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果然是你
张芃芃疯了，江夏也疯了。
两个疯子撞在一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是疯狂的。
当两个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时间点，他俩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不是江夏的电话，江夏的电话已经关机，是张芃芃的手机在响。
折腾的时候，不知道把手机扔到哪个旮旯里去了，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张芃芃终于忍不了，一脚把江夏踹下去，让他去找手机。
江夏也困的迷迷糊糊，猛然被踹了一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得亏地上垫着地毯，不然这一下子，能摔个不轻。
听着铃声，江夏从沙发座下，翻出来了张芃芃的手机，随手扔到了床上。
张芃芃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顿时激灵道：“江夏，是杉杉打来的。老娘接不接？”
“随你。”江夏打着哈欠道。
张芃芃想了一下，干咳一声接电话道：“喂？杉杉，找我什么事啊？”
“芃芃，你没在家？”巩杉问道，“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张芃芃解释道：“我在外面呢，没听到手机响。”
“没听到？我打了一下午，都没听到？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巩杉问道。
张芃芃没回答而是问道：“什么事？着急让我回去。”
“还不是江夏，他不知道跑哪去了，敲门也没人，打电话关机。上午跟他打电话，他旁边好像有个女的声音，我就来找他问问。”巩杉道。
江夏也在一边听着电话，就贴在张芃芃手臂上。
张芃芃瞪了江夏一眼，一边拧着江夏一边道：“你这还挺关心他的嘛？怎么听到他旁边有女人说话声，生气了？吃醋了？”
“没有的吧？就是纯粹问问他。”巩杉道。
张芃芃还想问两句，那边尤芳菲的声音传来道：“纯粹问个什么啊？芃芃，杉杉今天推了俩通告，大上午的杀到你家这边来，一直待到现在，就等着江夏回来呢！她说她不吃醋，你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你给我拿来，芃芃，你别听她胡说。我吃什么醋啊？就是有点事找他，央视那边道具做出来了，想让他去看看，做的合不合适。”巩杉道。
张芃芃却不信道：“不能吧，不过杉杉，千万别吃江夏那孙子的醋，那孙子不是个玩意，就是个人渣你知道吗？千万别喜欢上他，喜欢的话，就喜欢我……哎呦……”
“芃芃，你怎么了？”巩杉听张芃芃哎呦一声，连忙问道。
张芃芃一脚把动手动脚的江夏踹下去道：“没什么，撞到条狗，你现在在哪呢？”
“在你们楼下呢，想着去你那坐坐，你不在家。”巩杉道，“就到了楼下车里坐着等江夏，顺带现在也能等等你。”
“别等我了，今天有事不回去了。”张芃芃道，“等江夏，你也慢慢等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挂了啊。”
“嗯，拜拜。”
挂了电话，张芃芃看向坐在床边的江夏道：“哝，你家杉杉，呸，我家杉杉竟然真喜欢上你了，在吃醋呢，你是不是很骄傲？”
“我骄傲个什么啊我？你吃醋没？”江夏问道。
张芃芃道：“吃你大爷的醋，老娘会吃你的醋？”
“怎么不会？现在你可是我女人。”江夏大言不惭道。
“江夏，老娘说了，明天你就把今天的事，给老娘忘干净！敢想起来一点，老娘活劈了你！娘的，老娘也是疯了，竟然跟你又躺一张床上了，不行，老娘得回去。”张芃芃说着就要站起来。
江夏耸耸肩道：“杉杉可能就在外面，你回去啊，出门撞到她看你怎么解释。”
“呃……”张芃芃果然不再走出门，颓然地坐在床上道，“你妹哦，吓唬老娘，还真给吓唬到了。”
江夏问道：“芃芃，就对我一点意思没有啊？好歹我长得也挺帅的吧？咱俩关系又这么好，怎么就明天把今儿的事忘了呢？”
“江夏，你是不是觉得，老娘今天跟你好好说话，你就以为老娘真就不在乎这事了？”张芃芃怒目看向江夏。
江夏懵逼道：“没有，没有，这不就是问问么。”
“江夏，老娘告诉你，老娘现在脑子还没恢复正常，等老娘恢复正常，你看着的。”张芃芃道。
江夏问道：“为什么啊？不是睡了一觉么？怎么还没恢复正常？”
“你丫欠揍了是吧？”张芃芃又是踹了江夏一脚。
江夏从地上爬起来道：“不欠揍，不欠揍。不过，芃芃啊，有个事我得问问你，你真就一开始观察出来我的想法了？我怎么不太信呢？”
