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看着那白色的花朵:他刚才不会是去摘花了吧?又怎么弄出这琴的?
吕素心中不知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她分不清了:“花……是给我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激动,仿佛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泪水模糊了双眼。
张量山笑着问:“当然,喜欢吗?”
吕素捻起花,发觉和这朵花刚才小青的那朵有些不同,这朵花比较小是干枯的,好像摘下来很久的样子,不觉微微一愣。
张量山发觉吕素的模样便说:“对不起,这花是以前采的,你若是不喜欢便……”
吕素连忙摇着头:“喜欢!喜欢!我很喜欢!”说着便将这花轻轻插在自己的鬓角上。
吕素正在想:自己是否该把毛衣给小山哥哥呢?可是,可是那毛衣可是给小川做的……
正在发愣,张量山微笑着伸手给吕素擦了擦脸上的泪。拉起她的手有些埋怨的说:“傻丫头哭什么?来我们跳舞去好吗?”
吕素点了点头转眼又想起那边的情况便说:“可是,可是那边公主她们在跳舞呢!”
张量山踮起脚看了看那边,又看了看周围旋即明白了大概的情况,他转头笑道:“没事!他们跳他们的,咱们跳咱们的。大家一起来,我教大家一起跳一个舞!”
“一起跳舞?这么多人?”吕素还没开口边上的小青便跳了过来,她一直为了不能跳舞而耿耿于怀呢!
“嗯!我们就一起跳,我刚好会一个集体舞,正适合这场景,有会吹笛子的吗?”
一个“业余超男”立刻站了出来,张量山上前和他嘀咕了几句教给那小伙一段曲调。小伙子很快便学会了。
“来!素素我们一起演示一下!”
笛声响起。正是一首歌颂爱情的曲子,欢庆而快乐!张量山牵起吕素的手,吕素有些惊慌的说:“可我什么都不会呀?”
“没关系,很简单的。”说着拉起吕素的小手,随着欢快的笛曲大声的唱了起来
不是现代的情歌却是民歌小调:
“太阳落山了
星星出来嗯喂
小伙儿把篝火点起来
山歌飞来花香飘来嗯喂
姑娘把月亮牵出来
阿丽丽喂丽丽嗯喂
唱起来嘛跳起来
不滋格美恒美一喔格一
的为格累把此一喔格一
丽丽格花花呗啧粗噜啦
老干实施呗啧粗噜啦
月光洒在阿妹的脸上
月亮花开了月亮花朵朵
摘一朵月亮花送阿妹呀
情歌呀只为阿妹唱
阿丽丽阿丽丽嗯喂
丽丽有个花花色花花色
嗯喂!”
吕素第一次听到这种与中原文化迥异的异族风格歌曲,不觉有些吃惊,不知道张量山怎么会这种奇特的曲调,但也觉得这歌曲欢快应景,歌词朗朗上口,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再看张量山的动作,张量山握着吕素的小手带着她跳了几个动作,果然简单,舞步始终为六拍组合,左脚开始往左方向走三步后,左右腿各抬一次,上身随腿部动作前俯后仰,抬腿时,腿跳离地面,主要动律在胯部、腰部及膝下的腿部大都是些摆腿扭腰的动作,很易学。吕素很快就能配合好了。
边上的小青等几个善舞的也会了,直嚷嚷:“这么简单有啥意思呀!”
张量山举起和吕素牵在一起的小手:“大家看,我们要一起手牵手围着这篝火形成一个大圈,大家一起跳这舞才好玩呢!”
哦!众人突然明白了!原来这舞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喜欢的姑娘或小伙子手牵手了!顿时众人一起喝彩!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不一会围着火堆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圈,大家高兴的牵着手随着乐曲一起跳动起来。相互中意的青年男女们趁着手牵手的好机会,一边跳舞,尽情地欢乐。一边用拉着姑娘的手一松一紧地变化着力度,让姑娘被拉的手感受到爱的信息。姑娘心里自然明白,如果她也喜欢小伙子,便也偷偷会做出回应。如果姑娘不愿意,就不会有任何反应,仍旧跳她的舞,小伙子几次求爱不成,就只好另外物色对象。这可比送花直接被拒绝要好多了。吹笛者的小伙子兴奋了,他虽然腾不出手去牵身边的姑娘,可是却有一个姑娘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他边吹便跳,最后干脆领唱起来,众人相和,舞者手牵手围成圆圈,按同一方向行进,按张量山和吕素的模样甩手踢脚,气氛欢快热烈。熊熊的篝火边马上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玉漱和易小川跳完了几曲,感觉有些微微乏了便由小川陪着去一边聊天。有姬姜安排,自然不会有不识趣的人去打扰。两人正卿卿我我,忽然听见远处的喧哗,抬头才注意到篝火那边舞动的人流。两人起身看了一会,玉漱没见过这种圆圈舞蹈心中好奇准备过去看看,易小川也觉得那边更热闹便一起欣然前往,走得半道一名宫女上前禀报。
“公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双手恭敬的奉上一只锦盒。
玉漱便停下了脚步,接过锦盒。挥了挥手,那宫女立刻恭敬的退开了。
易小川好奇的凑过去问:“公主,这是什么?”
