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儒公开的身份是生物工程学教授,在生物学方面有着深厚的研究和理解,恐怕对生物的好奇,也正是从十几岁少年时萌发的。
估计韩三儒是个天赋流,在生物上的天赋,也是在那时候显示出来的。
“解剖?那时候解剖过什么?”马小溪好奇的问。
老站长道:“还能解剖啥?鸡,鸭,鹅呗,还有兔子。小矬子好吃懒做,不过有一点,他愿意在乡里的图书馆泡着,专门研究那些和生物有关的东西。”
刘子江暗暗点头,果然是如此。
老站长接着说:“小矬子很聪明,喜欢钻研,他好吃肉,但又买不起,有一回在食品站后地里面抓了只兔子,被我给逮着了,野兔子啊,那可是好东西!小矬子不敢独吞,我俩就在后地里面生烤了。小矬子懂解剖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你们知道他用啥剥的兔子不?”
刘子江和马小溪纷纷摇头。
老站长拿起了一根筷子,啪的一声,从中间掰成了两半。
“筷子?”刘子江很是惊讶。
老站长点头,“不是,不过跟筷子差不多,是一根削尖了的竹片!我才知道,原来小矬子天天研究的东西不是没用,至少在解剖兔子上有用,他将兔子肚里里面的零件一个个套给我看!嘿,我可是杀猪匠出身,啥没见过。”
用一块削尖的竹片就能解剖一只野兔,确实是高手。
“他结婚了吗?”刘子江追问其韩三儒的个人情况。
老站长叹息一声,“咋说呢,也算是结过吧。”
“结过?”这两个字含义很深。
老站长道:“小矬子家里穷,又没啥手艺,没有单位,就跟他姑姑家蹭吃蹭喝,而且他个子还不到一米六!谁家的姑娘能看得上他呢?
十年****结束,政策宽松了,关于韩站长的平反终于下来了。韩站长毕竟是抗战英雄,但是职务太小了,只是个科级,上面也在询问公社的意思,公社考虑着,韩站长在龙江干了几年,留下的名声不错,索性将他的遗骨抛了出来,重新收殓,现在存放在龙江的烈士陵园!
上面还给了一笔安家费,这笔钱都给了小矬子,那时候他已经成年了,谁知道这家伙一口气都糟光了,买了个洋玩意,收音机,还听一些听不懂的外国歌,另外他和张寡妇还传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寡妇?”马小溪瞪着眼睛。
老站长点头,“可不嘛,到了婚配的年龄了,他也该找个媳妇了,知道他情况的,都不愿意跟他,他姑姑也是磨破了嘴,但是没用!就这样一直单着。估计都三十几岁了,才找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做老婆。”
没想到韩三儒三十岁的时候还在龙江呆着,刘子江不由的又好奇起来,他在京城担任生物工程学教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有文化背景,怎么可能成为京城大学的生物教授呢?
“看着小矬子结婚,他姑姑一桩心事也算了啦,半年之后,得了癌症,死了!他的姑夫在第二年也撒手而去,只留下一个十几岁的大闺女!可怜啊。”老站长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刘子江连忙跟他干了一杯,“然后呢?”
“后来的事就气人了。小矬子带着他老婆和表妹过日子,没过几年,他老婆怀孕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小矬子跑了!”老站长唉声叹气的说。
“跑?”刘子江纳闷了,“他老婆怀孕,他为什么跑呢?”
老站长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所有人都觉得奇怪,都要当爹了,好不容易熬出头,跑什么?而且跑的时候还带着他表妹!表妹都带着,却不带他老婆?你说这是什么人。”
马小溪摇头,对韩三儒的印象越来越差,从小好色,看女生上厕所,身高不到一米六,想想就是一副很猥琐的样子,三十岁不结婚,在他那个年代,绝对属于怪咖,结婚了,老婆怀孕,却抛妻弃子,真不是人!
刘子江想的更多一些,也想替韩三儒辩解,“没准,他有难以说明原因。”
“鬼知道!”老站长不屑的说,“韩站长一生英雄,却生了个废物儿子。哎……最可气的还是后来。”
“后来?”马小溪问道:“他不是跑了吗?还有后来?”
老站长道:“他没有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只是听身边的人说的,有人说小矬子是跑回京城去了,韩站长的一个战友,在京城得势,当年和韩站长是过命的交情,就将小矬子带回京城读书,听说后来还当了教授哩,这种人也能当老师?绝对是误人子弟。”
若是这般情况,还能说得通,韩志宗经历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又是连级干部退伍,十年****中,身边的战友应该有幸免于难的,经过几十年的混迹,升到一定的高度也不足为奇。
“好像都到九十年代了,小矬子家的房子多年不住人,也没人来认,公社也变成政府了,就寻思着将房子收回来,结果就在这个时间点上,小矬子的表妹回来了。”老站长说。
刘子江惊道:“她一个人回来的?”
老站长摇头。
马小溪道:“小矬子也来了?”
老站长还是摇头,“俩个人,肚子里面一个。”
“怀孕了?”刘子江有些震惊。
老站长叹息一声,“是啊,我们追问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她怎么也不说,后来也是听周围的一些老妇女说,说她怀的是小矬子的娃娃。”
这个消息更加雷人,马小溪无比震惊,“小矬子的?他是研究生物的,他们是表兄妹关系,这是近亲结婚,他能不知道结合的后果?”
老站长摇头,“这些是传闻,具体真的假的,没法考证,我听说的,现在也就这么一说,就当故事听吧。”
刘子江想起韩三儒的老婆来,“小矬子的媳妇不是怀孕了吗?现在什么地方?”
“那谁知道啊,我也几十年没见过她了。那女人也是刚烈的性格,用现在的名词来说,她属于精神分裂,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呢,知道小矬子离她而去,整个人接受不了,加上农村的风言风语,她也跑了,不知道去了那里。”老站长说。
马小溪道:“那小矬子表妹呢?”
“从回到三鼎乡之后,我还去看过她,每次看见我,就跟我哭,后来我找了个媒婆,我跟她说,趁着现在肚子还不算太大,赶紧结婚,孩子要紧!她同意了,媒婆给她找了个对象,是个病秧子,两个人一起离开三鼎乡,从此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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