张芃芃躺床上道：“为什么不信？难道上午我分析你那情况，分析的不对？江夏，你就是个混蛋，伪装的再好，也还是个混蛋。”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这么混蛋，一直到了那次你拿出歌曲来，工作室那么多人打了你一顿。本来就是开玩笑似的打，可我下手不轻，换了一般人该生气了，而你没有。那时候我才开始注意你。”
“是吗？”江夏道，“没注意。”
“当然不能让你注意到，后来我发现，你果然是混蛋。守着杉杉，不让人接近，看着芳菲姐那块肉，还想吃老娘这边的肉。冯琳和许飞，也算长得凑合，你连正眼都不瞧一眼的。本来我以为是你要求高，上午我才知道，是你有洁癖。”张芃芃道。
江夏惊讶道：“我有洁癖？你开玩笑的吧？”
“不是传统的洁癖。”张芃芃道，“你应该知道说的哪方面。我今天说了这么多，掏心掏肺跟你聊了这么半天，到底说的对不对？江夏？”
江夏沉默一下道：“一半一半吧。”
“洗耳恭听。”张芃芃道。
江夏笑道：“你说我对你们三个有意思，这是真的。你说我有完美主义倾向，也是真的。你说我贱气的想接近你，还是真的。”
“那还有什么是假的？”张芃芃嘲弄笑道，“貌似我也就说了这么一点吧？”
江夏道：“你说欺负我，我没生气，这是假的。我有生气，没表现出来而已。我脾气不好，你知道的，不生气？怎么可能？只是不能冲着你们发脾气，都是同事。还有你们在，真给你们一个很难接近的形象，我还怎么跟你们搞好关系？知道我维持这个形象，多用心么？每一天，都是演技。”
“你竟然生气了？我不信，没看出来你哪生气了！”张芃芃表示不信，“那以后工作室演戏，你倒是可以当主演，其实我很好奇你真实性子的，我一直没看出来。杉杉也没怎么提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夏道：“让你看出来还能行？不管是哪个人，都在小心翼翼伪装着自己，独处的时候才能看到本性，那个隐藏在最黑暗角落里的本性，从来不让外人接触到。我在伪装，你又何尝不是？芃芃，你刚才有个形容词，形容的好，我们都是疯子。你是个疯子，我也是，因为我们伪装的少，在这个世上，活着，伪装的少了，就是疯子。我们都是疯子，只不过咱们疯的不一样而已。”
“不，一样，我们都是疯子，疯子都是差不多的，”张芃芃道，“都是神经病，你更神经一点，我更病一点，不是吗？哈哈哈哈。”
江夏沉默一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伸手摸了摸狂笑的张芃芃脑门，以一种纳闷的语气道：“你不会真疯了吧？别啊？那我可真罪过大了！”
“滚你丫的，做饭去，我饿了。”张芃芃也不笑了，骂道。
一边骂着，一边站起来往厕所走。休息了一下午，总算能别扭的走动。
江夏道：“就泡面，行啊？”
“行！”张芃芃在厕所里道。
江夏这里能吃的就只有泡面，巩杉说不准就在外面，他俩就像是一对偷情的情侣，怕被原配抓住似的。
一切都弄完，两人唏哩呼噜的一顿狂吃海塞，江夏一个人吃了三包泡面，才算是吃饱。自打昨晚上到现在，根本一点都没吃东西。
吃过饭，张芃芃问江夏：“你歌曲搞出来没？要换的那几首歌，赶紧弄一下。”
“想出来一首。”江夏坐在桌子前，翻开笔记本。
张芃芃看了一眼道：“你继续弄，今天晚上给我凑够十首歌，不对，凑够十二首。省得，你再弄一些不合适的出来。”
“芃芃，你觉着一男一女在同一个屋里，你在这跟我聊工作，合适吗？”江夏转头问道。
张芃芃眯眼道：“有什么不合适？给老娘想，想不出来，别睡觉。”
“想出来了呢？”江夏坏笑问道。
张芃芃道：“想出来是应该的。”
江夏还想说什么，被张芃芃砸了一枕头，“说什么，给老娘想！”
被砸了个激灵的江夏，只能转回头去，继续写歌。还别说，他还真想起来几首歌，刷刷刷的动笔开始写。
而张芃芃在他动笔开始，就沉默地蹲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眼神复杂地看着江夏，不时地还咬一下牙，却又放松，又咬牙……循环着，只是那双复杂的眼眸，一直没有离开江夏正在忙碌的背影。
他俩一觉睡醒是下午五点多，吃过饭也才六点多。江夏自六点半开始忙碌，一直等快十点才算忙完，他回头看向张芃芃，她已经躺床上睡着。
关上台灯，江夏也躺床上睡觉，不小心碰到了张芃芃，她哼唧两声。
不久，江夏的房间里多了点声音。
“江夏，你丫干什么？手放哪了？给老娘拿开。”
“你说明天天亮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今天还能发生点事情的嘛。”
“老娘迟早要……啊……”
再接下去，是一段不能描述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江夏的房门缓缓打开，张芃芃穿着江夏的睡衣，悄悄走出房门，手里还抓着一个笔记本，她关上门，往自己房间走去。
可她还没走到自己房间，只是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一个让她亡魂皆冒的声音。
“芃芃，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