玉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布包,她将那布包递给易小川:“这是那张量山落下的,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我想也许和他的来历有关。”听了易小川的一些只言片语,玉漱也开始觉得张量山身份可疑了,便不再称他做姬良。
易小川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一寸左右的小卷。一个宫女提了盏风灯照了过来。易小川捻起那小卷子,感到这东西轻软软的很轻,还有些不规整好像被压扁过,凑到灯前一看立刻惊呼道:“烟头!?”
白色的纸卷里面是白色的过滤嘴,前端还有烧焦后剩下的烟丝。残留的包装纸上依稀有‘黄鹤楼’这几个简体的汉字。他再将这烟头凑到鼻下一闻,果然是烟草的焦味。可是这是2000多年前的秦代,这里哪来的香烟?还是过滤嘴的?大惊之下,他连忙问玉漱:“冰儿,这东西是哪来的?”
“是那张量山掉的啊?这是什么?”玉漱好奇的反问?
“这是烟头,又叫烟屁股,文明的说法叫烟蒂。对了,这是他掉在哪里的?什么时候?”
“在……”玉漱忽然意识到,捡这叫烟头的东西的时间地点可是不太好说出口的。总不能承认自己半夜跑到一个小伙子的屋子外偷听他和未婚妻的对话吧。她的脸瞬时便红了,好在灯火昏暗旁人看不出来。
见玉漱没有回答,易小川又着急的问:“这东西真的很重要!你一定要告诉我。”
玉漱红着脸嘀咕了半天,又斥退了宫女,才小声的将那天的经过告诉给了易小川。只不过稍稍修改了一下细节,改为她看见张量山跟踪吕素,怕他图谋不轨便跟在张量山的后面。
易小川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那天……啊?对了?”他心中已然确定,只看这烟头便可知那张量山一定是和他一样,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只是他怎样过来的,又具体是从那个年代来的,却又不得知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从一见面时就感觉那张量山十分面熟,可仔细想来却又没有具体的印象。好在现在有了证据对质起来到不怕他张量山不认。只是这冰儿怎么会去我的屋外?难道是去找我的却碰到了素素在我哪里?难道是……吃醋?想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冲玉漱露出了坏坏的笑容,那眼光看得玉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你听到我们讲话了吗?”
玉漱连忙摇头否认。
易小川却嘿嘿一笑:“哎呀,我记得那天,素素是找我干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
玉漱的醋意却一下子就上来了,下意识接口道:“她拿着你给她的信物问你什么时候和她成亲!”浓浓的醋意溢于言表。
易小川哈哈笑道:“我的好冰儿!你还说没有偷听!”
玉漱顿觉上当,羞的无地自容将脚一顿嗔道:“你,你这人太坏了!去找你的素素吧!”作势欲走。
易小川慌忙拉住赔笑道:“冰儿,冰儿,别生气,别生气,那晚我不是已经很清楚的说过吗?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他拉住玉漱的双手将它们放到自己的胸前。玉漱立刻就被征服了,心中说:要不是那晚听了你的话我也不会真正了解你的心意,也就不会喜欢上你了。只是这些话说她不出口。芳心即许当下便不挣扎了任由易小川抱住自己。眼见两人越贴越拢,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玉漱闻到易小川身上男人特有的气息,只感到身子发烫发软,只盼望能让易小川紧紧的抱住,眼看彼此的双唇就要贴住,突然远处又响起一阵欢呼声,两人都清醒过来,迅速的分开了。只是两人的脸上都是烧的通红。易小川自认阅女无数可能让他如此的女人,玉漱还真是第一个。经过此事两人的感情不觉更进了一步。
既然无法在回到刚才的状态了,两人商量好了便决定去寻那张量山来问个究竟。顺便向吕素道个歉,那玉漱戴过了的英雄花也送给吕素,这些是玉漱要求的。她认为既然自己和易小川的感情已经确定,那么也该大度些,免得让人说成是善妒之妇。再说张量山带着吕素在篝火边跳着舞,吕素也融入了这热闹的气氛当众,一曲下来已经开始冒汗了,她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疯……这么开心过了,张量山低头看见吕素的鼻翼微微冒汗,额前的刘海也已经被沾湿一缕缕的搭额头上了。
张量山伏在吕素耳边喊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吕素喘着气点了点头,张量山便拉着她的小手挤出了人群,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的回到座位坐下。一坐下两人同时发现两人的手还相互牵着呢!其实两人没有其他地动作,只是这么轻轻地握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那一只手大小地皮肤接触,好似就架起了两颗心之间地一座小小桥梁。张量山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毁掉了这来之不易地温暖。他甚至不敢仔细地去想,这样的感觉是否就叫做幸福。如果这真地就是,却又最终无法拥有地话,那又该是怎样地悲苦?说,说点什么好……他地心也砰砰跳,那感觉,真棒啊!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奋斗了这么久。面对着世间地风霜雨雪,明枪暗剑。谁不希望自己地身后能有这样一只温暖地小手?这样地温暖。为什么他易小川就能拥有这么好的女孩。而自己直到现在还一无所有?张量山偷眼去看吕素的表情,却见既未回嗔作喜,亦未轻嗔薄怒,看上去倒似有些惆怅唏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