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苏函出现之后就已经确认没有任何悬念了,全力全开的苏函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结印念咒的时间,影子中窜出两根黑色的黑暗之触,以人类根本无法察觉的速度抓住了弓削麻里和宫地盘夫,别说反抗了,如果不是苏函没有取他们性命的打算,刚才那一瞬间,借助速度就能将他们的身体撕碎,无论是十二神将还是普通阴阳师,人类,就是人类,实力再强也弥补不了肉体脆弱的缺陷。
“你果然不是人类。”
紫色的锁链中,宫地盘夫颓然的坐在地上,望着锁链外恢复原状的苏函。
“你们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事情结束后,你们自然可以出来。”站在黑暗权能形成的锁链囚笼外,苏函淡淡的说道:“今天,就能解决一切的事情了,不要打扰我。”
“迟早我们会把你这个荒御灵柭除!你给我等着!”同样坐在黑暗权能中,检查了一下仓桥原司,发现他只是晕过了了的弓削麻里恶狠狠的盯着苏函说道。
“喂喂!麻里里,这种话现在还是少说点……”
“请不要叫我麻里里!”
无视掉那无比作死的发言,苏函向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等着他的人们走了过去。
“哇~”面无表情声线都没有丝毫起伏的早乙女凉没有任何诚意的在那里鼓着掌,看到这种表现苏函不由翻了翻白眼:“上去了,检查一下祭坛,然后开始泰山府君祭。”
“不要,我反悔了。”
“嗯?”
停下向电梯走去的步伐,苏函一脸疑惑的看着早乙女凉,到这节骨眼上她这是闹哪样?
“土御门夜光是天才,极其难得一见的天才。”一边说着这些话,早乙女凉一边向后退着远离苏函:“他失败的,并不是泰山府君祭,而是更为困难且强力的禁术,正因如此,才会照成如今东京灵灾泛滥的局面。”
“然而,大多数的对夜光研究前辈都认为,夜光就算失败了,但是那企图降下某个灵的仪式就算没有成功降下那个灵,却仍然会留有通道,使得别的灵降下。”早乙女凉看着苏函继续说道:“然而,夜光逝去已经过了几十年,仍然没有任何强力的灵降下的迹象,所以大家基本都已经推翻了这个观点,直到最近……”
“道满的事情么?”默默听着的苏函没有在意早乙女后退的行为,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她,大概的,苏函应该知道她为何会说出上面的话了。
“是的,为师父使用泰山府君祭时,我差一点就被侵蚀了,那浓稠的恶意,看来,最终那个通道还是让一个不得了的灵发现了,而它,选择凭依在泰山府君祭这个祭祀上,理由不得而知。”
“然后呢?”
“然后,就是苏函你的问题了。”早乙女凉那无表情的脸上,双眸隐隐散发出慑人的光芒:"苏函,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刚才身上散发的气息,和差点将我吞噬的那股气息那么相似么?"
“你这个家伙再说什么?苏函他就是为了消灭那个灵才来到这里的啊!”从刚才就在一旁听着的铃鹿立刻反驳早乙女凉,然而,春虎等人却露出了动摇的表情。
“那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事实上,刚才他身上的气息,虽然没有那浓稠的恶意,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能量。”早乙女凉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决:“谁知道他让我们举行泰山府君祭,是不是就是为了要将那充满恶意的灵真正的释放到这个世界来,不,准确的说,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灵的手下。”
“不可能的!”铃鹿拼命的摇着头,然后以希冀的眼神看着苏函,对他说道:“苏函你也解释一下啊!”
“嗯,我当然不可能是他的手下,我和它是绝对的死敌。”口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苏函却不报任何希望,本来他就不太打算在众人面前使用复仇者的能力,因为那能力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那凛冽的魔气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然而,如今的苏函,使用蓝拳的能力的话他的拳头任何一个普通人都绝对吃不住一拳,圣骑士又不是什么主攻击的职业,虽然使用这两个职业的能力虽然同样能够打破那个封印住苏函的结界,但是在制服他们时一不小心就会让他们缺胳膊少腿,这才是苏函头疼的地方。
加上制服他们后还得让他们不打扰苏函下一步的动作,所以还必须要使用控制技能,驱魔师的压制符和真·玄武倒是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对他们这些职业阴阳师使用阴阳术,苏函真的还是不太放心,特别还有弓削麻里这名专攻结界的十二神将在。
所以苏函唯一的选择就是复仇者,这也是之前苏函没有直接出手解决他们,而是留给土御门他们拖延时间的原因,然而,仓桥原司的计划让苏函本来的计划破灭,也导致了现在早乙女凉突然不合作的窘境。
“你如果不能证明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果然是这种结果。
虽然很想直接转职为天启者用圣光亮瞎她的眼睛来证明自己绝对是站在光明阵营这一边的,但是这么做黑暗权能就会立刻消失,不要小看任何十二神将的反应能力,那一瞬间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到苏函不语,早乙女凉淡淡的说道:“果然不能证明么,那么,我要离开了,你阻止我么?”
说着要走,但是早乙女凉却一脸警惕的站在原地,手也深入了怀中——那里有一些救命的咒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同时,春虎等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函,从情理上,他们还是希望苏函能够解释一下,但是,除了铃鹿,其他人还是本能的警惕起来。
强留,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恶灵的手下,不留,少了早乙女凉泰山府君祭又充满不确定的因数……
就在苏函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桀桀桀~不愧是凉,真是警惕呢~”
随着这个声音,拄着拐棍戴着一副小巧红色镜片眼镜的道满从天顶下缓缓飘了下来。
“不过嘛~凉,你这样怀疑你的队友可就太伤他的心了吧?要知道,如果苏函君不帮助你们,你们连老夫都无法战胜了啊~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