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拜师可不是一件小事。师徒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说,比父子还要深厚。历史上,父子反目的不在少数,但师徒反目的却鲜少有闻。徒弟若是背叛师傅,不论何种理由,必然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为了把双龙牢牢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独孤凤把收徒仪式弄得特别郑重,亦邀请了杭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杭州的地头蛇竹花帮帮主殷开山为宾客。
独孤凤出身独孤阀,最近声名鹊起,连败诸位名家高手,更在挑战静念禅宗了空大师全身而退后隐隐有中原第一用剑高手之称,如今这个时间段,师妃暄尚未下山,绾绾仍在阴癸派苦练天魔功,侯希白仍刚刚出道,杨虚彦尚未成名,中原年轻一辈尚未有什么出类拔萃的高手,而独孤凤的彗星般的崛起,吸引了江湖的绝大多数目光,她这位当之无愧的江湖年轻一辈第一高手高调收徒的消息,一经传出,就轰传天下。一时间,整个扬州城习武之人都在议论纷纷。
扬州最有名的酒楼菊下楼的二楼,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其中临窗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年青贵,此君年约十八九岁左右,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一种英华内敛的感觉,显然深谙上乘武功。
这位贵公子刚刚落座,便听邻座的人议论道。
“任老哥,听说了没有?这几日咱们扬州城可是很热闹呀!”
“喔,陆老弟说的莫非是最近江湖上名头最响亮,前一阵子击败了李阀第一高手李神通,有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之称的独孤凤要收徒弟的事情?”
“是呀!你老哥还不知道吧!这位现在可不只是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了,就在老哥你出海的这一阵子里,江湖上又传出独孤凤挑战静念禅宗的了空大师,并全身而退的消息,据说,这位独孤姑娘已经把家传的碧落红尘剑法练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现在已经有人说他是中原第一用剑高手呢?”
“啊,不是吧!那独孤凤才多大年纪,竟然号称中原第一用剑高手?哼哼,就算从娘胎里练起,功力能有多高?恐怕使他们独孤家自吹自擂吧!”
“那倒也是……”
那贵公子正听得入神,却听到同座的一个少女道:“四哥,你也是用剑高手,独孤阀与我宋阀向来是以用剑并称,现如今,独孤家年轻一辈最杰出的用剑高手便是这位独孤姐姐,你亦是我家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高手,不知道与这位独孤姐姐相比如何?”这个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挑健美,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宝石一般晶莹剔透,浑身充满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
那贵公子轻轻一笑,道:“玉致你太高看四哥了,若是江湖传言不虚,独孤小姐能胜过李神通,又能挑战了空大师全身而退,修为却是在我之上,咱们家除了父亲,怕只有智叔能与其一战。”
原来这那少女却是四大门阀宋阀阀主宋缺的女儿宋玉致,那贵公子却是当今宋缺的第四子宋师道。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於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家门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
“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四姓之中,其他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
大祸。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乃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宋师道所言的智叔便是指的他。宋智亦以智计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气势仍盛,若过早举兵,必成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故劝乃兄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而宋师道此趟出门历练,便是专责私盐营运。此时大隋朝政渐渐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裹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今趟宋师道来扬州,便是与竹花帮谈一些生意,却是一进扬州城,便听闻了独孤凤要收徒的消息。在未出山城之时,宋师道已经看过了许多独孤凤的资料。事实上,自独孤凤出道,以彗星般的姿态崛起以来,对于这位年纪轻轻就表现出超卓的剑道天赋,将来有望成为大宗师的高手,各大势力都不敢小视。就连宋缺,在听闻独孤凤挑战静念禅宗的了空大师之后,亦把独孤凤的名字刻刀了磨刀堂上。宋师道本身亦是年轻一辈中有数的高手,武学修为在宋阀亦是直追其叔地剑宋智,虽然在与妹妹说的颇为谦虚,但是出于一个高手的自信,他却不认为自己会比独孤凤逊色。
宋玉致却是对独孤凤颇为憧憬:“原来独孤姐姐真的这么厉害,倒是为我们女儿家争了一口气!让世人知道我们女子原也是不逊于男子的。”
宋师道笑道:“玉致既然有兴致,听闻独孤小姐今日收徒,不如我们就去拜访一下独孤小姐吧!”
宋师道与宋玉致来到座落扬州城南的一座庄园外,只见庄园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喧笑之声,处处可闻,不过大部分人到了门口就给挡下了,只有身带请帖的才能进去。
宋师道两人走到门口,亦被守卫拦下:“请两位贵客出示一下请帖。”
宋师道不以为忤,扬声道:“在下岭南宋师道,携妹前来拜访独孤小姐。”
那守卫闻言讶道:“原来是宋阀的宋公子,请恕罪。小姐吩咐今日没有请帖不可入内。宋公子前来拜访,在下不敢擅专,还请宋公子与宋小姐,稍待片刻,在前去通传一声。”
宋师道气度甚好,闻言也不生气,仍道:“又劳了。”
宋玉致在一旁看的暗暗点头,一个守门的护卫都能这样行事有度,面对他们不卑不亢。独孤阀果然不愧是能与他们宋阀齐名的世家,门风底蕴由此可见一斑。
宋玉致正要与宋师道说话,却见宋师道惊叹一声道:“想不到独孤家的护卫中竟有如此高手。”却是宋师道注意到刚刚那名护卫虽然浑身气息晦涩,让人看不出深浅,但是那浑身喷薄欲出的剑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宋师道也是一位用剑高手,对方那一身清冷凄厉的剑意却是怎么也瞒不过他的感应。只凭着高手之间的感应,宋师道就知道这是只是一位不逊于自己的剑道高手。不由的大是惊讶,要知道这样的高手,在江湖上已是足以开宗立派,就算是在世家门阀,也是客卿班的存在,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护卫?
宋玉致听的也是非常惊讶,她虽然察觉到了这个护卫的不一般,却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护卫竟然是个不逊于其兄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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