眼，指着远处那一片柠檬黄的应援色，“她们有票的话，粉丝就不用在外边排队抢散票了。比我们girls-day好一点，多十张八张门票吧。”
“草。岂不是永远都拿不到一位？”
“还是有可能的。”方敏雅七情上脸，装模装样，像老学究似的教导：“音源成绩占积分50%。理论上，音源是别人两倍。那么t-ara底分50，别人只有25分。如果音源成绩是别人5倍，那么t-ara50，别人10分。剩下的50%再怎么造假，也不至于连10分都拿不到，一位没跑了。”
“怪不得s.m整个公司音源收入排六七位，还不到sistar一个组合的零头。打歌节目的成绩却那么逆天。”林东摇摇头，满满都是感慨，小公司的确很难混啊。
方敏雅装模作样上瘾了，摇着手指，酷拽地说道：“no，no，no~~s.m公司的音源分数也很高。他们的特点：爆发性强！打歌时很猛，结束宣传就完全忽略不计。所以全年平均下来成绩很差。”
只手遮天，林东脑海里不由得联想到这个词。
这种规则底下，想从大公司手上抢回来，难度堪称逆天；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点大公司。
歌谣界的荣耀，却不能由歌曲来决定，特么讽刺。
神曲？有屁用。大公司用得上的才叫神曲，路边小店拿到神曲也只能是“遗珠”。换个扑街组合唱少女时代的，估计连浪花都溅不起来。
“走吧。正事要紧。”
“oppa，我们也要排队拿门票吗？”
一记脑瓜蹦敲在流氓兔头上，林东神色不善地说道：“、和等等都是sbs电视台的节目。你跟我说排队拿票？瞧不起我吗？”
“哎一古！”流氓兔尴尬地讪讪笑，“但是我们不做伪装进去的话，万一传绯闻怎么办？我是黄花闺女，不能传绯闻耶。”
青筋爆现，脸色赤黑，林东快要被这逗比气炸了。
“越是正大光明越不会传绯闻；越是偷偷摸摸越可疑。懂吗？”
“内！”方敏雅瞬间脱下摩托车头盔，蹦蹦跳跳往电视台走去，“sbs，人气歌谣，我来啦~~”
林东叹口气，才想起：这逗比出道一年多快两年，却没出过正规专辑，打歌节目更是连参加资格都没有。
“笨蛋！那边是前门，我们要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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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刷卡，林东刷脸，轻轻松松混到两张工作牌，在sbs畅通无阻。
韩国打歌节目星期四是m-net，星期五六日三天分别是三大电视台。
sbs作为压轴的星期天黄金档期，场面当然小不了。
正中央是大型主舞台，角落还分布着好几个其他类型小舞台，观众被这些舞台围在中间。设计相当巧妙，一个舞台亮灯录制，其他舞台就熄灯做准备，最大限度节省时间。
但现在所有舞台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工作人员在安装调试设备。
“oppa，接下来怎么办？”
林东伸出双手，捏着贼兮兮、相当欠揍的流氓兔。“搞搞清楚，办法是你想出来的。现在却问我怎么办？”
“我提供了可行方案。至于具体怎样实施，就是oppa的事情咯。”方敏雅被捏成大饼状，依然不改鸡贼的腹黑本色，“oppa，你不行吗？”
又一记脑瓜蹦敲在流氓兔头上。
“别用两个字来刺激男人，否则会付出代价的。”林东有些无奈。很明显，之前高估了流氓兔的智商。这丫头只是个幻想派，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整人点子，却从未实践过。“走吧，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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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工作牌，林东两人顺利地进入传说中的后台。还没来得及仔细参观，就出事了。
蠢萌蠢萌的小iu低头看稿纸，直接就撞林东身上。
“嘭”的一声，iu反弹摔倒在地上，“哎唷~哎唷~”揉着屁股蛋子痛哼。iu这个艺名极有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林东将小萌物捡起来，“知恩，你在这儿干什么？”
iu瞪着金鱼眼，一脸迷糊，“么呀？oppa，你在说话么？为什么我听不见？”
“噗哧~”看戏的方敏雅笑喷了。林东也是满脸黑线，伸手将iu的耳机取下来，“笨蛋，你戴着耳机，能听到东西才怪。”
iu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对着方敏雅鞠躬说道：“阿内阿塞哟，iu思密达。”
“阿内阿塞哟，girls-day方敏雅思密达。”流氓兔一本正经地回礼，“iu前辈，请多多指教。”
“前辈？”iu相当不习惯这个称呼，“敏雅xi是哪年出生。”
“93年5月13日。”
“哇，同年同月，只是比我早3天耶。我们是亲故哦。”
韩国的奇葩长辈制度，陌生人见面就是先问年龄。
同年同月差三日，iu和方敏雅啥都不用说，瞬间就成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姬友。抱在一起搂肩搭背，姬情满满。
林东一手揪着小金鱼iu，一手按着流氓兔方敏雅，把两颗脑袋贴在一起。一样的蠢萌，一样的圆滚滚，还有一样的小短手奋力反抗，却够不着。
“原来93年5月份专门出产蠢萌女歌手。”
“我不蠢！”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地辩驳，然后互相望了眼，继续说道，“坏蛋oppa！”“放手”
“呵呵，连说话都是那么同步。”
揉脑袋，摸鼻子，不好意思讪讪笑。同样的三部曲，两个丫头顿时傻眼了。难道那个月份真的出产逗比？
“别发呆了，iu在这干嘛？为什么走到哪儿都能见到你。”
“我是的主持人，当然在这里啊。”iu说完，拉着方敏雅的手走向主持人待机室，“敏雅，跟我来。给你介绍另外两位主持人，妮可和具荷拉……”
两个逗比瞬间结成一伙，把林东丢在原地，风中凌乱。
“人以类聚，逗比遇着逗比，相当不靠谱。”林东摇头叹气，干坏事果然还是得东哥亲自来。
静寂无人的后台，标记着名字的待机室。节目组的备用舞台服早已摆在里面；尽管大多数情况，它们都用不上。
毫无难度就溶液喷在裤子上。
剩下的事情也很简单。只需要在录制之后，颁奖之前，将李胜基自带的舞台服毁掉，让他换上待机室里的备用舞台服。
“太没有挑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