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明虚弱的抬起头,看向老道离开的方向,嘴角勉强的向上翘起,他知道他哥来了,刚才他虽然没有听清,但是也是听到大鼻子道士说的潘家什么的。
大鼻子道士带着老道士走到了大殿,只见一个和那鬼魂有三四分像的青年坐在椅子上,正和一个小道士说着什么。
见到大鼻子道士和他身后的老道,那小道士对着潘贝宁行了个礼,就走出了大殿。潘贝宁看着走进来的两个道士,站起了身。
“想必这位便是潘家这一代的传人吧,不知来我茅山有何贵干?”老道士走向前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我叫潘贝宁,是潘家这一代传人,此次来茅山,是为了我那弟弟的。”潘贝宁还了个礼。
“贫道振元子,这是我弟子,机福子。”振元子指了指大鼻子道士。在潘贝宁看不到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潘贝宁在心中暗暗排了一下,“原来是茅山第三十五代弟子,失敬失敬。不知可还有兴字辈前辈在世?”
茅山道士的辈分都是按照道经排下来的,名号有五十个,“守道明仁德,全真复太合,至诚宣玉典,忠正演金科,冲汉通元蕴,高宏鼎大罗,三山裕兴振,福海启洪波,穹窿扬妙法,寰宇证仙都”振元子和机福子为茅山第三十五代和三十六代弟子。
“请坐,我师辈都已经羽化,只剩我们振字辈的几个师兄弟在世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能代表的了。”振元子示意潘天明坐下,而后自己坐在潘贝宁边上,慢慢的说道。
“那好,我就说了,此次来茅山就是为了我那弟弟,他前天被你们茅山抓住,不知现在他在何处?”潘贝宁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的看着振元子。
好似没有听到潘贝宁的话,振元子笑了下,“道兄可知我茅山从不抓除鬼物以外的,我们茅山抓的都是鬼物,怎么会抓潘家的人呢?”
“我弟弟早已去世,现在只有灵魂残存在世上,上次他出来却被茅山的道长给抓住了,我只是来带我弟弟回家去的。”
振元子摸了下下巴,“道兄,听我一句劝,人鬼殊途,既然令弟已经去世,就不必强求他留在人世,还是让他去吧。”
“道长说笑了,我们潘家死后又不是去地府的,这道长也知道的吧,所以还是把我弟弟给放出来吧。”
“据贫道所知,你们潘家只有阴阳眼传人才会入祖地,你是这一代的传人,你弟弟怎么能入祖地呢?”振元子看着潘贝宁,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对了,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兄可否为我解答。”
“道长尽管问,我会把我所知的都告诉道长的。”潘贝宁靠倚在椅子上,对于振元子的话有些不以为意,不管他怎么说,今天自己是铁定要把潘天明给带走的。
“好,那我就问了,你们潘家只有阴阳眼的人才能修炼道术对吧?”
“不,我们以前也有几个不是阴阳眼的老祖修炼过道术,而且成就还不低。”
“那些不是阴阳眼的修炼道术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潘贝宁忽然沉默了,眼睛有些闪烁。
“怎么了?道兄,可否说下那些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吗?”振元子还是笑呵呵的,但在潘贝宁眼里是那么的阴险。
“那几位老祖最后怎么样了,我想这也不是秘密了,你既然要我说,那我就说了,那几位老祖最后都成为了鬼王。”潘贝宁思索了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对,我还记得那几位前辈做出的事情可是祸害苍生不浅啊。”振元子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不过说的话可是让潘贝宁捏紧了手。
“是,那几位老祖失去了理智,做了有害苍生的事。但最后他们都清醒了,现在还镇守在祖地。”潘贝宁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闷,一想到那几个老祖,他就担心潘天明以后会怎么样。
“哦,那你是否知道你弟弟修炼了道术?”忽然振元子的语气变得严肃,死死的盯着潘贝宁。
“我知道,而且我们老祖都知道它修炼了道术。”
“那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以后他像你们以前的老祖一样残害苍生怎么办?你们潘家能负责吗?你们根本付不起责。”振元子忽然站起身,怒视着潘贝宁。
“这是我们潘家自己的事,你们茅山管不了。”潘天明叹了口气,轻声说着。
“怎么和我茅山没关系?这件事和谁都有关系,要是他以后像你们那几个老祖一样,那还来得及吗?还是让我们茅山现在就超度了他吧。”振元子一拍桌子,一脸正气道。
“我们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们还是让我把他带回去吧。”潘贝宁冷笑的看着振元子,振元子在打什么主意,潘贝宁一清二楚,只是想知道打潘天明为什么能使用道术以及为什么能拿桃木剑而已。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如此草率,让我们如何信服?还是由我们茅山解决这件事吧。道兄还是回去吧。”
一听这话,潘贝宁也是站了起来,“哼,你们打的倒是好算盘,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就是想知道我弟为什么是鬼魂还能用道术吧,你们还是省省吧,有些不能触及的东西,你们还是别碰为妙。”
“贫道不知道道友在说什么,我们茅山只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以后的世界而已,所以道友还是请回吧,你弟弟还是留在我们这吧,我们会超度他的。”振元子还是一脸正义,没有因为潘贝宁说破而感到难堪。
“好,好,你们是真的不打算放了我弟弟?”潘贝宁气急反笑,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要撕破脸皮了,那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好话。
“道友还是离开吧,为了天下苍生,我们茅山绝不放走令弟,道友不要胡闹了。”
“那我今天一定要带走我弟呢?”潘贝宁捏紧拳头,一脸怒容。
“那对不起道友了,我正想和潘家的传人过过招。”振元子也不在伪装,眼睛死死的盯着潘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