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李蒙南掏出手机随便拨了个号码,果然听到欠费停机的提示,歉意的笑了笑,“可能是军训时候停的……”
军训期间不允许使用手机,刚到军营时所有学生的手机就都被收走了,再加上李蒙南没有预存太多话费的习惯,所以此刻会欠费停机也并不奇怪。
“下次记得保持手机畅通,学校有什么通知我会群发短信通知你们的。”这毕竟只是个意外,李诗倒也没有埋怨李蒙南。
“对了,四姑娘,系里不是说明天就放假了吗?这时候还开什么会?”
李蒙南特别讨厌开会,华夏国的会议从来都不是为了研究问题,而是领导用来刷存在感的。
李诗也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她也抱有和李蒙南近似的感观,道:“这是系里通知的,据说是让同学们聚在一起互相熟悉一下,顺便再认识一下系里的辅导员。”
“辅导员?就是类似于单位中的党支部书记,军队中的政委,舞台上拉大幕,京剧中扛大旗,所有人都知其存在,却不知其为何存在的神秘职业?”
李蒙南来了精神,话说他一直对“辅导员”这一职业带着几分好奇,所有的现代都市类网络小说当中,至少涉及到大学校园,几乎百分百都得有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辅导员,要是谁写个男辅导员,看都不用看,铁定是个扑街货。
当然,女频那些强悍的神人妹子们要另当别论,不过话说她们似乎只对总裁、校草、偶像明星、富二代之类的感兴趣,大学辅导员这种连个正式教师编制都没有的半吊丝一般不在她们的临幸名单当中。
李诗对于李蒙南的插科打诨明显没多大反应,反倒很耐心的为李蒙南解释道:“大学辅导员是学生和学校之间的重要联系纽带,一般多由年轻教师或往届毕业生担任,以减少年龄差距带来的隔阂……”
李蒙南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四姑娘,缺乏幽默感是病啊……得治。”
……
在有充足时间的情况下,李蒙南一般会选择在中午小睡片刻,以时刻保持精神状态的饱满。
不过或许是午餐吃得太饱,也或许是军训期间那不定时的紧急集合破坏了他的生物钟,一觉醒来已是一点二十五,距离会议开始只剩下不到五分钟。
来不及整理仪容,李蒙南随手抓起一套皱皱巴巴的背心短裤便直奔教学楼一路狂奔。
反正他也从来没有过“仪容”这种奢侈的东西。
刚一溜小跑冲出寝室楼大门,李蒙南立刻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至少二三百人围聚在寝室楼前,神情焦急的仰头向上不知在看什么。
李蒙南意外的在人群中发现了李诗、米妮等二十几名同班同学的身影,赶忙拨开人群挤过去,问道:“这什么情况?外星殖民舰队打过来了?”
见是李蒙南,本要发火的米妮眉间一松,伸出那涂着珠光粉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向女生寝室的楼顶指了指,道:“有个女生要跳楼,会议临时取消了,现在辅导员和系主任都在上面呢……”
“跳楼?这又不是富士康,闹的是哪一出啊?”
李蒙南手遮阳光抬头向上看去,女寝的楼顶水泥护栏遮挡了几乎全部视线,不过东北角还是可见半个头顶在边缘位置起起伏伏,隐约还能听到带着哭泣声歇斯底里的喊叫,显然对方的情绪相当激动。
不多时,一名学生会干事从宿舍楼正门急匆匆跑出来,向着人群大声道:“你们谁是鞠晓行的朋友?赖主任让你们上去几个劝劝她!”
“我是!”
“我也是!让我也上去吧!”
围观人群中接连站出七八个女生,那名学生会干事大概是怕人多嘴杂影响跳楼女生的情绪,只点了其中三个带上楼去,其余几人继续在楼下等消息。
李蒙南忽然注意到,被学生会干事点名的三个女生中,居然还有一个熟人——乐优优。
不过感情攻势似乎没起到应有的效果,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之前上去的三名女生又从宿舍楼内沮丧的走了出来,算上上下楼的路程时间,估计十有八九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赶了下来。
作为目前仅有的几名知情者,三名女生刚一出现就被数百名围观群众包围,七嘴八舌的询问楼上的事态进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几乎将三人烤得焦头烂额。
不得不说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以李蒙南那可以徒手干翻一头野猪的力气,居然硬是几次三番的被这些莺莺燕燕们挤出包围圈,话说这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他以前只在超市抢打折鸡蛋的大妈身上体会过。
幸好李蒙南对付这种情况还是有经验的,捏着嗓子尖叫一声“有老鼠”,立刻吓得这些莺莺燕燕哭爹喊娘四散奔逃,身陷围攻的乐优优也被他趁乱从人群中给拽了出来。
一路将乐优优拉入自己班的小圈子,李蒙南才算松了口气,一边整理皱皱巴巴的衣服,一边抱怨道:“咱们学校的女生太不矜持了,刚才居然有人拽我的裤衩……卧槽,这谁的胸罩,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李蒙南这才注意到手上居然不知何时挂了一个白色的胸罩,居然还挺大的,也不知是那位妹纸刚才在慌乱中挤掉的。
“喂喂,四姑娘,我可是个纯洁的人,你们几个可得给我作证啊!”
同班的十几名女生掩嘴偷笑,米妮无语的捂住了脸,心道也亏了现场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不然整个学前教育一班的脸都被李蒙南这笨蛋丢光了。
乐优优和米妮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对对方的印象都很深,互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乐优优,上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蒙南将那来历不明的胸罩随手塞给四姑娘保管,转过身向乐优优问道。
周围十几名同班女生也不约而同向内围拢了一些,她们中绝大多数人也只是知道有人要跳楼,但谁要跳,为什么要跳,却是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