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个金源是因为夙南风的关系才会被直升到副将的位置?哎,算了,不想了。他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于副将,疑惑的拦住了往他出来的地方走的于副将:“上哪儿去?”他记得夙南风叫他休息去了。
“我找大将军,早上已经因为我拖了队伍的后腿,我没资格休息。”他认真的对吴将军握拳说道。
“不用找了,他们......”吴将军正想说他们去了敌营,又想到夙南风临走之前交代不能说出他们的行踪,以免军心大乱,于是他改口道:“他们已经歇息去了。”
于副将失神的望着那个黑漆漆的营帐,小声的问道:“他们在哪个营帐?”
“别管那么多了,去休息吧。”五将军挥挥手便离去了,于副将疑惑的抓着脑袋回了自己的营帐。
寒凉的月光下,两个少年一往无前。
因为夜晚的关系,两人为了不引起注意特地只穿了两件薄衫,此时阴凉的风不停的吹着他们的脖颈,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喊冷。
直到看到了隐约的灯光才停下脚步,细细探去,那儿确是北弦的营地没错。
“小渊渊,待会如果他不听劝,你可别冲在我前面,我不允许你让自己有危险。”夙南风拧眉,一脸严肃的说道。
晋渊只是闷闷的应了句:“嗯。”
不知是因为夜已深还是何故,营地的灯光格外昏暗,恰好变成了两人的保护色。
夙南风瞬间移到守门卫兵前方,只一瞬功夫便放倒了两人,他朝不远处的晋渊招手,两人蹑手蹑脚的潜进敌营。
“小渊渊,你有没有觉得这一路过于顺畅?”夙南风很是奇怪,一只连吴将军都说强大的队伍,不可能防守如此疏松。
“确实太过顺利。”晋渊也发现了异常,他戒备的左右查探,就在他的脑袋往左边转去的时候,一抹黑影闪到他们面前。
他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两人都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痛感,当他们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军队将他们死死围住。火把照亮了整个营地,恍若白昼。
“你大爷,中计了!”夙南风低咒一声,将晋渊互到身后。
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他身着淡紫色的薄衫,眼中带着些许戏谑:“你们南溯国是不是太看不起北弦了,竟敢派只两个人就私闯敌营。”
“你怎知道就我们,大部队在后面呢。”夙南风不甘与此,但依然死死的护着晋渊,此时此刻他也忘了自己来到这儿的目的。
那个紫衣男子得意的笑了:“若是有大部队,也该是来替你们收尸的吧。”说完还不等夙南风说话,便对着队伍大喊:“方才是谁的疏忽让他们闯进来的,罚他们一周不得吃晚饭。”他的眼神凌厉,众人都看得一阵心悸。
若不是那俩人没有做好准备,他本想在驻地之外就活捉他们的,
“阿弦。”晋渊站在夙南风背后轻轻的唤道。
北弦皇帝的瞳孔一阵紧缩,随后立刻收起自己的心绪,阴狠的盯着晋渊:“谁允你直呼孤的名讳。”
晋渊索性推开夙南风,镇定的站在北弦皇帝面前:“阿弦,我们来是找你有事商量,咱们好好谈谈好么?”晋渊尽量用儿时的语气和他说话,只希望他能有有一丝察觉。
谁知他看也不看晋渊一眼:“你是谁,连他夙南风也没资格唤我名讳,你找死么?”
