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和上次有所不同,上次标哥双手被捆,悬挂着大本钟下面的一根粗钢筋上,两只脚还能蹬到下沿,多少有点缓冲。
这次完全不同,大本钟上有个直径在三公分左右的铁尖,这个铁尖是建筑风格,也是避雷针,标哥被吊在了避雷针上,脚下悬空,手上的绳子似乎不太结实,耳边能够听见绳子和避雷针摩擦,发出的轻微断裂声。
标哥是地面王者,在空中很不适应,除了轻微的高血压外,他还恐高。十几米的高度已经足够吓住他,他不知道捆绑的绳子什么时候会断。
如果断了之后,他恐怕只能自由落体了。
“救命啊!!”
标哥扯开嗓子再次大喊起来,昨天晚上喊了十几分钟,本就不堪一击的声带再次被损伤,这一次喊出的声音更加沙哑,给人一种光张嘴出不了声音的感觉。
喊了十几分钟无人回应,标哥冻的哆哆嗦嗦,心中的愤怒、无奈、悲哀、懊恼等等情绪一瞬间爆发了,他无法容忍了,眼眶通红,号称普约尔的硬汉,在球场上铲断过三名前锋的腿,拿刀子捅过人,多狠的人啊!
这一刻却陷入了无助。
太累了,标哥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内心的愤怒和委屈让标哥流下了两行浊泪。
今天是周五,学生们过周末回家,学校除了几名保安和值班老师,根本没人。齐标还是比较幸运的,昨天发现他的那名看门的老保安前列腺不好,有起夜的习惯,半夜出来上厕所,再次听见齐标呐喊。
老保安吓了全身一哆嗦,尿憋了回去,暗想,见鬼了?
昨天就有人被吊在大钟上,今天怎么还有?这大钟邪门啊。
老保安当即走进观看,发现和昨天被吊的人是同一个。齐标看见有人发现,全身跟着挣扎,叫喊的声音更大,“救命,救命啊。”
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老保安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教师,大家一起上了大本钟,这次和昨天不同,齐标昨天被掉在下面,他们伸手一拉就成,这一次是被掉在大本钟上面,必须有人出去才行,几个人又是找绳子,又是安全带,弄了半天,才将齐标拉了下来。
老保安嘴里叼着烟,满脸的无奈和好奇,忍不住的问:“咋又是你?”
齐标也想知道,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还是同一个地方。
旁边有名教师小声道:“咱们几个人解救都十分困难,谁能轻松把你调上去?不会是你自己吧?”
老保安道:“调监控去!”昨天的监控出了问题,没能拍摄到,今天一早后勤部的人就修好了,一众人包括齐标来到了监控室。
监控找到了,一个黑影速度飞快,扛着昏迷的齐标翻越围墙,跑进大本钟的楼房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老保安让给齐标一根烟,语重心长的道:“你惹了人了。”
一句话,让齐标心头一凉,监控上的黑影根本瞧不起脸,正面被齐标挡住,但从他行走的速度,身体的轻盈能够看出,绝对是个高手!
借了老保安一件大衣,齐标给手下打电话,手下的人也惊呆了,立刻开车过来将标哥接走。
……
第二天天亮,奥城公馆,安冉头晕眼花的睁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墙顶,以及LED吸顶灯,旁边床头柜上还有一杯干净的冰水。
她一股脑坐了起来,四处观看,这是她自己的新家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冉心中十分好奇,这一次她记得清楚,昨晚她走出小区,准备和乐队见面,没想到碰见了齐标的人,被他们迷昏了过去,随后被塞进一辆车中。
再往后她就不记得了。
“齐标逗我玩?抓了我,然后在把我放了,跟我开玩笑?”安冉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齐标费劲心思将她抓住,从他那双嬴荡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不做点什么,怎么可能呢。
但安冉的衣服这一次穿的完整,她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绝对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再说了,齐标也不知道她住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安冉想不通了,猛然间她脑海中多了一个人,她走出小区的时候,特意往小区保安亭看了一眼,清晰的记得,刘子江就坐在保安亭中。
会不会是刘子江救了她呢?
……
回到家中,齐标睡了半天,十几个手下全部呆在他的家中,保护标哥。下午三点钟,齐标醒了,有些感冒,嗓子也上火。
裹着厚厚的被子,齐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手下议论。
“龙江没有这种高人,扛着标哥还能翻越学校的围栏,功夫了得,就这一点,我敢说能做到的不多。”
“可以去龙江武馆查查,我跟龙江武馆的一名散打教练是把兄弟,让他看看。”
“武馆够呛,这种高人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呢,不如去问一些老前辈,当年龙江好武成风,这人没准是那些老江湖的门人。”
“依我看,还是拉倒吧,这些方法都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去找那女的,这一次跟她开诚布公的谈谈,这人估计不是针对标哥,有可能是不希望标哥泡那个女的。”
几名心腹七嘴八舌的谈论着,齐标微微点头,嗓子干的冒火,都说不出话来,“找安冉,客气点。”
几名手下有人和物业的苏斌认识,给他买了两包中华烟,苏斌在电脑上找到了安冉的具体地址。这次的去请人家谈事,几人很客气,买了一些伊利酸酸乳和打折促销的莫斯利安,敲开了安冉的房门。
这几个人安冉也都见过,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登门,手里还拿着东西。
不等安冉说话,为首的一人,满脸堆笑,“安姐,那啥,没坏意,就想跟你聊聊。背后帮你的哪位大哥叫出来聊聊呗,俺们标哥说了,回头他在合胜酒店摆一桌,特意向安姐赔礼,前提是得叫上大哥。”
什么大哥二哥的,安冉根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心里却明白,前天和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人态度客气,而且是大白天的,安冉根本不怵,当即将他们引进家门,几个人诚惶诚恐。
他们不敢招惹安冉,担心回头变成下一个被捆上大本钟的标哥。
“把情况跟我说说吧,不许隐瞒任何一个环节!”安冉坐下之后,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娇子,熟练的吐了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