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尉使看着吕素的背影一笑就走到赵爷身边坐下拱手说:“启禀……”
那赵爷连忙挥手制止李尉使的发言小声说:“诶!现在你的身份是老爷我是个下人。切记!切记!”
李尉使寒!便小声说:“是!我探听过了,那女孩叫吕素是沛县人,从外地来内史的,是如月公主将诏车借给他们使用的。”
赵爷摸着胡子问:“爱卿,你看灵儿为何会借诏车给他们?”
李尉使停了一下看了赵爷一眼才接着说:“臣见那女孩的兄长手中有水镜宫的令牌和如月公主的信物,臣估计这两个医士是水镜宫的人。”
那赵爷看了李尉使一眼意味深长的叹道:“唉!栎阳病了好久了,她们姐妹情深啊!”
李尉使听了点头说:“主上英明!”其实他心中已有定论,已猜出姬良他们是如月公主给栎阳公主请的治病的医生,可涉及天家威严,他不便说破罢了。
这时那驿吏恭恭敬敬的送来了酒饭:“请几位大人咥饭。”
那赵爷笑道:“走得半日确实饿了,咥饭!咥饭!”说完就已伸手抓起了一只羊腿。那驿吏吃惊的看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家伙居然赶抢在尉使大人的前面用饭,而尉使大人非但不怒反而笑呵呵的给那人斟酒,他不由得目瞪口呆,正准备呵斥几句刚伸出手指说了个“你……”字,就听到那尉使冲他冷冷的说:“你看什么!还不退下!再不退下就治你个管理不善之罪!”
那驿吏顿时感到脖后一凉慌忙鞠躬口中应到:“喏!小的告退!小的告退!”蓦得转身就退,却不料撞中的屋中的梁柱,他身子一歪接着带着猪肝色的面色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大厅门口了。众人见了哄堂大笑。连那几个商人也鼓掌叫好起来。
那几个商人也知道了这几个人是官府的人,不过一来自己没做违法的事,而来见事情已经彻底平息了,便重开酒席继续享受起来,只是也特地和赵爷这席保持了一些距离,到也不关心赵爷他们在谈些什么,倒是赵爷的护卫们竖起耳朵注意着他们的交谈。席间两个老爷都极力恭维那卫离的机智和仁义。
赵爷问李尉使:“你觉得刚才那位吕良如何?”
李尉使奇道:“吕良?”
赵爷见李尉使不解有些不耐烦的说:“就是那个救人的壮士!”
李尉使说:“我还没查过他的符传呢!”
赵爷摇摇头一笑:“他妹妹叫吕素,那吕素喊他良哥,你说他是不是叫吕良?”
李尉使心说:恐怕未必!嘴上则恭维道:“主上英明!”
李尉使接着说:“这吕良宅心仁厚,医术高超,又是如月公主舍人必然有一定的本事,只是他看起来相貌若女,兼不带剑恐不能习武,不算全才啊。”
赵爷一笑:“恐怕未必,他必定是习武之人。”
李尉使摇摇头正欲开口,边上的夏先生突然说:“李大人我给那吕良把脉时注意到,他虽瘦但肌肉结实,脉搏强劲当是习武之人。”
赵爷笑道:“正是!刚才我在他的房中看到灵儿常用的宝弓,诏车宝弓可见灵儿对这个吕良的重视。哦!对了那太公也姓吕!难道他就是那飞熊!”说完那赵爷已是两眼放光,如获至宝一般。
李尉使摇摇头:“那太公望一生坎坷多磨而又轰轰烈烈、神秘莫测,确实称得上是奇人、奇事、奇男子。岂是这个黄口小儿可比。我看那吕良也就是个破落的世家子弟靠点许医术混饭罢了。”
那赵爷也觉得李尉使说的有些道理:“爱卿言之有理,不过这吕良还是可以为我大秦所用的。”
夏先生说:“太医院正需要人手。”
李尉使一笑:“主上多虑了,这吕良已效力于我大秦了。”
“哦?”赵爷感到有些奇怪。
李尉使说:“他有水镜宫的令牌和如月公主的信物,自然是水镜宫的人。当然是效力于我大秦的了。”
赵爷恍然大悟点头说:“原来如此。吾观此人鼻直口方,眉清目秀,举止得体应为名士之后,也不知这吕良是不是那吕尚后人……”
李尉使忙说:“主上,吕氏可不止吕尚一族啊!”
赵爷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哼了一声:“嗯,爱卿言之有理,此人底细还需好好查查。”
李尉使暗笑着点点头:“主上英明!”
这时隔壁席上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那两个商人发生了争执。原来这刘公和王公都是喜好音乐的人,两人为了一首古乐中的一段曲牌争执起来。两人正争持不下,就听见那叫燕大的雍保插嘴说了句什么,那两人就都停止了争执接着那燕大又说了几句,那个商人都大点其头,又一起举杯敬那燕大。忽然听那王公说:“今日大家谈曲兴头正浓,不如请燕先生为大家演奏一曲如何?”刘公也说:“是啊,燕先生是击筑的大家。就请燕先生为大家高歌一曲吧。”周围的人也都鼓掌相邀,那燕大略微推辞了一下就答应了。他起身拱手道:“刘公之意燕某自当效命,燕某多谢大家谬赞了。请容在下更衣取筑。”接着就告退了。
赵爷见那桌的其他人都面露欣喜之色便对李尉使说:“击筑还要先更衣,想来这个琴师是个高手了。”
李尉使则说:“只怕是这些商贾之徒附庸风雅故弄玄虚啊。”
当时秦人好乐,且由爱击筑。那赵爷又颇爱音韵当下摆手制止李尉使:“我们且听听。”
再说吕素逃进姬良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心还是怦怦直跳得,她低头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抬起头却看到一只盛了水的竹杯,姬良正捏着自己的下巴将一杯水递给吕素。吕素忙接过竹杯问:“良哥,你怎么起来了?”
姬良点点头指指嘴,又抬起手臂做了个鼓起肌肉的姿势,示意自己没事了。
吕素忙放下水杯:“我去雍妮那里取药来。”说完打开门先探头看了大厅的方向,才去了雍妮和布所的房间,先给昏迷的布所把了脉,告诉雍妮布所没有大碍了,才问雍妮要来了剩下的解毒药,回房后看见姬良弄了罐开水正在准备泡茶,就先从药罐里又倒了些药汁出来让姬良喝了。取了两只竹杯笑眯眯的坐着等着喝花茶。又把刚才李尉使盘问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姬良讲了。姬良皱着眉头听完了吕素的描述。他点点头感觉舌头的麻痹感减少了很多,便清了清嗓子小声的说:“咳咳,嗯,屋看是那尉使应出了马…马才。”(我看是那尉使认出了马车)
吕素睁着大眼睛想了一下才明白,不禁噗嗤一笑:“嘻嘻,良哥的巴语素素也能听懂了。想来是快好了。”
姬良无奈的白了吕素一眼。
吕素问:“良哥,你真的没事了?”
姬良肯定的点点头:“ok!”
吕素说:“我不敢出去了,我们就在这里下棋好吗?”
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