“南有阿渊,北有阿弦,天下莫敌,阿弦,算我求你,看在阿渊的份上咱们好好谈谈好么?”晋渊咬牙说出那句话,他知道某人听到这句话又该吃醋了,但想起他们来的目的,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是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晋渊的。
“你认识阿渊吗?”北弦皇帝果然被这句话所吸引,他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惊喜之色。
“嗯,是就是受他之托,但是你这么多人,我真的不方便说。”听到这些话,北弦皇帝果然挥手示意大家都回去歇息,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满脸忧虑的说:“皇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弦立马推开他,不耐烦的说:“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晋渊认识那个人,曾经是自己派他去北弦保护阿弦的,没想到还保住了他一条命。那人无奈的驱散的气势昂扬的士兵们,一下子营帐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对于阿弦来说,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他也能看清许多东西。熟悉的将两人带到自己休息的营帐,看来晋渊这个人在他心中还是在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的。
进了营帐之后,晋渊就设法支开夙南风,后者不乐意离开,就刚才在外面听到的话,他连相处的时间都不想给这个叫做阿弦的家伙。
“行了,我保证我这辈子真的只爱你一个人,求不添乱。”晋渊就差给夙南风跪下了,这个醋坛子就在阿弦的面前,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这才舍得离去。
晋渊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此时他都能想象到阿弦那下巴都快掉下去的表情。
“你......”僵持了许久,阿弦总算忍不住开口。
“噢,阿弦,我......他。”晋渊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就豁出去了:“他是我爱人。”
阿弦尴尬的笑了笑:“你爱人.....真厉害。”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但又默契的异口同声说道:“阿渊.......哦,你先说。”
“你先说吧。”阿弦不再说话,全神贯注的盯着晋渊看,只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晋渊的消息,哪怕是他怎么死的,也好。
“阿弦,你是为了阿渊才攻打南溯的吗?你不知道......这是自寻死路吗?”晋渊试图劝说他放弃战事,却不想他毫不犹豫的答道:“南溯踏平天旭,害死阿渊,就算是赴汤蹈火我都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这句话让晋渊一阵感动,但他不能让阿弦为了“死去”的他而陷入危险之中。但是说出自己的身份,真的好吗?“如果阿渊没死,你会不会放弃呢?”
“如果阿渊不在,此时的我已经有能力帮他夺回天旭了。”他眼中的光芒更加璀璨,但却狠狠的刺痛的晋渊的双眼,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
他这个人,真的不值得让那么多人送死。
晋渊重重的吐了口气:“阿弦,你会相信我就是阿渊吗?”
这下阿弦再也说不出话来,刚才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面前的男人喜欢男人的事实,现在又要逼着他接受他多年的好友竟然还活着,而且他喜欢男人!
“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没和你开玩笑,阿弦,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愿意告诉你事实,但求你保密。”阿弦盯着他的脸看,只希望能够从他微小的动作里看到那么一丝笑意,证明他只是在逗自己玩。
但晋渊严肃的神情逐渐让他明白,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如果你是阿渊,为什么要换脸呢,又为什么会爱上自己的死敌,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他的这一系列问题对晋渊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但发生了,就只能泰然接受。
“我换一张脸就是为了能够活着站在他的身边,至于为什么会爱上他......”晋渊的眼神暗了暗:“爱情哪有为什么。”
“可是阿渊,他害死了你父皇母后,是他踏平了天旭,你对得起大家吗。”阿弦有变得有点激动,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还说要提阿渊报仇,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个仇啊。
“可夙南风对我的爱足够让我放弃过往的一切仇恨,以前我也曾让你背负着你阿爹的遗愿而活,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来,不要再为了任何一个人,要为自己而活,平平淡淡,幸福就好。”以前的他以为只有站在最巅峰的地方才能够触碰到幸福的触角,但遇到夙南风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有时候即便是站在权利的巅峰,没有一个人在你身侧与你一起分享,也永远都不会幸福。
“阿渊......”阿弦忍不住将晋渊抱进怀里,很多时候他都会坐在窗口微微叹气,他以为自己可以强大给阿渊看的,却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此时此刻,简直悲喜交集。
恰好夙南风进来,见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瞪大了血红的双眼,箭步上前就掰开了两人。“好啊,你竟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吃我家小渊渊的豆腐。”
“噗!小渊渊......”阿弦笑的前仰后合,晋渊狠狠的抽了夙南风一下:“少给我丢脸。”
“他你居然让他抱!”夙南风像个孩子一样撒起了娇。
阿弦的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夙南风,你有多爱阿渊我便有多爱,咱们公平竞争吧。”
“阿弦你别闹。”晋渊尴尬的斜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夙南风,而阿弦却笑着继续道:“夙南风,明日的战事没商量,谁赢了谁娶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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