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清醒
这里……是哪里？周围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忽然，远处有了一丝光亮，他看到了原来的自己。坐在纱帘围住的轿子里，被几只小妖抬起，缓缓地穿过热闹的大街，街上全是族里的子民，双手相合，对着自己虔诚的闭上眼，就好像他是被他们供奉的神明一样。而他瞧着自己，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子民，如同一个人偶，不喜不怒，不哭不笑。
原来那时候的自己是这样子的吗？他站在街市，任由他们穿过自己的身体，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悲伤吗？痛苦吗？活不下去了吗？”一个声音穿透在他脑海，但是却忘了是谁的声音让自己如此厌恶。
活不下去？是啊，自己原本就不存在的，让灵魂孤独的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又是为了什么呢？每每坚持不住时，自己又是依靠什么挺了下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哪里又有一盏为自己指路的灯？
够了！真的够了！失去了方向的自己，怎么可以奢望呢？
“不行，龙马在抵触我的灵力，我没有办法净化四魂之玉。”戈薇放下给龙马运输灵力的手，神情严肃。
“怎么会这样？”南次郎蹲下，看着自家儿子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龙马，我的龙马。我是妈妈啊，你听到了吗？你应一声好不好？”伦子妈妈扑住了龙马，泪水涌上。
一旁的不二等人，有的失神，有的皱眉，有的呐呐自语，有的沉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上一刻还在叫你学长的人，斗志昂扬的少年如今却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要怎样才能救他？这些答案他们一个都不知道，只能无措的看着，但看着又有什么用？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想，也许下一刻，他会清醒过来的……应该吧……至少，他们都知道，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上天不应该残忍的把他带走。
而龙马的意识里——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龙马，一头墨绿的长发被风吹动。
谁？龙马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很熟悉。
突然，那人转过身来，一张刚毅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与陌生。
“父亲大人……”
他听见，看向了龙马，一双金色的眼睛不含半点情感，问“你是谁？”
龙马愕然“父亲……大人，我是猫丸啊。”
“不，你不是猫丸。”他摇头，无比肯定。
“我不是猫丸？那……我是谁？”似是问他，又似问自己。
他不做声，只是扬起了手中的长笛，曲声昂扬，断断续续听见了有人隐约在呼喊。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中年妇女的样子，穿着围裙，满脸慈爱的笑容，那个是……妈妈？对，是伦子妈妈，那个将自己养大的人，那么，父亲……
“哟~青少年。”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穿着僧袍扛着网球拍看着他。
“龙马，一路小心哦~”菜菜子温和的声音。
“喵呜~”像喜马拉雅一样带斑点的卡鲁宾。
“龙马~”不二学长笑得像月牙般的眼睛。
“越前！”带着眼镜，伫立如山的手冢部长。
好多好多的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
他想起来了“我是……越前……龙马！”
对面的男人终于笑了，说“对，你的名字叫越前龙马，那么……你该回去了。”话说完，对面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龙马！龙马？”有人在喊他。
视线缓缓有了焦距，白色的强光让龙马有片刻的失神。
“龙马？”越前南次郎有些不确定的问。
龙马看向他，喊了声“臭老爸。”话音落下。他看到臭老爸明显松了口气的神色。
“太好了！”伦子妈妈笑得满脸都是眼泪。
龙马抬头环顾周围的人群，臭老爸，伦子妈妈，菜菜子表姐，不二学长，猴子山大王，关西狼，幸村学长以及真田学长，戈薇，犬夜叉，龙九天，猫三娘……
似突然想到什么，龙马脸色煞白，猛地后退。
“怎么了？龙马？”伦子妈妈担忧的看着他。
不只是伦子妈妈，龙马看着他们一个个不解的眼神，也疑惑了：不是什么都应该知道了吗？为什么没有害怕？
“放心吧。”猫三娘从身后一手搭在龙马肩上，压低身子在龙马身上，附在龙马耳边道“你所担心的事，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感谢我吧？”
“嗯，谢谢。”难得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是很认真的到了谢。
“这还真不像你。”猫三娘蹭蹭鼻子，有些无趣，摆了摆手“算了，看你现在也死不了，我就先去喝酒了。”
“等等！”龙马突然回想起了那首曲子，看向猫三娘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唱的那首歌……”
“嗯？”猫三娘不解。
“不，没什么。”龙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猫三娘踟蹰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
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呢？
龙马转过身，看向众人，轻轻一笑，真挚的弯下腰“已经结束了，真的谢谢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迹部话还没说完，就被不二挡住。
“你干什么？不二！”迹部恼怒道。
“迹部，越前君也累了，应该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吧。”关西狼忍足说道。
迹部冷哼一声，非常不爽的走了。
忍足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上。
不二看向了龙马，最后还是笑着离开了，只是那笑容看不出是否真的想笑。
不二学长……谢谢……谢谢你们，看着不二离去的背影，龙马有的只有愧疚，一次又一次，他都不想逼自己，体谅自己，但是自己……却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可是，如果不逃避，那样的后果自己更害怕啊！
最后龙马和家人一起回了家。
今天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谜，但谁也不敢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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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是寒假的最后一更，剩下的草稿放在了学院忘了拿回来，上学继续更，那么米娜桑~新年快乐！希望能收到很多红包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